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也一样，从八岁便开始陪伴着我。我们感情很好，所以……我是多么不愿它受如此严重的伤……”

    月牙断了断，又继续。声音有些哽咽，面具未遮住的双眼，隐隐泛起一层流光。

    “十年前，玉国和月国因为一些问题，不断爆发小规模的战争。这些战争被认为是必须的，谁也没有去阻拦，渐渐地，战争不断的扩大，终于殃及了整个国家。我被任命为统帅，带领着将士同月国的将士厮杀。战争从来不会有一帆风顺，两个强国实力相当，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为了不使民不聊生，两大国王私下会谈，由大圣司和大巫司对决，分出胜负。”

    姬棠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月牙，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月牙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

    “过程就不细说了。我们斗了两天两夜，筋疲力尽。眼见对方都未倒下，都用了最后的杀招。本该同归于尽的……但，青儿却突破了对方九头蛇束缚，挡在了我前面……都是我……让青儿这么痛苦……”

    月牙低声抽泣起来，远处的青儿也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其实，月牙才是最痛苦的……”

    青儿再次提高音调说了一句。鸾有些不明白，没好气说了句：“他痛苦什么！”

    月牙突然挥挥手，示意青儿不要再说了。可青儿，就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

    “月牙的至爱才是挡在最前面，当场化为一滩血水的人……”

    “叫你不要说了！”

    月牙大吼一句，脑海中又闪现琥珀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情景。那绿水一点一点腐蚀着琥珀白皙的皮肤、血肉、骨头……

    “琥珀、琥珀……”月牙捂脸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呢喃着至爱之人的名字。

    姬棠和鸾的心都被刺痛了几分：那个高高在上，众人景仰的大圣司，竟然如此悲伤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