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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延海

    语罢,星斗带着一身怒火匆匆而去,华初雪和司马青衫同时叹了口气,星斗行事如此风风火火,哪像一派之尊呀?偌大的议事殿就剩下华初雪和司马青衫两人,两人之前就闹得有些不愉快,谁都别扭着不说话,弄得气氛如此尴尬沉重,司马青衫不自然地咳了声,道:

    “我去看看花想容,你去帮一下掌门师兄吧。”

    司马青衫径自走出了议事殿,华初雪也赶往出事地点,华初雪居高临下地浮在半空观察形式,并没有立即下去救人。只见一男子衣着华贵,横眉怒目,想必就是爱女如命的峨眉掌门花延海,只是花延海手中还拎着一个孩子的衣领,将孩子提在半空中,衣领紧紧勒得那孩子都喘不过气来,那孩子就是悠儿,认真一看,悠儿那张可爱的包子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满脸血污,就连身上也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可怜兮兮地微眯着,流露出不堪折磨的痛苦,若不是还倔着一口气,悠儿早就昏了过去。悠儿无力地任由那花延海随意摆弄,很是凄惨。

    星斗见此怒火中烧,不由分说与花延海缠斗一起,然星斗的武功修为明显不及花延海,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处处落了下风。

    花延海见星斗急于救下身受重伤的悠儿,玩心大发,几次将悠儿抛向空中,让星斗有机会救悠儿,又在星斗快触到悠儿时一把夺回,三番四次将星斗耍得团团转,花延海看着星斗气急败坏的模样甚是得意,星斗看到悠儿脸色愈发难看,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自己技不如人,无奈之下星斗怒不可遏地冲花延海吼道:

    “花延海,你贵为一派之尊,竟然在这欺负小儿,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花延海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嚣张道:“无知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嚣,真是不知死活。”

    确实,在众派掌门眼中,星斗就是一小儿,星斗接任时间短,资质平庸,声望修为处处不及华初雪,自然得不到众派的认可,更何况,星斗并非无浪道人最优秀的弟子。据说,无浪道人最想让最优秀的弟子华初雪继任掌门,华初雪接任了,可不出五年,华初雪就引退了,接着就出了件让华初雪声名狼藉的事,从此无缘掌门。二弟子杨云开,为人耿直,却终日为情所困,难当大任;三弟子司马青衫,学识渊博,但体质嬴弱,不堪大任,无浪道人唯有传位于资质平庸的大弟子星斗。

    星斗也是了解此事的,但他不怪,真的不怪,他相信自己也有成为华山掌门的资本,只是被华初雪的光芒挡住了,但从花延海的口中说出还是很让星斗冒火,星斗怒吼一声,也不与花延海废话了,直接打上,花延海故计重施,在星斗就要触及悠儿之时,花延海忽儿将悠儿抛向空中,趁星斗跃起救人之时,一掌打在星斗的空档胸膛之上,将星斗击退了三米远。

    而与时同时,一道白绫忽而窜出迅速准确地紧紧缠住悠儿小小的身子,一个收缩便将悠儿救走,花延海瞋目而视,可一见到那白绫主人不由愣住了。

    一女子身穿淡雅高贵的绛紫广袖流仙裙浮在半空中,乌亮的发丝简单束了垂云髻,垂下的青丝随风扬起,流仙裙随风摇出一道漂亮的波浪线,淡淡的妆容以及倾世盛颜,如同高山之巅的紫莲,清冷圣洁,只可远观仰望,不可接近。女子眉际间有一个妖艳的红色印记,像是雪花的的印记,清楚地告诉所有人她是谁。

    花延海呆愣地看着那缠着悠儿的白绫流畅地缩回华初雪的衣袖里,悠儿稳稳地落入华初雪清凉的怀抱中,舒了口气便一下子昏了过去。华初雪用神识查探了下悠儿的伤势,心下一凛,花延海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

    虽然华初雪绝美出尘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但花延海明显感觉到华初雪那双黑矅石般深髓的眼眸泛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冰寒。

    “花掌门这是何意?”华初雪凝眉,冷声质问道。

    花延海不屑地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

    “这小儿将我女儿打成重伤,老夫我就是出手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留他一命已是老夫仁慈了。”

    “混帐!”华初雪想辩驳之时,星斗愤怒地骂了花延海,星斗怒发冲冠,沉不住气地破口大骂花延海,道:

    “悠小子是我华山弟子,做错了也是我们华山处理,你这老匹夫算哪根葱哪根蒜,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华山的事务?还有理在我华山撒泼耍赖,真是岂有此理!”

