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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想女人想疯了是不是!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一盏灯,一室暖黄。

    素兮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妥当了。

    身上湿漉漉的感觉也了无踪迹,微低首,便发现被套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质地虽然并不怎般好,可那乡村百姓的打扮,一时竟令她有些恍如隔世。

    “终于知道醒了?”

    低沉的声音似乎是染上了一层薄怒,素兮抬眸,便发现面前被横着推过来一只瓷碗:“把药喝了。”

    轻轻地皱起秀眉,她偷偷觑了他一眼:“什么药?”

    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这会儿倒好,从昏迷到醒来,莫名其妙朝着她发暗火的人,竟然易主了。

    “素兮,别告诉爷说你对自己这场高烧一点感觉都没有。”听口气,仿佛他的怒是来源于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只不过,这是她能够做得了主的吗?

    此刻的御翊已然换上了一身中规中矩的朴实打扮,这副样子,很显然是因为从没有穿过此类衣服的缘故,素兮怎么看他怎么别扭,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标准的衣架子。

    剑眉星目,不严自威,偏偏笑起来又有些邪邪的,雅痞味道十足。

    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那副独家的优雅,那份从容自得的姿态,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掩盖。

    “噗哧”一声,素兮用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相公,你什么时候辞去王位归隐了?这身装扮太太逗了”

    一个忍不住,倒是猛烈咳嗽起来。

    背际一热,便是一只手温柔地轻拍,头顶传来不置可否的声音:“这么想着爷归隐,该不会是素兮想要尝试一下平民百姓的穷苦日子?”语气相比之前那份莫名的怒气,却是好了些许,隐隐的,竟还能听出几分隐忍的笑意。

    素兮一惊,不动声色地讪笑道:“相公也太看得起素兮了,素兮向来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当真什么都没有了,恐怕也只有四处乞讨的份了。”

    “不是还有一技之长吗?怎能将自己说得这般一无是处?”

    “那什么一技之长跟安侧妃一比,也就只有班门弄斧的份了。”接过他手中依旧拿得四平八稳的瓷碗,轻嗅,便觉那抹药味十足。仿佛豁出去一般,一闭眼,捏紧了鼻子就着碗口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可这药,未免也太苦了些吧?

    毫不客气地将瓷碗重新递给他,眨了眨眼巴巴地说道:“相公,想吃蜜饯”

    几乎是在她语毕的下一瞬,嘴里便被塞入了甜甜的东西。

    这味道

    眸光微动,对上的,便是那噙在唇畔的上扬弧度。

    “看不出来,素兮还是一个醋坛子。”幽深的眸中那抹戏谑竟是那般明显,“就连出门在外,还忘不了跟沫儿较劲呢。”

    真想吼过去一句“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不过,素兮也只是敢在心底这般自我发泄一下,毕竟这不是现代,而他,也不再是那个会任由她予取予求的人。

    一步错,步步错。

    身为一枚政治权力与斗争的棋子,她只有将自己真正的喜怒掩藏起来。

    人不救我,我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