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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困战
怎么感觉李老师很兴奋……
屠云在心底默默抖了抖，开口：“我不适合参与研究，所以得到的都是一些大众熟知的消息，最多加一些异能者之间的传言。”
“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李老师给她顺了顺耳边的乱发，温和地道。
“滴——”屠云正欲开口，一阵从青少年时期起就十分熟悉的警报声鸣响在营地上空。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石头砸中的蚁群，刹那由静转动，缓慢悠闲的气氛消散无踪，人群像是被惊动的蚂蚁一样行动起来。
众人各自拿起属于的自己的武器，丢弃正在烹饪的食物，由外向内收缩，最外围的小队则迅速提枪上弹，构建防线。
屠云很快找到问题所在。
一条条身体浑浊的蠕虫从空虹河中爬上岸，首当其冲被攻击的就是驻扎在岸边负责水源的小队。
那些蠕虫没有眼睛，体表只有一圈口器，张开的口器内，是一圈又一圈细密的利齿。
遇到障碍，就张开口器啃咬下去，即便是铁桶也能轻易咬穿。
“退后，散开来！它们速度不快！”靠近空虹河的一侧，有人叫喊。
多支小队快速机动到蠕虫涌出的地方，散开包围住它们。
不断有蠕虫从河中爬出，拳头粗成人手臂长的蠕虫成团抱在一起，虬结着蠕动着铺开，像一片不断呼吸蠕动的菌毯。
而那支负责抽取水源的队伍已经深陷虫阵，正苦苦抵抗，他们本来有机会第一时间撤离，但为了拆解机器，不让蠕虫的口器损坏过滤机身，便耽搁了一下，这一耽搁让他们失去了最好的撤退时机。
“二队突围接应，二队突围接应！”
混乱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包围边缘，快步向蠕虫涌出的地点走去。
是那个名为詹砚的异能者，他走近包围圈，与其中一人交流几句，又穿过包围线向中心处走去。
一边行进，詹砚一边抬起手，一道道水流从空虹河内被抽出，没入包围着取水小队的蠕虫堆中。
下一瞬，那些深入虫堆缝隙的水流结为寒冰，虫堆顿时冻成一团。
仔细观察，那虫堆并非整团冻住，而是隔着半臂的距离就冻结一个点，既有效限制了虫堆的行动，又极大地节省了精神力，在前期众人精神力还不够强大的情况下，这样的运用能够铺开极大的限制范围，性价比不可谓不高。
因为间隔冻结的原因，蠕虫并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没有被冻住的口器开始啃咬冰块，同时身体也在极力扭动挣扎。
取水小队和突围小队见状，赶紧合力破开一条道路，机器和取水小队都顺利地回到队伍中。
同时，被冻结的蠕虫也开始逐渐恢复行动能力，它们似乎并没有受到寒冷的影响，寒冰在烈日照耀下化去之后，仅仅几个呼吸就行动状态就恢复到了冻结前。
成百上千条蠕虫像浑浊的浪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包围圈逼近。
在营救取水小队的同时，其他队伍也趁机拿来了几桶汽油，将汽油浇在地上，形成一道火线。
“点火！”随着指挥人员一声令下，一道火墙窜起来，同时，几梭子弹瞄准其中一个目标打了出去。
被子弹破开体表的蠕虫蠕动几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詹砚一抬手，几片冰刃同时出现，各自挑选了目标攻击。
其中一条口器被冰刃竖着破开，立刻就瘫软在了地上。
詹砚又从不同角度试了几次，确定口器是蠕虫的弱点，便毫不客气地唤出冰刃，一只接一只宰杀起来。
屠云转头找到安潜钟，发现她和锦芝也关注着那边。
“不去？”屠云面向锦芝问道。
锦芝捞了根发圈把头发绑起来，飒然向前迈步：“给我留饭。”
她加入了战斗，占据包围圈一角，火焰在蠕虫堆里燃起，十有五六能精准命中蠕虫的口器，落在蠕虫体表的焰球则烧得柔嫩的表皮“滋滋”作响。
