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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不自轻
“老子虽然不觉得他的做法有可取之处，不过，这是他认为的最好方法了，老子不好干涉。喳喳的，如果不是下界之人被上界之人耍的团团转，哪有那么多破事发生。”别如山像在自言自语。
别如山说完这句话，便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陆扬按捺不住，想亲耳听到答案，遂开口道：“仙人，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姑苏城内的陆振仙人？”
事到如今，别如山不再打算卖关子了，说得已够多了，至于陆扬作何抉择，那是他自己之事，就算逼着他修行，也未必有好结果。但是，别如山仍然希望陆扬能够为父报仇，他早已知道，陆扬天赋很高。
别如山轻道：“确实如你所想，你亲生父亲便是姑苏城内的陆振，陆涯乃是他收养的儿子，为掩人耳目，对外宣称陆涯是他亲生，至于你母亲之事，你应该知道了。”
陆扬脑海中也出现了陆涯的身影，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已是仙者修为，时常随着陆振一起为姑苏城人做一些凡人无法做到的难事。
别如山看到陆扬表情，在此时却有了迟疑，知晓自身被遗弃的事对陆扬来已够残酷，现在却还让他在这样小的年龄面对更加残酷的事情，别如山心里确有于心不忍之感。这也是别如山还未告知陆扬事情结果的原因，但，既是有目的而来，无论如何，总须开口，不然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倘若陆扬因此去寻找陆振，极有可能被斩草除根。
“你亲生父亲在几天前被人杀了，长生门干的，如果老子不是昨天才到，长生门肯定无法做出此等事。喳喳的。”别如山语气平淡，可话语中的愤怒任谁都听得出来。别如山的愤怒并非全因陆振死了，而是因长生门的人做得太绝，竟连陆振府中下人亦不放过，这些下人，乃是凡人。对于陆振的死，别如山倒是很看得开，说不定自身也会有那么一天，一旦修行，早已身不由己，今日你杀他，他杀你，只不过一个轮回罢了。
别如山想为陆振报仇，很简单，可现在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由陆扬去报仇。陆扬若想报仇，只能修行，这样便可一举两得。别如山心里有这念头，也在这样做，只是这么一来，便违背陆振的初衷，别如山只能为自己的私心在心中暗自道歉了。
陆扬听闻，拿着宝玉的手终于握不稳，宝玉掉在小草上。陆扬就这么定定站着，整个人犹如失了魂，一点声响都没有。
陆扬保持这个举动好一会，别如山倒有些担心了，他本以为陆扬会痛哭一场，没料想陆扬却是这一副模样。如若陆扬痛哭一场，这是很正常之事。然而陆扬现在这样子，别如山觉得有些不正常，甚至还担心陆扬可能会出事。就算别如山是仙人，想要知道一个凡人心中所想，还是须用一些手段的。
就在别如山踌躇是否用一点手段，窥视陆扬心中想法之时，陆扬却开口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别人见到我也觉得烦，背地里指指点点，可我从来不自轻。除了我自己把自己当回事，没人会把我当回事，除了我自己把自己当根葱，没人会把我当根葱。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哭得越伤心，只会引来别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嘲讽而已，再无其他。”
别如山暗想：“这小子，经历了不少事情，和老子有点相像，只是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喳喳的，老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管这种破事。”别如山自然希望陆扬选择修炼，替父报仇，不然别如山这趟白来了。只不过陆扬真选择这样窝囊过一生的话，别如山也懒得去逼他。逼着他修炼，不如他自己想修炼来得有效果。既然如此，别如山当然不会做这等事倍功半之举。
陆扬说到此处，停了一下，似在缓和情绪，再开口之时，努力忍住，但声音还是带着些伤悲：“仙人，不怕你笑话，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刚才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我亲生父亲还活着，这样我就可以和他相见了。也可以让别人知道，父亲当初将我遗弃，并不是他的本心。”
别如山自是不会笑话，初次听闻此消息时，陆扬心中还抱有幻想，乃是正常的想法。
“听闻此消息，你想如何做？”这是别如山最想知道的。
陆扬一字一顿道：“为父报仇。”说完此话就跪下了，并道：“还请仙人教我仙术，我知道长生门的人能杀了我父亲，修为肯定比我父亲还高，既然如此，我就得比他们的修为还要高才行。”
别如山没回答，而是问道：“你恨你亲生父亲吗？”
陆扬低着头：“是有一些怨恨，恐怕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原谅他。”此话一出口，连陆扬都觉得自己言不由衷。
别如山也知道陆扬的话并非真心，满意点点头：“若是你能将话说得如同真的一样，你便可在修真界多一分存活的机会，这一点你须记住。”
陆扬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老子问你，你的火球术符篆和火焰术从何处习得？”别如山原本以为是陆振教的陆扬，可一想，倘若陆振真这么做了，无异于置陆扬于更危险的境地之中。陆振本意是让陆扬做一凡人，这么一来显然和陆振初衷不符，别如山方才想到肯定另有其人教导陆扬使用这些仙术。可这人是谁，别如山不懂，有必要弄清楚。
陆扬如实回答：“是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教我的，我就照着他教的，然后我就学会了，他还说我学得挺快。”
