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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那个狐媚子!

    一室清香,袅袅不绝。

    阳光斜射而入,晕荡起淡淡光华,凭空添了几分暖意。

    “哼!这些个雨露均沾的名堂,完全是玩物丧志,恢复它作甚!”显然,林宛如并不满意自己的儿子总是在太多女人身上花心思,听得素兮的话,鼻子一哼,便立即否决。银色的发丝上已有几根明显的白发,却是更为她添了几分威严。

    “婆婆说的极是,”素兮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得宜到位,“相公公务繁忙,有时间还是该把精力多放在正事上才是,至于女人嘛,还是”

    “对,公务要紧,所以这女人嘛绝对要安守本分!不要总是仗着那副身子骨,一天到晚地行媚惑之事!”意有所指,林宛如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一下子便将矛头指向素兮。

    低首,对着茶盏轻吹,林宛如轻抿了一口茶。随即拢了拢茶盖,放到桌面。

    “婆婆说的是,什么事都比不了相公的身子重要。那些急着争宠的女人啊,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要是相公因为急色而有个什么好歹,这岂不是唉所以依照臣妾的意思,不如就由婆婆好好劝劝相公,今后少去那些勾栏之所,外头的莺莺燕燕,咱们王府中也有。家里的,总比外头的规矩得多,也不会感染到什么不该感染的”

    素兮低着头说得那叫一个郑重其事、有板有眼,只不过心里,却是早已笑出了声。

    若是让御翊知道她在他背后如此诅咒他,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那是当然,外头的女人不三不四,也不知道跟了多少人了!堂堂翊冽王爷,怎么能够和这些女人瞎混?若是一个不小心将子嗣外流,岂不是败坏门楣!”林宛如苍老的手一掷龙头拐杖,显得怒不可遏。只不过,她显然忘记了自己已由刚刚对儿子的赞扬有加迅速转移到了贬斥的地步。

    “婆婆所言甚是,子嗣外流是小,毕竟到时候出点钱疏通关系还有的挽回,可若是相公一个不小心得了花柳之类的,那可是有钱有权也很难根治的。那可就真正地毁了啊!这不是要让婆婆心碎神伤,让臣妾及一干姐妹伤心欲绝吗?婆婆,所以说,这相公喜欢打野食的毛病,还是得想法子治愈啊”

    客厅外,一抹暗影被光线点缀,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颀长的剪影。而那剪影的嘴角,似乎还隐约可见一抹抽搐的弧度。

    这女人,趁着他不注意就要搞出一番是非。现在居然还诅咒他得花柳,还当真是反了!

    按捺住好好惩治她的冲动,御翊并没有立刻步入,只是冷着一张俊颜兀自站在外头静静地听着里头的言语。

    客厅内,林宛如听得素兮如此掏心挖肺的说辞,感同身受般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想了好久了,翊儿实在是应该”感觉到衣角被身旁的沈湾薇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她瞬间停住话头,转而说道,“不过既然外头逍遥的路子被封了,这府内,可得多添些女人才是。”

    “湾薇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对于照顾人,更是上手得紧。相信对于伺候好翊儿,绝对是轻而易举。希望今晚”故意留了半句,等着素兮接口。

    素兮面上看不出情绪,倒是客厅外的人,俊逸的面上有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期待。

    *

    林宛如一双锐利的眸子,淡淡地扫视着素兮。话故意只说一半,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等待着素兮兀自填补。

    那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

    沈湾薇,是她认定的人选。

    她,只有遵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