詹砚同样占据了蠕虫最多的方位，冰刃一片接一一片，几乎是例无虚发，间或间杂着几条冰锥，只是有的冰锥成型一瞬间就立刻崩裂，似乎是还没有掌控好。
士兵小队则有序错开，手持武器攻击蠕虫。
蠕虫并非源源不断，大概五分钟后，它们就停止了涌出，而众人构建的防线有序后撤，沿途留下一片片白花花的虫体。
半小时后，一切结束。
锦芝将最后一只蠕虫的口器炸烂，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憔悴。
她按了按额头，旁边的队长收了武器，似乎在跟她道谢。
锦芝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刚要转身，突然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又转身蹲到虫尸前，借了队长的匕首，将一条蠕虫剖开，翻来找去。
找了半天好像没找到，又不死心地接连剖了几条虫尸，几乎把蠕虫每一寸地方都细细片开来检查了，依然一无所获。
“你跟她说了晶核的事情。”屠云用肯定的语气对安潜钟说道。
“看来没找到。”安潜钟很遗憾：“这附近的丧尸也被他们清理干净了，一个都见不到。”
“要不要借你一粒？”屠云掏出盒子在抛了抛，里面的晶核敲在铁制的盒壁上，沙沙作响。
安潜钟斜眼看她，不相信的神情：“你有那么好心？”
屠云竖起一根手指：“一个小小的人情。”
安潜钟“哼”一声，摊开手：“成交。”
屠云倒出一粒晶核给她：“这是我最后一粒了。”
这段时间大多都在赶路，遇到的丧尸不多，偶然有一群，也因为怕陷入包围和着急赶路的原因，没有进行猎杀。
屠云把用法跟她说了，安潜钟收起手里的晶核，对着回到队伍的锦芝招呼：“怎么样？”
“人老了吧，这么一场下来，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锦芝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起来。
“那是因为你精神力耗尽了。”屠云解释：“如果你把精神力彻底耗干，恢复之后就能有所增长，这是增强异能的一种方式。”
“那不是更痛苦？”锦芝一脸纠结。
屠云摊开手：“所以大家都更喜欢晶核。”
安潜钟突然插进两人的谈话：“你们队伍里控制动物的那个孙姨，就是经常用这种方式吧？”
屠云点头：“对。”
锦芝一脸不可思议：“她干嘛自找罪受？”
屠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顿了顿，又道：“其实她用这种办法修炼是很合适她的，毕竟精神力大部分用在强化动物上，靠动物保护，相当于有另外一个蓄水池帮着积蓄精神力，不像你这样，要保留大部分精神力应对变化。”
“这么看来，其实异能侧重点是不同的，种类关系着修炼选择范围，进而影响各方面的选择……”
屠云若有所悟，安潜钟两人便也不打扰她的沉思，直到元骏走过来招呼三人：“吃饭了学姐。”
跟着元骏围到火堆旁，发现曹少校等在这里。
“感谢您刚才的帮助。”曹少校对锦芝道谢，递过来一个袋子：“这是您应该得到的份额。”
屠云瞄了一眼，袋子里有一个流心牛角包，两盒饼干，一根被高温烤得变形的巧克力，还有几颗糖果。
对比其他人只是一把挂面一个鸡蛋的物资，堪称豪华。
屠云饶有兴致地看着锦芝，打算看她如何应对
女明星和小助理捆绑一体，安潜钟的空间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东西，说不定比这一整个大部队还富，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接受这点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对对他人来说十分珍贵的食物吗？
锦芝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这些东西让有需要的人吃吧，我手上的物资还足够。”
“这些东西可以长久储存，你可以留到有需要的时候。”曹少校劝了一句。
