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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标准画面

    不知是睡梦中还是在虚幻中,夏冲来到一个空旷的空间,周围一片漆黑,远处无数星星点点,偶尔有些由大量星星汇聚成的,如同旋转的荷包蛋一样的大亮团,近处是许多五颜六色的巨大球体。

    现世人都知道这是宇宙苍穹中,可是夏冲一个古代人当然不会理解。

    然而一个全身用黑袍包裹的男人,出现在夏冲眼前。

    “你想要力量吗?我会让你拥有……你所知道的所有的神……都无法匹敌的力量!”黑袍人问。

    夏冲一翻白眼。他从懂事起,经常来到这个地方,黑袍人总劝他拥有强大的力量。

    夏冲对拥有强大的力量是很感兴趣的,可是这个黑袍人很奇怪,总是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况且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所以不曾理会过黑袍人。何况这是在梦中。

    “不要!”

    说完后蒙头就睡。

    大清早,夏冲伸了个懒腰,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昨天晚上的梦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的睡眠。这一年多来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直到现在夏冲都不理会那个黑袍人。

    今天是学堂的先生们休息的日子,所以少爷们不用去学堂,放假一天。

    于是夏冲穿了一件练习服,拿着一张毛巾,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就着凉水洗脸漱口,准备整天都泡在练功房里,然后去县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鱼妹搭上话。

    就在夏冲洗漱时,管家龙福跑了过来说:“世子,侯爷让您去书房见他。”

    “准没好事!”夏冲丢掉毛巾,不用管家带路,直接就去了夏辅国的书房。

    夏冲一进书房,一个目光坚定、脸颊消瘦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案几后的椅子上。

    男子身穿便服,一动不动,但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魄力,令人感到不怒自威。这便是鼎鼎大名的镇南侯夏辅国。

    一个穿着朴实,气质如同女神般高贵,相貌精致得仿佛虚幻,一头金发像太阳般耀眼的女孩,正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显然是夏冲的未婚妻,芙罗拉。

    夏冲一见她,心里马上七上八下的:“这丫头该不会又告我的状了吧?”

    这时,夏辅国拿出一个项链,夏冲一看就知道坏了,这是那天他抵押给酒店掌柜的,是那条象征家族身份的项链。

    “惨了……”夏冲心道。

    “这是人家芙罗拉花了五个金币,替你赎回来的。”

    夏冲不管在外有多纨绂,但是在家里,对自己的父亲,这位久经沙场的名将,还是很敬畏的。

    “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身边好多侍卫,还有好些朋友,来往交际,总要花钱。本来儿子的月钱还是蛮充裕的,谁知这丫头。”夏冲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芙罗拉“她老是到您面前告我的状,而且每次你都要扣月钱。要不是你扣了我的月钱,儿子怎么会连饭钱都要用舍的呢?”

    “那是因为你做错了事,芙罗拉又没有诬告你。”

    “不就揍了一个无赖吗?用得着每次都拿这个来说事吗?”

    那是一年前,夏冲在逛街时,看见县城里的一个混混,正在纠缠那个漂亮的卖鱼妹,夏冲为了替卖鱼妹出头,将混混打成重伤。

    结果这人差点没死掉,夏冲险些吃上官司。当然夏辅国凭借侯爵的身份替他摆平了,但是事后对夏冲严加管束。

    而且事后那个鱼妹一点都不领情

    “我自己能对付,谁要你出手瞎掺和,这下闯祸了吧?”

    这是鱼妹和夏冲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哎!谁叫他是大虫呢?

    之后夏冲只要犯点小错,凡是有人来告他的状,夏辅国就毫不客气的扣夏冲的零花钱。其中告状最多的,就是未婚妻芙罗拉。

    夏冲四处捣乱,而芙罗拉平时为人正派,与人为善,很多事情她都看不过眼,但是凭她自己又管不了夏冲,所以只好向龙辅国报告。

    但是夏冲是一个倔脾气,芙罗拉越是告他的状,夏冲越胡闹,这样一来夏冲的零花钱就越来越少。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是叛逆的时候,能不犯错吗?

    就是在这事夏冲一想起来就生气。

    “这是两码事!”夏辅国的训斥,把夏冲从回忆拉回了现实“这个可是象征家族的标志,把它给家族外的人,是不可原谅的。”

    “因此,每月扣掉你五个金币,从现在起,你每月的月钱降成五个金币!……你看人家芙罗拉,下个月就要去帝都去考核初级魔法师了,你却还在这里闯祸!”

    夏冲没有别的收入,全靠每个月的零花钱,而且本来就不多,还欠了许多债。这下倒好,只剩五个金币了,别说还债了,就连生活费都不够了。

    在第二纪元开始后,大夏帝国的货币就改用西方的制度,不用金锭和银锭,改用金币和银币,只保留铜钱和鉄钱。

    大夏国的一个金币和银币都是重一两,价值也等同于以前的一两金子或银子。而一金等同十银,一银等同一千钱的古老制度没有改变。

    五个金币在桃木县相当于一户中产阶级一年的生活费,但是对于夏冲这种士族子弟却是太少了。

    夏冲火冒三丈,可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敢发作。一把拿过项链,瞪了一眼芙罗拉,转身离开了书房。

    芙罗拉心里委屈,对夏辅国埋怨道:“伯父”。芙罗拉尚未嫁入门,但与夏家关系亲密,如同半个女儿,因此叫夏辅国一声伯父说:“这下夏冲又该恨我了。”

    原来昨天,夏冲离开酒店后,芙罗拉从酒店掌柜手中赎回了项链,但又怕夏冲不理她,所以早上就交给龙辅国,让他还给夏冲。

    没想到为这事,夏辅国又扣了夏冲的零花钱。这下夏冲对她的怨恨又该升级了。

    夏辅国对两个儿子都很严格,但是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却十分宠爱,于是安慰她说:“你们迟早是小两口,现在这么点事情都相处不好,将来怎么一起过日子?”

    听见这话,芙罗拉心里更郁闷,望着夏冲这见过无数次的气冲冲的背影,只是眯着眼睛,沉思起来。

    夏冲从卧室取了宝剑,骑上马鹿,冲出了家门。来到一片树林边,拔剑就乱劈。

    大约劈砍了二十来下,夏冲的火气稍微小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一些。这时他才发现,他劈的这是一片果树林。

    “糟了!好像是吉文家负责照看的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