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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堂

    在家呆着的几日,李氏是变着法的给宋笑做好吃的,美的宋笑每次都要把舌头吞下去,甚至产生了不想去学堂的念头,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果说不去的话,估计第一个收拾她的就是她娘。

    好日子总是有限的,日子慢吞吞的悠到了去学堂的这一天,天气很好,飘着的云也异常的美。李氏一大早就起床忙活,帮宋笑收拾好东西。这上学堂可不必在家里,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是不能穿了,好在李氏帮宋笑做了两件衣裙,一件青色,一件蓝色。料子说不上好,颜色也不好看,胜在精致,两旁还有几根流苏,倒为普通的裙子添了生气。

    宋笑就穿了件蓝色的,带了件换洗。其他的都是些小零嘴什么的,宋笑带了不少,收拾起来用裹布整整一大包。

    出门的还是余伯的牛车,但是余伯有事,所以是宋志赶车。父女两个一路上说这说那的,时间就过去了。

    宋笑还是躺在牛车上,这时候还没有种觉悟叫做改变人生。她的人生在这段路途中被分割,分成很多块儿,至于会有多少那就是个迷了。以后的路,注定给以往的不一样,不会只是单纯的如同山村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它会出现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变得像谜底似的扑朔迷离。而这是第一次转变,将来的将来,不知道回想起来会作何感想?

    等宋笑他们到了城里之后,宋志就安置好马,与宋笑步行去石杜书院。

    当今皇帝文慧帝由于前朝的魏马兵变一事,重文轻武。所以在各大文官得势之时,乡县之间的小书院也雨后春笋般冒尖,其中书院也分三等,第一等的自然是都城的‘潇湘馆’,在朝为政的大人们一半儿是从潇湘馆出来的。二等的要属那些富庶地区的书院,像建安、幽城、邺城等物产丰饶之地。第三等的就是除去第一第二剩下的了,而石杜书院隶属第三等的最末。

    并且当今皇帝圣明,采纳谋士建议,开设女工科,允许女子言事,只是还处于初步,女子文风尚未完全开放。所以在士子眼中,女子就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是大大的违背常理。所以,女子们要学的还是《女戒》《内训》之类的三从四德篇,除了这个外,还特别制订了《妻训》,以便男主外之时女子能够帮助丈夫治理好内宅。万事以男子为先。

    石杜书院在城镇的北边,窜过几条巷子就到了。大部分人家的孩子都是在这里就学,但大部分是男孩子,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是女孩子,还是家庭富裕的人家。宋笑跟着宋志到的时候,书院的学生正在读书,书声琅琅,宋笑听不懂他们读的是什么?不过她感觉到很新奇。只听见一人的声音在群众脱颖而出,不急不缓,声音哑而低沉,如酒一样醇美。又像是古琴清扬而悠远。当然,宋笑怎么可能想出这么优美的词句!她听见这个声音的第一瞬间就是“声音真好听,”第二映像就是“声音非常好听。”好吧!这是她最好的形容词了。她默默地记下那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等到见到院长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宋笑在大厅等的非常烦躁,心里肺腑着:“这么喜欢晾着别人,估计是个死老头臭脾气。”也被宋笑猜对了,这石杜书院的院长姓吴,已经七十岁的高龄了,据说是从京都来的,因为一副臭脾气得罪了某位权贵,在京都待不下去,所以放弃了京都的繁华到这么个穷乡僻壤里当个小院长,眼不见为净。

    等到吴院长进来了时候,宋笑已经处在抓狂的边缘了,她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简直是饥肠辘辘了。不要说路上宋志对她淳淳教诲说要尊敬院长,宋笑不吐槽他就是好的了,所以宋笑脸上带着不愿叫了一声:“院长好!”

    “嗯!这就是宋笑吧!”吴院长应了一声对宋志说。

    宋志讪讪地笑着,“是的,阿笑调皮不懂事,还请吴院长见谅,这孩子以前可不是这样。今天是第一次来书院,难免会出现不同的心情。”

    “老夫明白,往常这种情况的有不少,过段时间就适应了。”

    “是是是,吴院长说得对。”宋志陪着笑。

    吴院长捋着胡须道。“你也等了半天了,这是老夫的疏忽,大中午也饿了,姑且就在饭堂与学生一起吃饭吧!也让宋笑熟悉熟悉环境。每一个入书院的弟子,都是一样的。”

    “多谢吴院长的款待,我家阿笑以后就有劳院长关照了。”

    “老夫分内之事当尽心。”

    “哈哈……那宋某代我家阿笑在此感谢吴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