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十章 初见天娇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从风暂靡草,富贵上升天。不见山巅树,摧杌下为薪。岂甘井中泥?上出作埃尘。《箜篌谣》两汉佚名

    朱原在飞驰的骏马上狂喊狂叫着,发泄这两年多来的艰辛与苦闷,这两年来他每天早上采纳先天真气,白天跟牧民们牧羊放马、摔跤涉猎,晚上打坐练功,草黄草绿,雁去雁来,这两年身材长的高壮了不少,但一张脸还是那样清秀白净,一看就不是草原上的蒙古种,这也使你一直不能融入到蒙古诸部,但纳忽伯顔一家却视他如家人,特别是纳忽伯顔的独子博尔术,视他为兄长,谁要胆敢说朱原不好,他立刻冲上去拔刀相向,以命相搏。这些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半年前在他不屑的努力下,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运转小周天顺势而成,今日晨练时他已全身经络尽通,内力充裕,可轻松完成小周天与大周天的运转了。他高兴的不能自抑,才有了上面那策马狂喊的一幕。

    疯了一阵儿,两年多对师傅的思念及胸中的苦闷消散了很多,他策马奔向蒙古包,醇香的奶茶已经煮好了,白食红食已经摆好,纳忽伯顔一家正在等你吃早饭呢。朱原赶紧躬身而进,行礼入坐,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饭后朱原跪在了伯顔一家人面前道:“阿爸、阿妈孩儿不孝,要去不儿罕山找师傅了,这一去不知何年再见,这三年多亏您们照顾,起上受我一拜。”说着郑重其事的给伯顔一家深深的叩了个头。

    伯顔赶紧搀起他道:“我对着长生天发过誓言的,只要不儿罕山不倒,你永远是我纳忽的孩子。”“阿哥,你要去找悟心大师吗?我陪你去。”博尔术跑过来真诚的说。

    朱原看着博尔术那风霜的小脸和敦实的身材道:“阿弟,你不要同阿哥去,你只要在家照顾好阿爸、阿妈就行了,阿哥一定会回来的,你好好练功,回来阿哥要检查的。”

    博尔术要扑上来抱住朱原,被伯顔揽在了怀里,阿妈已经装起了肉干、奶酪等吃食让他戴好路上吃,并唠叨着路上小心,不要贪玩等事情,关爱不舍之心溢于言表。

    朱原一咬牙一狠心,拿起吃食快步走出了蒙古包,翻身上马,马儿一声长嘶,放开四蹄一条土线,很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身后的呼喊声,也慢慢飘散在了空中。

    马蹄踏破了心中的愁伤,草原的清香吹散了心中的苦闷,朱原心也随着起伏的马背飘向了不儿罕山深处的山洞,两年多了真不知道师傅什么样了,一切可还安好。

    几天的狂奔,就是草原上以耐力见长的骏马,也已经快不行了。朱原不得已,只得下马休息,给马卸了鞍子,让它自己去吃草,他找了个大树坐了下来,喝着马奶酒吃着牛肉干,看着马儿悠闲的吃草,也产生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情怀。

    正这时,远处的矮树丛突然蹿出了一只鹿,鹿的脖颈处和后腿上各插着一只箭。鹿没跑出几步就一头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了。

    过不多时,两人骑着马跑了过来,是一对父子,父亲三十多岁,国字脸长须,一身华服,牛皮的马靴,镶金的刀鞘,一看就是位上位者,不怒自威。孩子大概八、九岁,也是国字脸,两目如炬,衣着华丽、体格健壮,背弓戴箭。两人围着鹿圈了一圈马,然后都翻身下马,父亲捻髯微笑,孩子上前去收获猎物。

    “咦,阿爸,这个鹿上怎么有两只箭呀?”孩子吃惊的问道。

    “慢,那是我射的猎物!”从矮树丛跑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拿着弓背着箭,衣衫有点凌乱,气喘吁吁地喊道。

    男孩身材高挑但有一点瘦消,英气的脸上长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他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中年人,中年人冲他一笑,找了个树荫坐了下来,从腰间拿下了皮囊酒壶,美美的喝了一口,一副你们自己解决好了的样子。他又看了看远处的朱原,朱原津津有味地吃喝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这才对着小男孩指着鹿身上的箭大声的说道:“你的箭射的是鹿后腿,我的箭射的是鹿颈,这头鹿当然是我射死的了,猎物理应是我的。”

    小男孩不以为然道:“是我先射中鹿的后腿,没有我射中鹿的后腿,鹿早就跑了,你连看都看不见,那能射中鹿颈,再说这猎物还是我先找到的,理应归我。要不我退一步,咱两一人一半。”

    男孩不依道:“要不我们摔跤,谁赢了,猎物就归谁。”

    小男孩应了声:“好,我要是赢了猎物就归我。”

    男孩自信的说:“我要是赢了你就乖乖的把猎物让给我。”

    两人也不多话,各自扔掉身上的坠物,就扑到了一起,小男孩长的虽然没有男孩高,但他比男孩壮实有力,男孩力气虽然没有小男孩大,但他比小男孩灵活机警。两人扭打了半天,最后还是小男孩一力降十会,双手一推,脚下一个绊子,把男孩摔倒在地上。小男孩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向鹿走去。

    男孩大叫:“慢。”

    小男孩愤怒的回头道:“你难道想反悔了。”

    男孩慢慢的站起眼珠一转道:“我说过你要是赢了猎物就归你,但我没说怎么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