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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感谢英雄出手相救

    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雨,乌云压境电闪雷鸣的像是要掀了这个山头,早上雨小了,淅淅沥沥的成了雨雾,大雨过后气温比昨天低了不少,极大的缓解了夏天的燥热。我冒着小雨去斋堂吃了顿早餐,又去小和尚那借了把扫帚准备去打扫山路。早上的山路因为下雨的缘故有点湿滑,我一边扫一边还得注意脚下,以免直接交代在这里。听我们古玩城的陈大师说这座山的风水很不错,很适合在这里搞一个阴宅住住,或者在这里归隐修行,我不清楚这个带了个小墨镜的大师靠不靠谱,但是这座山上确实有很多坟包,也有很多山下的村民来这里祭奠。不过最近这两年赶上修整林区很多家族墓地都给迁出去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世代久远没名没姓的老坟了。脑子里想着坟包阴宅的事,脚下一不留神就踩到了一坨吸满水的塑料袋,一只脚顺着塑料袋滑到了下一级台阶,然后膝盖顺着劲重重的跪在了台阶沿上,手里的扫帚也因为我重心前倾被甩了出去,空出来的双手正好撑在台阶上。如果有人从旁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会认为我在冒雨拜佛。不过我现在可比跪着要疼太多了,我吸了口气,伸直腿,侧了下身体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挽起牛仔裤查看自己有没有摔残。残倒是没残就是红了一片,自己是走不回去了。

    雨还在下,山上一片雾蒙蒙的,我不清楚有没有人在附近就扯着嗓子喊救命。喊了一会没人过来,我又尝试伸了伸腿,感觉除了疼之外好像能走了,就扶着旁边的松树站了起了。要是上山的话我就得爬台阶,但是我现在这腿是绝对爬不上去了,只能看看能不能往下走,但是往下走路又太滑,再摔一下我可能就直接归西了。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抱头滚下去或者原地挨淋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吓了一跳,卧槽一声锤了过去,那个人被我结结实实打了脸一下,倚在了松树上。

    我这才看清楚那个人是那个白萝卜青年。

    我十分尴尬地转了转眼睛,准备拖着伤腿去扶他。青年看我伸手连忙往前走了一步架住了我,跟我说别乱动小心点。

    我更尴尬了,人家好像是来帮我的,我却打了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为了缓解尴尬,我开始找话题尬聊。你怎么在这里啊,现在下着雨一般人都躲在屋里不出门。

    他扶着我,转头反问我为啥下雨在这里,还摔了个屁股蹲。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扫帚说我这是在打扫卫生,在为保持山林清洁做贡献。

    他听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还挺勤快,然后就问我伤哪了。我指了指膝盖说磕了一下没啥大事。他蹲下挽起我的裤子看了一下说,你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都肿了。我连忙弯腰看我的膝盖,还真肿了,怪不得那么疼。

    我犹豫的了一下然后问他能不能扶我上山,我去找庙里的小和尚给我处理一下。

    他轻轻笑着,把我的手架在他脖子上扶住我,“当然可以。”

    上山的路还是很长的,我问他叫啥名,跟他都见过好几面了还不知道他叫啥。

    他说他叫周远之,我也跟他介绍了我的名字,我叫林十方。

    他听到我的名字后恍然大悟的嗷了一声,“原来你的店名十方斋就是按你的名字取的啊。”

    “对,是不是很有意境。”我对我的店名可谓是相当自信。

    “确实很好。”他笑着和我说。

    “小伙子有眼光,姐很欣赏你。”我也跟着笑。

    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停了,山林里面因为没有风显得十分寂静,旁边的松树因为大雨的缘故被冲刷的油滤油绿的,空气里满是泥土雨水松树的味道。

    我问他是不是也住在庙里,他说不是,他就是早上爬山,听到我在干嚎就过来看看。在路上聊了一会,我对这个小孩有了大体的了解。他现在是个大学生,学文博,家就在济南,他从小就喜欢收集莲花周边,是一个妥妥的莲花发烧友,他跟我说他房间里现在就是一个莲花大世界,里面各种莲花相关的物品都有,等哪天我去他家玩,他送我一个。

    这个萝卜真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我才跟他认识了没几天,他就要我去他家玩,就没想过万一我是个变态咋办。

    我假装阴起脸,狞笑着问他你没想过我是变态吗?他愣了一下说,我还没想过哎,不过……说着他打横把我抱起来,我一下子四脚朝天,像一个受惊的猫一样手脚乱扑腾,还附带上了优美的国骂。

    他低头看着我,一脸无所谓地说,“我感觉我可以制服你这个变态。”说着就开始往上走,我又扑腾了两下就放弃了,垂着手和脚,放松身体,企图用我的死沉死沉地体重来让他把我放下。

    一直爬到山顶,他还是很轻松的样子,我仰起头对他发出了我真心的赞美,“你手臂力量不错嘛,我雇你当我保镖咋样,啥也不用干,每天抬着我就行。”

    他低头看我,笑着说,“行啊,你给多少钱,我可是一个很忙的大学生。”

    就在他低头看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左眼下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泪痣,在白皮肤的映衬的十分的显眼,像白茫茫的大地上站了一个孤独的小人,小人不知道自己从那来,也不知道往哪去,显得十分孤单。

    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庙里的小和尚看见了我俩,跑过来问我是伤到脖子了吗,怎么梗着脖子说话。

    我扑腾着让周萝卜放我下来,他一脸无辜地说,“你到底能给我多少钱。”

    我翻了个白眼,给出了我的最大极限,“额,我每天店里营业额的百分之五。”

    我每天店里顾客少的就像每年保研的大学生,如果我有心的话,甚至可以给他们每人来一个雕像,纪念他们为减少世界贫困做出的卓越贡献。所以我基本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且这个小孩一看就是在开玩笑,我就没当真。

    他点点头,对我开出的价钱颇为满意,然后就小心地把我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