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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南宫玉簪的心事

      
如今的百草堂今非昔比,已经能够与京都的几大医馆齐名,知名大夫纷纷慕名而来坐馆,人才济济一堂,医术精湛,药品齐全,质量上乘,价钱公道,尤其是他们的服务态度端正,对待病人贫富一视同仁,童叟无欺。他们的美誉口口相传,不但大禹国几大家族慕名接踵而来就医,就连附近国家的病人遇到疑难杂症,都不远万里前来。真可谓是门庭若市,一号难求。
丞相府
南宫玉簪自迎接大军进城后回到家中,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樊鼎那英俊无双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她眼前浮现。她嫉妒上官百合可以与他并肩同行,后悔自己的心贪慕富贵左右摇摆。自从遇到了樊鼎,京都那些围着她转的世家子弟都失去了颜色,形如粪土,她一个都看不上眼了。虽然,樊鼎只是一个布衣草民,却总是有那么多的惊人之处令她瞩目。令她那颗高傲的心悸动。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美丽动人的容颜,曾令多少豪门贵公子为之疯狂。只有他樊鼎,心静如水,丝毫没起涟漪。他稳重善良,博学多才,心胸宽广,俊美无俦。他没有雄厚的背景,举目无亲,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实力,精湛的医术,风靡了整个京都,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医。虽然,他身穿布衣,但掩饰不住他的高贵优秀。他那深邃漆黑的凤目,永远都是那么的璀璨明亮,在他的面前,众生平等,慈悲为怀。
尽管,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豪门闺女,但是,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樊鼎,都会有一种仰视崇拜的感觉。
想起上官百合那一身的青春洋溢的魅力,那花朵儿般绽放的笑容,南宫玉簪忽然感到悲哀,觉得自己老了。青春正离她远去......
想到这里,她猛地一机灵,惊出一身冷汗。不可以!她才二十岁,不能未老先衰。绝不能认怂,她是京都第一美女,青春永在。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的心事又能对谁去说。
窗外,冬天的积雪还没有融化,阴沉的天空中,又飞飞扬扬地飘下了春雪,京都一夜重新又披上洁白的素装,银花朵朵,开满大地,煞是好看。
皇宫里
先皇宇文烈,生前酷梅花,在皇宫内开辟了梅园,种植了大片的梅花,每当初春,红梅盛开,那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花朵像燃烧的烈火,像天边的彩霞,像红色的海洋,在料峭的寒风中此起彼伏,与漫山遍野的白雪相呼应,美得不可胜收。
此时的皇宫,方圆百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梅花冷冽的香气,令人沉醉,沁人心脾,仿佛身在仙宫漫游。
每年梅花盛开的时节,端木雪莲太都会组织各种的赏花会,邀请大臣们带着家眷前来赏花游园,也为一些豪门世家的年轻人提供相亲的机会。
今年,由于全国同仇敌忾,面对疫情和战事,端木雪莲太皇太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上官寒大获全胜办事归来,太皇太后决定在梅园附近的太和殿设宫宴为上官寒一行将士接风庆功。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收到了请柬,携家眷参加。
转眼间宫宴的时候就到了。
一大早,京都的贵人圈里就热闹起来。家家户户人头攒动,盛装赴宴。
丞相府
管家早早就命下人套好了马车,做好了进宫的准备。宇文琉璃由于身体一直不好,已经有好久没有进宫了。只见她浓妆下掩盖了病体的憔悴,身穿价值不菲的紫色绫罗金线绣着牡丹的衣裙,满头插着贵重首饰。显摆出她贵妇人的气质和尊贵的身份。
她打扮停当,嬷嬷给她披上了黑色的裘皮大氅,挺直了腰走进了前厅。
南宫玉簪手捧暖炉,在丫环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她今天一反常态,画了一个清纯的少女妆,穿了一身水粉色绣着蔷薇花的衣裙,外披一件白色狐狸毛的披风,头上戴了价值昂贵的粉色玉钗和金色步摇,一对石榴红色的宝石耳环晶莹透亮,显得娇俏可爱,她轻摆着婀娜纤细的腰肢,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见前厅里坐着的宇文琉璃,她仰起那画着精致少女妆容白皙的小脸,服了服身,用娇滴滴地声音问候了亲,眉眼中皆是羞涩。
看见这不合时宜的妆容,宇文琉璃先是一愣,心想,她怎么没有穿这次专门为了宫宴定做的新衣,而是穿了一套六年前她及笄时宇文杰远送她的衣裙。衣裙质地式样虽高档,但明显已经过了她这个年纪。一直走淑女范儿的女儿,今天怎么会打扮成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难不成她也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有了危机感?
她叹了口气,心想,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再漂亮的女人一过了年纪就成了剩女。看来女儿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为自己搏一搏。都是南宫朔,挑花了眼,耽误了女儿的婚事。如今条件好的少年郎都定了亲,错过了大好机会。算了,只要她喜欢就好。想到这里,她只得苦笑一声。
她宠溺地问道:“簪儿,都准备好了?”
宇文琉璃的表情,南宫玉簪尽收眼里心里不免酸涩。见她强装笑脸,有些不自信地回答说:“嗯。母亲,你看我这样行吗?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够矜持?”
宇文琉璃无奈地给她鼓气道:“怎么会。我宇文琉璃的女儿,怎么打扮都是最好看的。”
正说着,南宫朔走了进来,看见女儿的妆容,眉头一皱,一向来稳重的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如今京都流行装嫩潮?
“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南宫朔不留情面地说。
宇文琉璃原本就对他不满,护着女儿道:“这有什么不好?簪儿原本就长得年轻,成天再穿的老气横秋,你还想不想让她嫁出去了?”
南宫朔被她怼的一肚子火,气得脸色发白地说了一句:“无知妇人,不可理喻。”
说完便一甩袖子,顾自骑上马先走了。
南宫玉簪看出了南宫朔对她的不悦,脸一红,裹紧白色的狐皮披风,连忙跟在宇文琉璃身后上车。�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