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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请问这里是春花秋月包厢吗?”
江晚颤抖着声音说:“是的。”
年旧推了推眼镜,眉头紧皱,这声音似曾相识。
江晚看见他杵在门口,想走到年旧的面前,装作风轻云淡的轻轻对他说:“好久不见。”
他没有这么做,年旧撒腿就跑了。
昏暗的灯光,江晚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年旧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地上铺着地毯,就算是杯子坠落也听不到声音,江晚却觉得年旧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坎上。
将这三年里午夜的梦魇踩得稀碎,楼道外的光照在年旧背后,犹如天使降临的光辉。
年旧停住了脚步,他近视,灯光也很暗,只觉得那人坐在那里,穿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黑色西装,凌然而又锋利。
“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
江晚躲在黑暗中,直勾勾的盯着年旧看。
他变了,以前是短发肆意的散落在额头间,黑色、厚重的眼镜框遮住他那双迷人的睡凤眼,穿着休闲、简单的衣服。而如今,长发散落在肩上,眼镜依旧厚重,只不过换成了银丝边,很细,像是没有戴着似的。
显得年旧整个人都孤傲、清冷,仿佛只为他一人盛开的雪梅。
年旧两鬓的头发夹在耳后,整张脸虽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不清,但在江晚眼中一览无遗。
江晚缓缓站起身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年旧,只是想离年旧近一点,更近一点。
当江晚站起身来时,年旧的心提到嗓子眼,忙不迭的说:“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
年旧转身就走,动作很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似的。
可是江晚更快,他迈开修长的腿,三步做两步追了上去,掐着年旧的手腕,祈求的说道:“不要走。”
低沉的声音全然没有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气质,他只是爱而不得的可怜虫罢了。
年旧边说边甩开他的手:“我走错了。”
他的手仿佛焊在江晚的手上似的,怎么挣扎都挣扎不了。
江晚:“别走,我求你了。”
霎时,自己的手被他压在头顶,动弹不得。年旧想发怒,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却见江晚缓缓逼近。
黑色的西装里面是黑色的衬衣,紧紧的贴在胸口,喉结在涌动。
年旧很高,有一米八,但是江晚比他还高一个头,年旧一抬头,就看见江晚正在看着他。
那炙热的眼神一如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令他恐惧。
年旧突然想起来,那时,也是这个包厢。
也是毕丞约的他。
年旧抬起脚,想将江晚踹开,却被江晚抓得牢牢的。
江晚的力气很大,年旧极力挣脱,手脚都被按得死死的。
江晚的缓缓逼近,近乎贴在年旧的身上,令年旧非常不满,他不喜欢有人靠近。
他抬起头,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有病!”
江晚眼底满是笑容,他心心念念之人就在他的面前,“对,我是有病!还病得不清。”
年旧怒吼着说:“快放开我!”
哪知江晚俯下身,吻上了年旧的嘴唇,拼命的亲吻着他。
年旧很抗拒,努力的推开江晚,江晚那硬邦邦的胸口就像石头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江晚拼命的亲着年旧,扶着年旧的脸颊,拼命的吻,舌头撬开年旧的嘴唇,即使年旧厌恶的咬着他的嘴唇也不在意。
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只想索求的更多。
年旧从始至终都觉得很恶丨心。
他用尽所有力气,拼命的推开江晚,巴掌甩在江晚的脸上。
江晚的脸瞬间红了,五根手指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印在脸上。
可江晚却觉得好高兴。
“你这个疯子。”
江晚笑了笑,全然没有之前一副生人勿近的凌然逼人,“对,我是疯了。”
年旧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推了推歪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就想走。
江晚拉住了他的手,问:“你要去哪里?”
年旧本就话不多,也并不想和这个疯子解释,一把甩掉江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晚的心宛如过山车,前一秒还很高兴,当年旧转身时,他看见了黑暗渐渐的吞噬他,无力的伸出手,想抓住年旧,却不想黑暗也将年旧吞噬。
一如三年前,自己默默的看着年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