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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

    天气渐渐地转凉了,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或许是年轻的缘故,小产之后不足半月我的身子已然恢复,不过却落下了怕冷的毛病。换了从前我能只披一件大衣穿梭在城市中间,现在只要一推开门就冻得哆嗦。反正我也成天没有什么事要做,索性我就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竹园和重光殿也不去了。每天上午就窝在自己的寝殿里。又让宫女们将边上的一个小间改造成暖房,把我要用的东西全都搬到了里面,下午就待在暖房里,然后把宫女们全叫了出去,只剩下靛儿时不时会进来为我添些茶水。什么叫享受生活,这就是。将门一关,外头的风刀霜剑与我何干?

    这样的日子,当然是21世纪的我所奢望的,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在大洛朝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实现了,故而我过得很是痛快。

    靛儿从外面抱了些字帖回来给我,“就放到桌案上吧。”我不以为意,随意瞟了一眼靛儿,用手中的书指了指案桌。

    “是。”靛儿回答,她的目光与我不期然地对视了,随即又赶忙转开。

    我心下有异,总觉得这丫头的眼神和往日不大一样。平时我对这丫头虽说不若姐妹一般,却也极少和她说重话的,而她也天生一个活泼的性子,和我打打趣也是常有的事,今日为何这般反常。

    很明显,靛儿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许是很难开口吧,我有的是时间,也不催她,继续看着我手头的书。

    “小……小姐,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靛儿把头压得低低的,终于忍不住说了。

    我把书页从我的面前移走,不答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七。”我的突如其来让靛儿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有一说一。

    “十七?不大呀,那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妈?”我接着问道。

    “奴婢……奴婢……”靛儿的头似乎压得更低了。

    “好了,少在那唧唧歪歪的。要讲就讲,不要讲就出去。”我收起了玩心,决定不逗她了。

    “昨儿个春眉在给小姐做参汤的时候听到,陈宝林房里的秋艳和顾良娣房里的碧桃说,太子妃小产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怕是要殁了。”靛儿一口气说完,还抬头看了我一眼。

    若是在现代,我一定不会多介意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的看法,可是自从有了花清舞的记忆,我的灵魂便已经和花清舞的融合到了一起。现在,林舞就是花清舞——大洛朝的太子妃。所以,任何的闲言碎语都让我极度的不适。

    谣言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越传越过,或许我要是再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蹲着,过几天这太*里大概要出现“花清舞殒命,各宫暗争太子妃位”这样的谣言了。

    我不怒反笑,侧过头反问靛儿:“陈宝林是吗?多嚼了别人的舌根,也不怕自己的舌头先烂了。”

    靛儿的身形一动,怕是对我的话似是有些诧异,也对,以前的花清舞从来都是温润忍让的性子,只除了那一件事——逼婚。

    我暗想了想,内心也有了计较,接着道:“好了,你退下吧。顺便把前殿的小落给我叫进来,我有话要吩咐。”

    “是。”靛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缓缓退下。

    不一会儿小落就到了,恭恭敬敬地给我行了礼。“太子妃,您有什么话吩咐奴婢去做?”

    “小落,明天你就去传唤各宫,就说本宫要在腊月初一与众姐妹们在沁园赏梅。不管是良娣还是滕妾,无一例外,不得缺席。”

    小落是重光殿的侍女,平日我在重光殿的时候靛儿大多是不在的,这个叫小落的侍女话虽不多,可办事十分有条理,较之靛儿也稳重得体的多,让她去传唤各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再说,我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岂可去做个跑腿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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