锦芝仍然表示拒绝，曹少校只能把塑料袋收回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吃，我找李教授商量点事。”曹少校说着，走到一边，俯身和李老师讨论起事情来。
屠云接过宁慎理递来的碗，边吃边习惯性扫视周围环境。
这是她长久在末日环境中养成的习惯，哪怕身处安全地带，也要把周围环境纳入观察视野，更别提现在还在路途中。
重新安稳下来的人群，大部分吃完了东西原地休息，少部分在活动做事，嗯，靠近蠕虫堆的那几个火堆被丢弃了，正常，还有这些蠕虫堆……
蠕虫堆……屠云突然直起腰板，手肘捅了一下旁边的宁独婧：“那边的蠕虫堆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注意。”宁独婧说着伸长脖子往蠕虫堆的方向看去，片刻摇头；“我没发现什么。”
“不对。”屠云从左到右认真看过一遍，和自己方才脑中的印象比对了一下：“不对。”
她三两步走到曹少校和李老师身边：“曹少校，有安排人去处理蠕虫的尸体吗？”
曹少校从李老师的笔记本上抬起目光，闻言一愣：“没有啊，只是让人远离了。”
“怎么了？”李老师放下笔问道。
屠云脸色凝重：“好像有点不对劲。有几处蠕虫堆的高度不一样。”
曹少校闻言，掏出一个望远镜查看，片刻后无果，但仍然叫了人去检查蠕虫堆。
屠云心中有些不安。
她借了望远镜，转身找了一处地势更高的地方，把境筒凑到眼前。
软趴趴的蠕虫尸体堆叠在一起，浑浊的身躯透露一种死亡的灰败，体表上的粘液在烈日照耀下很快被烤干，结成一团膜包裹住柔嫩多汁的体表，整体是一种斑驳哑光的质感。
屠云移动望远镜，一片片扫视。
突然，她的手顿住。
她知道奇怪的点在哪里了。
强烈的日光照耀下，五分钟后这些死亡的蠕虫尸体表层粘液都应该是晒干，紧绷成膜的状态。
但是在她的视线中，在起伏不定的虫体表面，有一条湿润的轨迹无比鲜明地划过干结的黏膜。
屠云发现的是这条轨迹的中段，足有抽油烟机管道那么宽，阳光下反射着湿润的光泽，与周围的哑光薄膜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远处看，对光线反射敏锐的人也许只是会发现一些不对劲，但通过望远镜拉近视距后，这异常显露无疑。
屠云在心底默默抖了抖，开口：“我不适合参与研究，所以得到的都是一些大众熟知的消息，最多加一些异能者之间的传言。”
“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李老师给她顺了顺耳边的乱发，温和地道。
“滴——”屠云正欲开口，一阵从青少年时期起就十分熟悉的警报声鸣响在营地上空。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石头砸中的蚁群，刹那由静转动，缓慢悠闲的气氛消散无踪，人群像是被惊动的蚂蚁一样行动起来。
众人各自拿起属于的自己的武器，丢弃正在烹饪的食物，由外向内收缩，最外围的小队则迅速提枪上弹，构建防线。
屠云很快找到问题所在。
一条条身体浑浊的蠕虫从空虹河中爬上岸，首当其冲被攻击的就是驻扎在岸边负责水源的小队。
那些蠕虫没有眼睛，体表只有一圈口器，张开的口器内，是一圈又一圈细密的利齿。
遇到障碍，就张开口器啃咬下去，即便是铁桶也能轻易咬穿。
“退后，散开来！它们速度不快！”靠近空虹河的一侧，有人叫喊。
多支小队快速机动到蠕虫涌出的地方，散开包围住它们。
不断有蠕虫从河中爬出，拳头粗成人手臂长的蠕虫成团抱在一起，虬结着蠕动着铺开，像一片不断呼吸蠕动的菌毯。
而那支负责抽取水源的队伍已经深陷虫阵，正苦苦抵抗，他们本来有机会第一时间撤离，但为了拆解机器，不让蠕虫的口器损坏过滤机身，便耽搁了一下，这一耽搁让他们失去了最好的撤退时机。
“二队突围接应，二队突围接应！”
混乱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包围边缘，快步向蠕虫涌出的地点走去。
是那个名为詹砚的异能者，他走近包围圈，与其中一人交流几句，又穿过包围线向中心处走去。
一边行进，詹砚一边抬起手，一道道水流从空虹河内被抽出，没入包围着取水小队的蠕虫堆中。
下一瞬，那些深入虫堆缝隙的水流结为寒冰，虫堆顿时冻成一团。
