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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快到下班时间临时去借礼服、梳妆弄发,被赶鸭子上架的傅郁蓝,在昏头转向之余,不忘要掩饰自己的身分。

    虽说她久未在台湾出现,但小时候常跟爷爷爸爸参加聚会,也许还会有一些商界的叔伯对她的名字有印象,为免自己的名字被联想,她请龙俊麒在宴会上喊她的英文名“Phoebe。”

    但到了寿宴会场,她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与会者泰半都是年轻人居多,显然大伙心态如出一辙,两边都不想得罪,是以一间公司或一家人兵分两路,家中长辈或董事长级的去廖董家,小辈们自然被派来给贺董母亲祝寿。

    “这是我的秘书,Phoebe。”和其它公司的总经理交换名片时,龙俊麒不忘向人介绍身边的女伴。

    “你好。”傅郁蓝微笑向人打招呼,等对方离开才偷偷笑睐他。她已跟他说不用特别向人介绍她,可他颇“尊重”女伴,仍是逢人便提。

    龙俊麒凝视着她,目光舍不得移开。他们决定参加寿宴太匆促,可饶是如此,她挑选衣服却不马虎,一件鹅黄色的玫瑰小礼服配上利落短发和适宜的淡妆,让年轻气息显露无遣,今晚的她活泼轻快得像随时都能翩翩起舞的小蝴蝶,亮丽动人。

    见有熟识的人过来和他聊天,傅郁蓝放下酒杯去了趟洗手间,踅回寿宴会场时他已不在原地,她引颈梭巡,却未注意身边有人经过,不小心轻撞到来人。

    “对不起。”她抱歉的低声道。

    “没关系。”一道平板无起伏的低沉嗓音响起。

    这声音好耳熟!但一抬眼,那人已走离,见到他的背影,熟识的感觉涌上,傅郁蓝不禁一震。会是那个人吗?

    “Phoebe。”龙俊麒走了过来,笑问:“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噢,我见你在和薛总聊天,不想打断你们的谈话,就自己趁机去了一趟洗手间。”说完,她目光飘远,试图找寻方才那个人,可惜会场人多,早已不见那人踪影。

    “在找谁?”他问。

    “没、没有。”傅郁蓝摇头。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看到“熟人”,而现在总经理正忙着和其它公司的高级主管交际应酬,不论她是他的傅秘书或是春天贸易的小千金,她都应该从旁辅助他,别让其它无谓的事困扰他。

    侍者经过时,她再度举起酒杯,“总经理你看,那不是方副总吗?”这回她还真是看见熟人了。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公司的方副总也来了,龙俊麒微微一笑。“我们过去和方副总打招呼。”

    “嗯。”她俏皮道:“这下贺董应该会觉得我们春天贺易最有诚意吧,一次出动两队人马。”

    “意思是说,我们又赢了?”他挑眉一笑。

    “厚,干么学董事长?”她低声笑,“你们两个好幼稚。”

    他咧嘴笑着,她也笑盈盈附和,甜蜜相望的两人始终未发现角落有一双忧伤阴郁的眼,一直在盯着他们。

    “小心点,别摔着了。”回到住宅小区大楼,电梯门一打开,龙俊麒立即扶着微醺的傅郁蓝走出。

    “我没事。”气嘟着一张脸,脸色更加酡红。“那个方副总也太令人生气了,他出席宴会为什么不带他老婆,居然带别的女人?!”

    她不认识方副总的夫人,以为站在方副总身边穿着深V大红礼服的女人就是他老婆,一见面她就喊对方“副总夫人好”,搞得大家一阵尴尬。知道真相后,她一路气到现在。

    之前总经理还从方副总手中买来本要送给妻子的蛋糕点心,当时她还以为方副总是个爱妻的好男人,对他印象不错,但现在想来,他一定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买蛋糕讨老婆欢心兼请求原谅。

    “方副总不是说了,她以前是某公司的课长助理,他之前待的公司和他们有业务往来,所以彼此认识。而且他们不是一道来的,是巧遇。”龙俊麒淡定道。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副总和那女人关系不寻常,见到了他们,方副总很是震惊,忙不送拨开女人勾在他臂弯的手,还示意她走远点,但傅郁蓝招呼打得太快,致使她来不及走。

    他并未相信方副总的话,只是下属个人的私事他不方便插手管,除非对方做出损害公司名誉之事。

    他猜方副总之所以敢如此光明正大带别的女人参加寿宴,一定是因为之前听董事长说要和他一起去廖董家祝寿,未料下午贺董突然十万火急送来邀请函,方副总以为他和董事长一定不会出席才敢如此。

    傅郁蓝眯眼瞪他,“他说的鬼话你也信?哼,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只能苦笑,没想到他没做错事竟也无端扫到台风尾。

    “我在你眼里,真有这么糟?”他佯装一脸苦恼的问。

    察觉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气糊涂地一古脑脱口而出,她对他倍感歉意,“总经理,我、我说的不包括你。”

    “所以,我在妳眼中不是男人?”正在开门的他,又回头蹙眉问。

    “不……”她是醉了吗?怎么越描越黑?“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见她酡红着一张脸十分紧张,模样真是可爱,他故意端着生气又受伤的表情看她,“要进来坐坐吗?”

    她用力点头。他那表情好似她若不进去就等于当他不是男人,关上门后,他可能会躲在门后哭吧。

    所以她当然要进去,她一定要解释清楚。

    一进门,他便拐到厨房为她倒了杯水,虽然未必能解酒,至少喝了身体会舒服点。何况今晚她对方副总很有意见,发表了不少高论,应该也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