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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此钰儿是孤人(李思你人呢?…

    但让齐钰儿确定不是胡匪临时起意求财杀人的原因还有一个,她带来栋州的行李过多了,除了自己的丫头果儿帮她收拾的一箱此行自己的衣物用品外,其余几箱爹娘打理的她们主仆概不知是什么,暂存在别院的空屋里没去收拾。后来栋州落了几场雨,果儿怕东西受潮这才想到去清点整理一下,打开才发现箱中的东西并非齐钰儿所想的那样,母亲和哥哥都是临时改变了计划的,原本也说好是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再来栋州寻她,所以行李物什也并没有搬下马车,她原猜测里面是母亲和哥哥的东西,但打开后才知道除了哥哥的几身衣裳确实在其中之外,其余竟都是她在家中喜爱用的物什,还有十余套叠的整整齐齐新衣裳和装在小匣子里的首饰,此外竟还有一小箱金锭子,装金锭的箱子里有一张父亲笔迹的字条,上书【家中有变,勿回蔚城】。

    这箱金锭齐钰儿认得,是爹给她每年生辰时攒下的,说出嫁的时候再一并给她,让她当做私房钱日后藏着慢慢花,就算未遇良配,有金锭傍身,至少能保衣食无忧。

    金锭和字条出现在来齐钰儿栋州的行李之中,想必爹早已知晓此次变故,做好了女儿可能不会再回来的准备了,而看行李物中无一件娘的衣物,齐钰儿也知晓了想必娘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爹的身边,送一双子女安全离开就好。

    如此看来,是胡匪闯门的几率就极低了,只是齐钰儿不懂,明知大难临头,为何爹和娘不报官也不逃呢?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们觉得逃亡毫无意义。齐钰儿自知目前自己无力再去追查此事的真相为何,但她也并不想就这样让爹娘死的不明不白,她要等齐川来找他,若齐川一直不来找她,她便想法子去找他。

    转眼齐钰儿已在李府住下了大半年,她和老太太一道住在别院里,齐家出事后老太太就病了一场,原本打算大办的寿宴也因老太太病了而作罢了,齐钰儿的娘是李老太太的侄女,虽离得远不常见面,但也总互通书信报个平安,这一下人没了,老太太心里自也是不好受的,齐钰儿在老人家面前自知不应当摆出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于是她主动每日去和老太太一道吃饭,天气好的时候在庭院里散散步,讲一些胡地的趣闻给她听,齐钰儿也不去刻意回避不提及爹娘与兄长的事情,毕竟她的生活里点点滴滴都离不开他们,她反过来劝慰老太太说:“咱们就当爹娘和哥哥还在蔚城好端端的,钰儿只是提前来陪陪姑奶奶,钰儿总归是要来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无碍。”

    李夫人也常来看齐钰儿,次次来都带些东西给她,有栋州时兴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类的小玩意儿也有,送来了就吩咐果儿要给小姐穿戴起来,若几次来还没见着齐钰儿穿用她送来的东西,便自己揣测着钰儿是不是不喜欢,钰儿是不是心里还是很难过,便要拉着齐钰儿再轻声细语的劝慰半晌。

    齐钰儿觉得李家待她极好,她知道大家待她好一是怜惜她,二是为了李思。倒是李思这人再没单独出现在齐钰儿面前过,偶有需得一家子人聚在一起的场合方才能远远的瞥见他,齐钰儿觉着李思一直在看她,她想或许应该好好的打个招呼聊上两句,但每每她望向李思,李思就冲她苦笑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连齐钰儿的丫头果儿也忍不住问:“小姐,李家少爷初见时与您抱也抱了,娘子也唤了,怎的再不来见?”齐钰儿第一次与李思见面就被他抱了两次,当时思绪混乱未来得及多想,现在再细琢磨当时两人贴的极近,近到她的脸侧贴着李思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这让她不禁脸色绯红,虽然在胡汉边境长大的她没那些矫揉造作的想法,但仍觉得羞恼,羞的是这是她被父兄之外的男子第一次揽在怀里,恼的是李思这多愁善感的哭包实在不是她心目当中要相伴一生的夫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