    花延海也不相让地反唇相讥:

    “好一个华山派,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分明是这狂妄小儿伤我女儿在先,老夫左不过是出手教训一番罢了,你们华山派倒好,包庇护短,欺侮我峨眉,老夫我还想问你们华山安得是什么心!”

    花延海疾言厉色,字字诛心,教人反驳不得。华初雪一脸冰寒道:

    “花想容受伤之事,确实是我华山管教不严,还请花掌门原谅。”

    花延海与星斗闻言一征,花延海没想到华初雪竟然如此爽快地道歉了,就一脸不屑地朝星斗老气横秋地冷嗤一声,还真像小人得志。星斗本想反问华初雪道歉干嘛,可一对上华初雪那双冰冷的眸子不由闭上嘴。花延海正得意着呢,谁知华初雪话锋一转:

    “可花掌门擅闯华山,出言不逊,以大欺小,伤我华山弟子,那花掌门又安的是什么心!”

    华初雪义正言辞的话语让花延海顿时语塞,花延海气极了,竟指着华初雪口不择言道:

    “一界女流胆敢血口喷人,污蔑我花延海,老夫定不饶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花延海,花延海话一出口就悔青了肠子,看到华初雪眉峭一冷,周身散发出比之前更盛的冰寒之气,吓得花延海心惊肉跳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花延海心中默默哀祷着华初雪没那么生气,要知道华初雪的修为完全凌架在他之上,十个他捆着上,跟华初雪打也是毫无胜算的。

    花延海心中懊恼着,他并不想与华初雪交恶,若不是忽闻爱女花想容身受重伤,他也不会理智全失,怒火滔天地赶到华山,本想看爱女伤势如何,谁知路上竟遇到了悠儿,便怒不可遏地抓着悠儿来打了。当初他送自己女儿来华山就是奔着华初雪的,让女儿花想容拜华初雪为师。华初雪在六界中的名声不是最响亮的,但华初雪贵为仙界上仙,有她教导花想容,想必将花想容培养成一个上仙也不难。要知道,峨眉派虽然富可敌国,门徒众多,但却没有一个峨眉派的人修为达到上仙的级别。

    花延海虽然未见过华初雪,但是认得华初雪眉际的血色雪花印的,想着华初雪平日里深居简出,应该不会出来管这档子破事,而且星斗担任掌门之职不久,也不懂得如何应对,所以花延海才这般有持无恐地在华山出手伤人。

    可偏偏华初雪真的出来管这档子破事,花延海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华初雪出言不逊,留下了这么个坏印象,想必让花想容拜华初雪为师是不可能了。花延海心中哀嚎着:闺女,爹对不起你呀!

    华初雪缓缓上前踏了一步,这一小步吓得花延海心惊肉跳的,恨不得立刻逃走,但花延海还想顾着颜面,想着反正话已出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花延海厚着脸皮逞强道:

    “怎么,华山上仙要以大欺小不成?”

    星斗闻言放声大笑,十分周到地抓住一切机会嘲笑花延海,讽道:

    “哟!你这老匹夫怎么自认小了?说这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也不想想自己是怎样以大欺小的,真不害躁!”

    话一落,场外的弟子皆大笑起来,对着花延海指指点点的,花延海被星斗和其他华山弟子说得老脸涨红,花延海本就憋得一肚子气,正好星斗往枪口上撞,花延海冲星斗吹胡子瞪眼的,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老夫说话,看在你是小辈的分上,滚一边去!”

    花延海摆明了看不起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