仔细观察，那虫堆并非整团冻住，而是隔着半臂的距离就冻结一个点，既有效限制了虫堆的行动，又极大地节省了精神力，在前期众人精神力还不够强大的情况下，这样的运用能够铺开极大的限制范围，性价比不可谓不高。
因为间隔冻结的原因，蠕虫并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没有被冻住的口器开始啃咬冰块，同时身体也在极力扭动挣扎。
取水小队和突围小队见状，赶紧合力破开一条道路，机器和取水小队都顺利地回到队伍中。
同时，被冻结的蠕虫也开始逐渐恢复行动能力，它们似乎并没有受到寒冷的影响，寒冰在烈日照耀下化去之后，仅仅几个呼吸就行动状态就恢复到了冻结前。
成百上千条蠕虫像浑浊的浪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包围圈逼近。
在营救取水小队的同时，其他队伍也趁机拿来了几桶汽油，将汽油浇在地上，形成一道火线。
“点火！”随着指挥人员一声令下，一道火墙窜起来，同时，几梭子弹瞄准其中一个目标打了出去。
被子弹破开体表的蠕虫蠕动几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詹砚一抬手，几片冰刃同时出现，各自挑选了目标攻击。
其中一条口器被冰刃竖着破开，立刻就瘫软在了地上。
詹砚又从不同角度试了几次，确定口器是蠕虫的弱点，便毫不客气地唤出冰刃，一只接一只宰杀起来。
屠云转头找到安潜钟，发现她和锦芝也关注着那边。
“不去？”屠云面向锦芝问道。
锦芝捞了根发圈把头发绑起来，飒然向前迈步：“给我留饭。”
她加入了战斗，占据包围圈一角，火焰在蠕虫堆里燃起，十有五六能精准命中蠕虫的口器，落在蠕虫体表的焰球则烧得柔嫩的表皮“滋滋”作响。
詹砚同样占据了蠕虫最多的方位，冰刃一片接一一片，几乎是例无虚发，间或间杂着几条冰锥，只是有的冰锥成型一瞬间就立刻崩裂，似乎是还没有掌控好。
士兵小队则有序错开，手持武器攻击蠕虫。
蠕虫并非源源不断，大概五分钟后，它们就停止了涌出，而众人构建的防线有序后撤，沿途留下一片片白花花的虫体。
半小时后，一切结束。
锦芝将最后一只蠕虫的口器炸烂，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憔悴。
她按了按额头，旁边的队长收了武器，似乎在跟她道谢。
锦芝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刚要转身，突然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又转身蹲到虫尸前，借了队长的匕首，将一条蠕虫剖开，翻来找去。
找了半天好像没找到，又不死心地接连剖了几条虫尸，几乎把蠕虫每一寸地方都细细片开来检查了，依然一无所获。
“你跟她说了晶核的事情。”屠云用肯定的语气对安潜钟说道。
“看来没找到。”安潜钟很遗憾：“这附近的丧尸也被他们清理干净了，一个都见不到。”
“要不要借你一粒？”屠云掏出盒子在抛了抛，里面的晶核敲在铁制的盒壁上，沙沙作响。
安潜钟斜眼看她，不相信的神情：“你有那么好心？”
屠云竖起一根手指：“一个小小的人情。”
安潜钟“哼”一声，摊开手：“成交。”
屠云倒出一粒晶核给她：“这是我最后一粒了。”
这段时间大多都在赶路，遇到的丧尸不多，偶然有一群，也因为怕陷入包围和着急赶路的原因，没有进行猎杀。
屠云把用法跟她说了，安潜钟收起手里的晶核，对着回到队伍的锦芝招呼：“怎么样？”
“人老了吧，这么一场下来，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锦芝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起来。
“那是因为你精神力耗尽了。”屠云解释：“如果你把精神力彻底耗干，恢复之后就能有所增长，这是增强异能的一种方式。”
“那不是更痛苦？”锦芝一脸纠结。
屠云摊开手：“所以大家都更喜欢晶核。”
安潜钟突然插进两人的谈话：“你们队伍里控制动物的那个孙姨，就是经常用这种方式吧？”
