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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多少次他都想拥年旧入怀,但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午夜挣扎。

    江晚想或许今晚终于可以闻着年旧的味道睡一个好觉了。

    年旧挣扎着,额头上都是汗珠,脸上皆是泪水。

    江晚说:“别动!”

    年旧微微一怔,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江晚的意思。可是他并不想和江晚待在一起,年旧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何况。

    在年旧看来,自己不过是江晚的玩物罢了。

    早些年,就有人在年旧的耳边说过像江晚这样的富商,私底下混乱的很,男女通吃,而且花样很野。自己也就是听听罢了,反正又与自己没有关系。况且自己不过是蹲在实验室的普通人罢了。

    如今自己落到了江晚手中,湿漉漉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懊悔。

    年旧伸着长长的脖子拼命的躲着江晚靠近,脖子上的筋都凸起了。

    “江先生,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可是江晚像是听不到似的,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年旧实在受不了,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疯子,理离我远一点,我他妈的都要结婚了,你这个畜丨生!滚开!”

    江晚原本已经平静下来,可是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年旧可以说他不怀好意,可以说他是畜生,但是为什么总是要说他结婚了。

    年旧结婚的对象不应该是自己吗?

    明明自己和他恩爱了那么久,为什么年旧还要嫁给别人?

    赤红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年旧,江晚早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咬紧牙,质问年旧:“你不是一直和我恋爱吗?我放你去实验室,三年,你他妈的,怎么和别人跑了?”

    江晚只觉得头好晕,灯光很晃眼,视线很模糊,他摇了摇头,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躺在他旁边的是年旧,是令他魂牵梦绕、醉生梦死的年旧。

    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年旧。

    尽管他知道年旧不是他的,尽管他知道当年自己被骗了,甚至知道年旧结婚的人不是自己。可是当从年旧的口中反反复复说出别人的名字,江晚就已经疯了。

    特别是看着年旧手上戴着的戒指,要让江晚近乎癫狂。

    “你干什么!”

    江晚将年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从他的指尖取下戒指,果断的扔进垃圾桶。

    “我买一个新的给你,好不好?”

    只要年旧开口,最顶级的设计师明天早上会站在楼下,要多大的钻石,江晚都买得起。

    可是……年旧不爱他,江晚这个人从头到尾,年旧都不稀罕!

    年旧一脚踹开他,连滚带爬的走到门前,手腕被江晚的领带缠得紧紧的,勒出一道道猩红的痕迹,血渗了出来。

    年旧他很难堪的拧着门把,但是门已经被锁得死死地。

    江晚缓缓的走过来,年旧就像囚笼里的鸟,拼命拧着门把手,怎么飞也飞不出江晚的囚笼。

    江晚无助的问着:“你是不是又想跑?是不是又想抛下我?”

    他慢慢的靠近,每一步的走进年旧,步伐很轻很轻,踩在地毯上,近乎没有声音,却一步步踩出年旧的心。他轻声说:“不要怕。”

    年旧脸色刷白,哐当哐当的摇着门,却丝毫不在意手腕上的疼痛。

    江晚足足有年旧一个头高,他按着门上。

    年旧顺着他的手,惊恐的看了过去。

    只见江晚阴沉着脸,抿着嘴,灯光照在他的头上,墙上很大很黑的背影,足够令年旧吓破胆。

    江晚从后面抱着年旧,轻轻的说:“小年,你不要这样,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狼狈、不堪都摆在年旧的面前,极力的哀求终将化为一场泡沫。

    年旧挣扎着,“疯子,滚开!”

    江晚狠狠的将年旧揉在怀中,恨不得让自己与他融为一体,江晚的意识也完全陷入困境。

    在那些没有年旧的日子里,他幻想着自己与年旧相爱了,幻想着他们像一对情侣一样,彼此问早安、问晚安,幻想着年旧也爱他,甚至幻想着三年前与自己相爱的那个人真的是年旧。

    年旧这束光一直照耀着他。

    只照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