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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兄长

    赐婚的事闹尽,反而是最先不赞同的燕靖侯耿耿于怀。

    燕染直到第二天才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

    所以,燕璎遣人送来书信时,燕靖侯一口就回绝了。

    “不见!他已经有婚约在身,再来纠缠不清,岂不是落人口实!?”

    燕棣空前的附和:“爹说的对。要我说,嫁人重要的是相敬如宾,要懂得互相尊重,两个人才能举案齐眉,相守一生。”

    燕棣好似说什么都错,明明就着燕靖侯的话说,还是惹他不高兴:“嫁人如此,娶妻当娶什么?!”

    燕棣缩了缩肩膀,重新坐回椅子上。

    说话间,燕杗从外面回来,顺便还带回了一封书信与一个人。

    头戴玉冠,自上而下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尽是居于上位的人才有的尊贵。

    不是燕璎又是谁?

    燕靖侯气归气,该有的礼不敢废。行礼道:“不知二皇子今日来,所谓何事?”

    燕璎一心想见燕染,碍于礼数又不敢明目张胆:“确有一事,要找侯爷。”

    “爹爹,我先回去了。”燕染说道,拉着燕棣就要退下。

    这一幕落在燕璎眼里,燕染就是在与他撇开关系,他们本可以维持着知己的亲密,如今见了却避之不及。

    可是想起昨日种种,又不能怪她。

    是他架好了一座桥约人来赴,那人来了,他却失约了。

    燕染拉着燕棣走的飞快,燕棣以为她还放不下,正想开解一番,发挥作为兄长的好处,只听燕染说:“我想起二皇子那块玉佩还在我那,既然他来了,三哥替我还他吧。”

    “那块玉佩?”燕棣想起,二皇子是托人送一块玉佩,当时他还感叹他看燕染极重,放在心上,日后必不亏她,转眼二人都要形同陌路。

    “好,我去还他。”燕棣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燕染陡然停下,一瓣飘落而下的梅花都放缓了速度:“没有,我不知该和他说什么。若是有,就说一声谢谢,那日他救我,我依然很感激。”

    燕棣伸手在她发丝间划过,不知是安抚还是怜惜:“好。”

    辞岁迎新。

    燕璎走后,新年的气氛开始敲锣打鼓的渲染着。

    该准备的东西提前都备好了,但只有这一天,年的味道才在阵阵人声中,喧沸。

    忙碌也是下人的事。或许往年燕染跟着操持,但现在是不行的,所以今年如何布置府上的年事,交到了燕靖侯手上。

    燕染托腮坐在梅花树的石桌前,听后院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原来梨梨和几个丫鬟正在踢蹴鞠玩,两个男仆也混在其中。

    见燕染过来,一直飘着的笑声立刻就停了。圆滚滚的蹴鞠滚了两下到燕染脚边,翻开红色的肚皮,十分讨喜。

    “小姐,我们不是在偷懒,我们的活已经干完了。”梨梨道。她被人用眼神推着,先主动承认错误。

    燕染弯腰把蹴鞠捡起,一旁的流苏就搭在她手边:“没事,是我打扰到你们。我只是太无聊,过来看看。”

    一道漂亮的弧线从她手中飞远,落地也没人敢捡。

    一片尴尬里,燕染忍不住想,她真的只是看看,没想到,反像个罪人。

    “你们先退下,去玩吧。”后面一个人声传来。

    那人越走越近,燕染不开心道:“大哥。”

    “怎么?不开心。”

    燕染走过去再次把蹴鞠捡起来,这么漂亮的蹴鞠,做的人应该费了不少心思,一股丝线都用了不同的颜色来合。

    “我只是想看着她们玩,没想吓她们。”

    “我知道。”燕杗逐渐靠近,“可是嬉笑玩闹,不是你该想的事。你该知道,你与他们本就不同。”

    燕染抬起头。燕杗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怒其不争又像无可奈何。

    燕染:“那我又该做什么呢?”

    燕杗:“你该把你丢掉的东西全部捡回来。你自小学过的东西,就该长在血液里,怎么能因为失忆,说忘就忘?”

    “可我就是忘了!”

    “你”燕杗停住了。

    燕染睁的圆碌碌的眼睛,满满是对他的不喜,曾经有的谦恭与柔顺全都不见了。

    燕染以为燕杗要生气,情急之下丢掉蹴鞠去扯他的的衣袖,她眨眨眼睛:“大哥,我不是故意顶撞你,可是你总说这样的话。”

    “那些句子晦涩难懂,我看不会。”

    燕杗抽出被抓的衣袖,上面已经留有几个灰色的指印。

    从前的燕染不会顶撞他,也不会伸手拉他的袖子。

    “我还当什么,原来人都是被你们吓走的。”燕棣突然出现,他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自己的玉佩,示意事情已经办好。

    见了他,燕染心里一阵轻松,朝他走了两步,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