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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梦魇世界

    月上,云隐。大地碧波荡荡一丝丝怪异的气息弥漫在一间略显破旧的小屋中。

    这小屋年头许久,木门有了被腐蚀的迹象,墙壁也是砖瓦残缺。而在这漆黑的屋内一少年静静地躺着。他面色发白,被子将全身除了头部全部遮盖住,严严实实的没有任何气体可以逃脱。

    现在少年面目狰狞,眉头皱成了麻花好似能挤出水来。但他只是面部表情丰富,他的躯体则好似枯木一般一动不动,床尾更有一丝丝的黑气缭绕久久不散。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慢慢平静下来,但离他不远的洗浴架下方的水桶却是慢慢的摇晃起来,其内的血水更是腾空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态。而随着血水的出现一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莫名铜片。

    铜片表面光滑无比,无边的黑夜顺着他的表层流淌在世界,未曾将之吞噬。而他体内的幽光迸发而出在空中组成一个个荒古的巨兽。

    这些凶兽蛰伏在铜片内不敢挪动丝毫,那种惧怕来自这片陌生的空间,而铜片给他们的是安全感。他们只是伏在地上嘶吼,吼声在房间内回荡没有突破房屋。

    刹那间晶光闪闪血气弥漫,好似琉璃幻境中的血色台,梦幻中带着血腥,那种残忍的美让人神志昏沉。两种极端的完美融合,温馨而又残酷,缥缈又带着真实。

    这样的情景没有过多久铜片就变得黯淡无光,他轻飘飘的落在了少年的被子上吞噬着黑暗。而那血水也是温顺的在少年身边游荡。他变幻着模样,游离在黑暗间。随后鲜血好似有了灵性射出两道嗜杀的眸光。

    透过两道血光能看见鲜血中游离的厉鬼,他们在嘶吼,在挣扎。他们被困了无尽岁月,现在终于有了超脱的机会。他们张牙舞爪划过虚无的空间,他们不甘心,鬼脸在幻灭,在重聚,最后化作了一个青年。

    那青年与床上的少年竟有五分的相似!

    那青年目光复杂,看着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而随着他的消散那些厉鬼又是出现,不过眼眸中却是露出了恐惧。他们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怕那青年!

    而他们颤栗了会身子慢慢的黯淡了。这说明他们解放了,可以重新投胎了。但是他们有一丝不甘,不过无可奈何。随着这些厉鬼的慢慢羽化,血水变得如早上模样,干净,透彻……

    ……

    大风吹,吹起少年的衣袍。秦墨站在这全然黑了的地方看着远方的山,那里有两个字熠熠生辉:道宗。

    这两个字磅礴大气,气血浓厚,好似生生的陷进了山的内部;秦墨静静地看着。他很冷,却很舒服。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想怒吼又有了些孤寂。

    他转过身,在那无尽的地平线有一道模糊的倩影。她很美,薄薄的轻纱在黑夜无限的延伸,那纱布上有着锦绣山河和一幅幅行军图。而就在秦墨的视线在那里凝聚的时候那倩影有了一丝的颤动。

    但到底是没有转头,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秦墨沉默,他想起来了。九年,他来这里九次,从最初的迷茫到现在的不甘。他很想去看看,看看这片他不知道的天地,看看那不属于自己却让自己着迷的世界!

    “道宗,道宗。”秦墨嘴巴动了动,但是他什么都听不见,耳边无风,但是他的声音却支离破碎。

    “我,又回来了。”秦墨手脚冰冷,但是在这冰冷之中蕴藏这滚烫的鲜血。

    他静静地看着山那头的轻纱。现在上面的图案已经清晰可见。那是一支精锐的部队,所有人都是蓝白相间的战袍。而这支队伍的为首之人是一个女子,短靴,轻甲,一张妩媚的容颜,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哪怕是在天寒地冻之际也能勾起男人原始的**;她就是天生的尤物,一颦一蹙都是那么的魅惑,好似瞳孔藏着地狱的烈火。

    她手里握着柄银白色长枪,枪尖带着一抹鲜红,她神情冷淡,但是那无时无刻不勾魂的身材却让人无法停下思潮。他身后的部下亦是如此,不过他们知道前方女子的残忍,只能将双瞳中的烈火燃烧在战场上。

    仅仅不过一刻这一支部队就将长枪贴着马匹奔驰,这是他们进攻的状态。果然下一秒在地平线的尽头就出现了一支红色披风覆体的军队。在他们看见来敌之时呆了呆又觉得理所应当。随后放弃了所有的预案抽打着马匹加快速度进攻。

    两支部队都是精锐的,在张开利爪之时更像是暴怒的凶兽,两支队伍就像是离弦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不过相对于蓝袍军队对方还是差了些火候,在第一次进攻结束后立马显现出了颓势,而这气势一弱便立马无可遏止的走向败亡。

    秦墨继续看着,越到后面那种熟悉感越是清晰。而那纱布之上的女将军更是成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象征,每一场战争都极为的华丽且干净利落,往往一次冲锋就将对方打的溃败。

    他有了一丝神往,看着那纱布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而里面的场景还在变化,不过这一次变幻时间和场景变化的很突然。

    而那地方他很熟悉,天地间一片漆黑,苍天古木扎根在天穹,无数的乌鸦环绕尖叫在天际交融成一种奇特的生物。他似有若无,有着一种欺压天下的气势。而女子依旧淡漠,左手手掌微微发白,一头青丝突兀的变白,天下更是飘起了雪花。而女子手中的长枪也在那一刻捅破了苍穹缓缓坠落在地上折断:

    “既早已是千夫所指便不再演,这面具遮住了我的喜怒哀乐我为何继续使他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