别如山更加疑惑，陆扬只做到引仙气入体，并未用仙气淬体，竟能激发火球术符篆，还可使出火焰决。一般来说，到仙气淬体之后，才可使出仙术，假如符篆不够好的话，也是到这一步才能激发符篆上的仙术。陆扬只是到引仙气入体这一步，就已能使出仙术。饶是以别如山的见多识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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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如山说完这句话，便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陆扬按捺不住，想亲耳听到答案，遂开口道：“仙人，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姑苏城内的陆振仙人？”
事到如今，别如山不再打算卖关子了，说得已够多了，至于陆扬作何抉择，那是他自己之事，就算逼着他修行，也未必有好结果。但是，别如山仍然希望陆扬能够为父报仇，他早已知道，陆扬天赋很高。
别如山轻道：“确实如你所想，你亲生父亲便是姑苏城内的陆振，陆涯乃是他收养的儿子，为掩人耳目，对外宣称陆涯是他亲生，至于你母亲之事，你应该知道了。”
陆扬脑海中也出现了陆涯的身影，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已是仙者修为，时常随着陆振一起为姑苏城人做一些凡人无法做到的难事。
别如山看到陆扬表情，在此时却有了迟疑，知晓自身被遗弃的事对陆扬来已够残酷，现在却还让他在这样小的年龄面对更加残酷的事情，别如山心里确有于心不忍之感。这也是别如山还未告知陆扬事情结果的原因，但，既是有目的而来，无论如何，总须开口，不然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倘若陆扬因此去寻找陆振，极有可能被斩草除根。
“你亲生父亲在几天前被人杀了，长生门干的，如果老子不是昨天才到，长生门肯定无法做出此等事。喳喳的。”别如山语气平淡，可话语中的愤怒任谁都听得出来。别如山的愤怒并非全因陆振死了，而是因长生门的人做得太绝，竟连陆振府中下人亦不放过，这些下人，乃是凡人。对于陆振的死，别如山倒是很看得开，说不定自身也会有那么一天，一旦修行，早已身不由己，今日你杀他，他杀你，只不过一个轮回罢了。
别如山想为陆振报仇，很简单，可现在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由陆扬去报仇。陆扬若想报仇，只能修行，这样便可一举两得。别如山心里有这念头，也在这样做，只是这么一来，便违背陆振的初衷，别如山只能为自己的私心在心中暗自道歉了。
陆扬听闻，拿着宝玉的手终于握不稳，宝玉掉在小草上。陆扬就这么定定站着，整个人犹如失了魂，一点声响都没有。
陆扬保持这个举动好一会，别如山倒有些担心了，他本以为陆扬会痛哭一场，没料想陆扬却是这一副模样。如若陆扬痛哭一场，这是很正常之事。然而陆扬现在这样子，别如山觉得有些不正常，甚至还担心陆扬可能会出事。就算别如山是仙人，想要知道一个凡人心中所想，还是须用一些手段的。
就在别如山踌躇是否用一点手段，窥视陆扬心中想法之时，陆扬却开口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别人见到我也觉得烦，背地里指指点点，可我从来不自轻。除了我自己把自己当回事，没人会把我当回事，除了我自己把自己当根葱，没人会把我当根葱。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哭得越伤心，只会引来别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嘲讽而已，再无其他。”
别如山暗想：“这小子，经历了不少事情，和老子有点相像，只是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喳喳的，老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管这种破事。”别如山自然希望陆扬选择修炼，替父报仇，不然别如山这趟白来了。只不过陆扬真选择这样窝囊过一生的话，别如山也懒得去逼他。逼着他修炼，不如他自己想修炼来得有效果。既然如此，别如山当然不会做这等事倍功半之举。
陆扬说到此处，停了一下，似在缓和情绪，再开口之时，努力忍住，但声音还是带着些伤悲：“仙人，不怕你笑话，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刚才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我亲生父亲还活着，这样我就可以和他相见了。也可以让别人知道，父亲当初将我遗弃，并不是他的本心。”
别如山自是不会笑话，初次听闻此消息时，陆扬心中还抱有幻想，乃是正常的想法。
“听闻此消息，你想如何做？”这是别如山最想知道的。
陆扬一字一顿道：“为父报仇。”说完此话就跪下了，并道：“还请仙人教我仙术，我知道长生门的人能杀了我父亲，修为肯定比我父亲还高，既然如此，我就得比他们的修为还要高才行。”
别如山没回答，而是问道：“你恨你亲生父亲吗？”
陆扬低着头：“是有一些怨恨，恐怕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原谅他。”此话一出口，连陆扬都觉得自己言不由衷。
别如山也知道陆扬的话并非真心，满意点点头：“若是你能将话说得如同真的一样，你便可在修真界多一分存活的机会，这一点你须记住。”
陆扬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老子问你，你的火球术符篆和火焰术从何处习得？”别如山原本以为是陆振教的陆扬，可一想，倘若陆振真这么做了，无异于置陆扬于更危险的境地之中。陆振本意是让陆扬做一凡人，这么一来显然和陆振初衷不符，别如山方才想到肯定另有其人教导陆扬使用这些仙术。可这人是谁，别如山不懂，有必要弄清楚。
陆扬如实回答：“是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教我的，我就照着他教的，然后我就学会了，他还说我学得挺快。”
别如山更加疑惑，陆扬只做到引仙气入体，并未用仙气淬体，竟能激发火球术符篆，还可使出火焰决。一般来说，到仙气淬体之后，才可使出仙术，假如符篆不够好的话，也是到这一步才能激发符篆上的仙术。陆扬只是到引仙气入体这一步，就已能使出仙术。饶是以别如山的见多识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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