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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5章

    红氏离开时,那个郁闷的心情就别提了。虽然白兴言害白亦染这个女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甚至这次老夫人重病,她都怀疑白兴言没安好心。可当白亦染再次提起这个事儿时,她还是觉得堵得慌。因为她也有两个孩子,她怕有一天白兴言把同样的手段使到她孩子头上。

    白亦染泡在浴桶里,身边站着默语和冬天雪。剑影回来了,据说又遇着了迎春,两人照例斗嘴斗得天昏地暗。

    默语说:“这件事除了国公爷之外,小姐还有其它怀疑对象吗?”她指的是那伙杀手。

    冬天雪说:“会不会是二夫人干的?”

    白亦染摇头,“我估摸着叶之南她也拿不起这笔银子。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我也没个头绪,但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还是另外想辄。”她在桶里翻了个身,人趴在桶沿上,然后指指门的方向说,“外面有人来了,你俩去歇着吧,明儿也不用早起,让外面的人进来就行。再告诉迎春也不用等着,该歇歇,谁都不容易。”

    默语返身就去了门口,冬天雪有些担心,“属下不走吧,主子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亦染笑笑,“没事,不是外人。去吧,你要听话。”

    一句你要听话,让她想到了在阎王殿暗哨营时接受的那句:服从。

    暗哨就是要绝对的服从,所以冬天雪什么都不能说了。

    房门打开,两出一进,出去的人是默语和冬天雪,进来的人,是梅果。

    白亦染说:“我猜到是你,果然是你。”

    梅果就问:“你如何猜到是我的呢?”

    她告诉梅果:“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每个人行走时都有一种独特的节奏,默语开门时,风刚好吹来,我闻着熟悉,猜到是你。”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拽过来坐吧,我站着同我说话我还要仰头,累得慌。”

    梅果笑着点头,拽了椅子坐到浴桶边,随手捡了放在边上的半只银瓢,一下一下地给她舀着水浇背。舀着舀着,眼泪就下来了。

    白亦染偏头看她,莫名地也跟着心酸,她就问梅果:“你是在哭自己的命运,还是在哭父母亲人?是在哭如今的处境,还是在哭自己选错了复仇的方向?”

    梅果吸了鼻子,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都有,但我也是在哭你……”

    梅果的故事娓娓道来:“父亲冒了极大的风险悄悄将我送到东秦,送入上都城,可是不敢用真实身份,只好暗地里联系了姑母,也就是你的母亲,再将我乔装成卖身为奴的可怜女孩,最终由姑母买回,自此留在姑母身边。之所以用这样的法子,就是想避过所有人的耳目,连你父亲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父亲想的是,先把我送出来,再把我那刚出生的弟弟想办法安顿,我们两个都安全了,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应对危机。可是没想到,这一关他终究是没有挺过去。不但他没挺过去,歌布的动乱还波及到了姑母。我当时还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你一样,眼睁睁看着姑母一头撞死在文国公府门口。可是这些事情我都记着呢,一天都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