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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鬼魅戚戚

    鸿庥岛位于南沙群岛郑和群礁南部边缘,北距太平岛11.25海里,西方5公里之外临南薰礁。海南渔民曾在岛上种植的百余株椰子树,迄今已蔚然成林。XX驻军规模居然常驻有一个榴炮营估计在100人以上。从规模设施上看鸿庥岛有些象是郑和群礁和九章群礁的被占岛礁的指挥中心。

    香港凤凰视频军事脱口秀节目主讲人马鼎盛对鸿庥岛的地位评论道:“(南沙群岛)赤瓜礁那里已经打过了一次XX,但是赤瓜礁是非常非常小的,如果再要向XX动手的话,那就是要敲掉他一个驻有炮兵营的红袖岛,因为红袖岛离太平岛只是十公里,红袖岛对我们的南薰礁也只有几公里,这个威胁最大,也是XX的最前哨,如果把红袖岛敲掉,解放军可以在上面驻炮兵,可以驻导弹,可以驻雷达,甚至可以修码头,机场是直升机是可以,这个新的红袖岛,如果成为南海,中国的前哨,对整个南沙,对整个南海的防务都有一个质的改观,所以如果打XX的时候,先敲红袖岛。”

    马鼎盛前面所提到过的“赤瓜礁那里已经打过了一次XX”,其实就是中国海军官方有文字记载的“赤瓜礁海战,又称南沙之战、‘3.14’海战。”

    1988年3月14日,中国海军为收复赤瓜礁,在此与XX海军发生海战,解放军502、531、556舰开火还击,先后击沉XXHQ604与HQ605舰。另将XX505登陆舰击成重伤,该舰随后撞上鬼喊礁礁盘搁浅。我军歼敌74人、俘虏43人,其中一名海军中校军官。海战指挥员陈伟文少将回忆道:“XX505舰是侵略柬埔寨时的功勋舰,XX当局想保存该舰留个纪念,于1989年7月16日派两艘拖船前去拖带,但是由于在赤瓜礁之战中重伤,在拖带过程中沉没在南海中。”

    赤瓜礁上空的硝烟虽然随着“3.14海战”的结束早已经飘散了。

    但是,相隔几十海里远的鸿庥岛上的火药味却愈来愈浓烈。驻扎在鸿庥岛的是XX的一只配备有18门130榴弹炮的守备部队,部队的头目名叫范文艺,挂上尉军衔,是个高富帅官二代,因为平时为人飞扬跋扈,尖酸刻薄,目空一切,加之性情比较乖张,士兵们背着他都叫他“犯瘟疫”。

    “3.14海战”爆发时,“犯瘟疫”还是一名驻扎在金兰湾海军基地的后勤管理中尉,本来海战与他是八竿子打不着,只因为他一奶同胞的大哥在海战中被我军舰炮轰死,他那当年参加过侵略柬埔寨的父亲一纸军令把他调到了鸿庥岛,满心指望活着的能为死去的报仇雪恨,即使是没能耐报私仇,也比扎在陆地上更容易升迁提拔。

    XX有军规,只要肯上南沙守岛,就上调军衔一格。从中尉上调到上尉,“犯瘟疫”身上不但没有出现像其他人“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反而在内心深处发出了痉挛般的哀鸣。

    “犯瘟疫”出身军门,靠着根红苗正的自来红血统,又背靠老爷子这棵大树树大根深好乘凉,在金兰湾海军基地后勤管理中尉的任上,过惯了朝九晚五的机关少爷兵的悠闲生活,突然间被空降到南沙的小岛上,俩只眼睛里除了海水还是海水、除了沙滩还是沙滩。

    “这难道还不是流放吗?!”“犯瘟疫”在怒吼!“犯瘟疫”在咆哮!!“犯瘟疫”疯狂得想要与海岛上的火炮弹药一起爆炸!!!1989年的新年,是“犯瘟疫”一生中过得最糟糕的一个新年。

    其实,“犯瘟疫”的父亲就是担忧金兰湾海军基地朝九晚五的机关生活惯坏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害怕少爷兵的悠闲生活宠坏了他,作为一名在XX历次战争中浴血奋战成长起来的指挥员,他内心极度痛苦的说道:“我是真不愿意我们的后代成为玩物丧志的废物,我们来之不易的革命成果毁灭在他们手中!”。因为,作为一只部队的指挥员,他已经听到了来自于海军基地老战友的牢骚,儿子已经成了追逐女人的苍蝇。所以,趁着这次海战的失利,以补充充实守岛一线实力为由,他越过军兵种直接找到海军部门,把儿子从金兰湾基地放到了鸿庥岛。

    “犯瘟疫”可不是省油的灯,在金兰湾海军基地时,仗着手里有后勤管理的权利,他几乎把基地机关食堂、后勤仓库有些姿色的女人都搞了一遍。如今,被下放到了比金兰湾海军基地的洗手间都还要落后的鸿庥岛,所以,“犯瘟疫”在内心深处发出了痉挛般的哀鸣。

    “犯瘟疫”从他下船登岛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诅咒,就开始诅咒让他失魂落魄的一切。当然,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诅咒什么社会的不公平,诅咒什么命运的不公平,诅咒什么基地领导的不公平。他开始诅咒他的父亲,诅咒他是一个六亲不认、没有人性、野蛮专横的大独裁者;开始诅咒他母亲和前夫养下的哥哥,诅咒他是一个不识时务、没有生活情调、专爱出个人风头的自私自利者,什么个人死了,还要害他被下放到几乎没有人烟的荒岛;开始诅咒中国的海军,诅咒中国的海军多管闲事,帮助联合国搞什么狗屁“海洋联合观测点”,害得他们提心吊胆,过不上消停日子,不知何时就被销了号。

    总之,“犯瘟疫”从此以后,就恨死鬼哥哥、恨独裁父亲、恨中国海军。当然,有时候他也继续的十分怀念金兰湾海军基地的那些个风骚的小娘们。

    第一个年头,“犯瘟疫”无所事事,百无聊赖,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熬了过来。

    第二个年头,“犯瘟疫”又遇上了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