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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迎娶新娘(中)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别董大》高适(唐代)

    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在雾气缭绕的水池中,盘膝打坐,汗液被他逼出身外,已经不是开始时的乌黑色,经过两年的《洗髓经》淬炼,汗液由黑变灰,由灰变黄,现在已经是正常颜色了,味道也是由一开始的腥臭无比,到现在的无味。几个大周天后,他突然从水池中一跃而出,穿好衣服向悟心壁观的山洞奔去。

    “师傅,我《洗髓经》终于小成了,您快看呀!”朱原兴奋地一头冲进山洞,高声叫道。

    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呆立当场,原先师傅壁观的地方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片枯草,他给师傅做的兔毛垫子也没有了。他仰天长叫:“师傅,师傅啊!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声震山洞嗡嗡震响。他跪爬到师傅壁观的枯草边,抱起枯草痛苦失声,真好似黑夜进港的船只,没有了灯塔,心中没有了方向,四周一片漆黑,师傅我该何去何从呀?

    正当他抱起枯草的时候,在地上隐隐约约好像有字,他赶紧拿开枯草,几行用手指在石板上写的字清晰可见。“当徒儿看到字的时候为师已经走了,为师很高兴徒儿能练成神功,虽是小成也实属不易,为师为你骄傲。为师因有少林俗事烦心,这两年功力始终不能寸进,为师是该到了此心魔的时候了,徒儿小成后也要离开此地去江湖历练,切记江湖险恶,不可轻信他人,切记,切记。”

    朱原看了多遍,向南叩头道:“师傅,弟子记下了。”说完用左手在石板上一摸,所有字迹化作尘土,一阵儿风吹过,尘土随风飘落尘埃,一切已成过去。

    当他走出山洞时,白狼叼着一个长条包袱跑了过来,放下包袱卧在了他的脚边,用大脑袋蹭着他的腿。他轻轻摸了摸白狼的大脑袋,白狼王放下包袱,对他呲了一下牙,一声低嚎,卧在了他身边。

    朱原赶紧打开包袱,里面有四样东西,一样是一张孩子的小被,被角有个针绣的“原”字,这张被子悟心已经多次和他说过,是裹着他的小被,是他认祖归宗的信物;一样是一个小白瓷瓶上书金创药;一样是一个小红瓷瓶上书护心保命丹;最后一样是一条腰带,鲨鱼皮的外鞘上镶嵌着十二颗各色宝石,腰带头是紫金龙头,腰带尾是紫金龙尾,朱原见过师傅这条腰带,用手一点龙眼,龙口一张,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弹射而出,剑身柔软异常但只要内力贯注这剑身立刻笔直坚硬,削金断玉削铁如泥,蓝瓦瓦的剑身上“盘龙”两个篆字依稀可见。

    朱原把盘龙剑围在腰间,龙头自动锁住龙尾,形成一条古朴精美的腰带,松紧合适很是可心。他收拾好包袱,提着包袱拍拍白狼的头,白狼王不耐烦的抖了抖脑袋,冲他一声长嚎,他已三晃二晃消失在山林中。

    春风拂面,野花飘香。朱原正在斡难河打水,突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的草原。一人一骑在前面跑,二十多骑在后面追,不时还向前面的一骑射箭,利箭如雨点般从前者的身边飞过。众人越跑越近,已能看到前面是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后面是一群儿如狼似虎的牧民,前面的男孩只能趴在马背上,抱紧马鞍,拼命催马快跑,但胯下的马已经鼻喘粗气,浑身是汗,堪堪不支了。后面追的牧民都是一人双骑,挥舞着马鞭,好似猫戏老鼠一样,戏虐的追赶着。其中一个领头的大汉指着前面叫道:“铁木真的马快不行了,都给我听好了,一定要抓活的,塔儿忽台大人一定会重赏我们的。”众牧民挥舞着马鞭一阵儿欢呼,好似铁木真已是他们囊中之物一样。

    朱原本来没想多管闲事,远望了一眼就要打水上山,但当听到铁木真这个名字时,不仅微微一动,打了水站到了河边,看着男孩骑马跑了过来,当看到是他记忆中的面孔时,让过了他,迎着追赶的牧民走去。

    转眼间,牧民们已追了上来,为首的挥舞着马鞭大喊着:“走开,快走开。”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挥鞭向朱原头上抽去。

    朱原一侧身闪开那一马鞭,手中抡起两个硕大的水桶,如车轮般闯入了奔马队中,只见尘土飞扬,桶影飞舞,众马腿纷纷被打折,马儿在哀嘶中前冲倒地,牧民们纷纷滚鞍落马,摔得鼻青脸肿,在地上翻滚哀嚎。尘埃落定之时,朱原提着水桶把满满的两桶水重新倒回了河中,草原上水是宝贵的东西,不能随便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