屠云点头：“对。”
锦芝一脸不可思议：“她干嘛自找罪受？”
屠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顿了顿，又道：“其实她用这种办法修炼是很合适她的，毕竟精神力大部分用在强化动物上，靠动物保护，相当于有另外一个蓄水池帮着积蓄精神力，不像你这样，要保留大部分精神力应对变化。”
“这么看来，其实异能侧重点是不同的，种类关系着修炼选择范围，进而影响各方面的选择……”
屠云若有所悟，安潜钟两人便也不打扰她的沉思，直到元骏走过来招呼三人：“吃饭了学姐。”
跟着元骏围到火堆旁，发现曹少校等在这里。
“感谢您刚才的帮助。”曹少校对锦芝道谢，递过来一个袋子：“这是您应该得到的份额。”
屠云瞄了一眼，袋子里有一个流心牛角包，两盒饼干，一根被高温烤得变形的巧克力，还有几颗糖果。
对比其他人只是一把挂面一个鸡蛋的物资，堪称豪华。
屠云饶有兴致地看着锦芝，打算看她如何应对
女明星和小助理捆绑一体，安潜钟的空间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东西，说不定比这一整个大部队还富，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接受这点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对对他人来说十分珍贵的食物吗？
锦芝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这些东西让有需要的人吃吧，我手上的物资还足够。”
“这些东西可以长久储存，你可以留到有需要的时候。”曹少校劝了一句。
锦芝仍然表示拒绝，曹少校只能把塑料袋收回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吃，我找李教授商量点事。”曹少校说着，走到一边，俯身和李老师讨论起事情来。
屠云接过宁慎理递来的碗，边吃边习惯性扫视周围环境。
这是她长久在末日环境中养成的习惯，哪怕身处安全地带，也要把周围环境纳入观察视野，更别提现在还在路途中。
重新安稳下来的人群，大部分吃完了东西原地休息，少部分在活动做事，嗯，靠近蠕虫堆的那几个火堆被丢弃了，正常，还有这些蠕虫堆……
蠕虫堆……屠云突然直起腰板，手肘捅了一下旁边的宁独婧：“那边的蠕虫堆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注意。”宁独婧说着伸长脖子往蠕虫堆的方向看去，片刻摇头；“我没发现什么。”
“不对。”屠云从左到右认真看过一遍，和自己方才脑中的印象比对了一下：“不对。”
她三两步走到曹少校和李老师身边：“曹少校，有安排人去处理蠕虫的尸体吗？”
曹少校从李老师的笔记本上抬起目光，闻言一愣：“没有啊，只是让人远离了。”
“怎么了？”李老师放下笔问道。
屠云脸色凝重：“好像有点不对劲。有几处蠕虫堆的高度不一样。”
曹少校闻言，掏出一个望远镜查看，片刻后无果，但仍然叫了人去检查蠕虫堆。
屠云心中有些不安。
她借了望远镜，转身找了一处地势更高的地方，把境筒凑到眼前。
软趴趴的蠕虫尸体堆叠在一起，浑浊的身躯透露一种死亡的灰败，体表上的粘液在烈日照耀下很快被烤干，结成一团膜包裹住柔嫩多汁的体表，整体是一种斑驳哑光的质感。
屠云移动望远镜，一片片扫视。
突然，她的手顿住。
她知道奇怪的点在哪里了。
强烈的日光照耀下，五分钟后这些死亡的蠕虫尸体表层粘液都应该是晒干，紧绷成膜的状态。
但是在她的视线中，在起伏不定的虫体表面，有一条湿润的轨迹无比鲜明地划过干结的黏膜。
屠云发现的是这条轨迹的中段，足有抽油烟机管道那么宽，阳光下反射着湿润的光泽，与周围的哑光薄膜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远处看，对光线反射敏锐的人也许只是会发现一些不对劲，但通过望远镜拉近视距后，这异常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