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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毛心情有点糟心，本来打算挣了钱就让这姑娘腾个地儿，没想到昨天晚上这人突然就病到了，都快十二点了，还不见出来退房，别不是病得起不来吧？
趴在吧台上冥思苦想这事儿怎么办才好，几次忍不住想进去敲门问问收拾好没，他瞅着肚子疼也不至于疼一晚上吧，那就是年轻人爱睡懒觉的毛病，到了十二点退房的时间总能出来见到人吧。
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人必须得走，要是想住得看有没有其他人退房，不然这钱他不挣了。要是她决定走那当然更好，省得他费口舌。但是吧，分析的半天，这心还是惶恐不安啊，他都想打电话问问兰兰把人安排得怎么样了，千万不能这时把人领过来，被兰兰发现了，他可真是四面楚歌了。
虎子提了两袋外卖过来，进屋就看见老毛对着岳哥的屋子东张西望。
“毛哥，看啥呢？吃饭了。”虎子把东西放到桌几上，拆着包装袋。
老毛看着墙上的时针，表情复杂。
“这肉怎么味儿不对？”
“这土豆没熟吧？”
“我不是说了我不吃这什么鱼香…”
“嘿，虎子，你干啥？”
正当老毛准备去夹菜的时候，虎子一股脑把几盒塑料盒往自己面前全挪过去了，完了夹了一筷子菜冲老毛嘿嘿笑，塞了一大口自顾自开始吃起来。老毛筷子落在半空中愣住了，见这小子还吃得下去，一头雾水，生生愣了几秒，过后反应过来，“诶诶诶，想挨揍呢？”
“你不是吃不惯吗？”虎子嘴里塞着一大口饭，表情无辜。
“嘿，你这小子，给我挪过来点，快点。”老毛其实就是心里烦，随口说了两句，发泄发泄嘛，这小子白长这么大个儿，就是个死脑筋，榆木脑袋。
老毛自己把饭菜拿了两盘过去，一心三用，偶尔看看门口，一边跟虎子东扯西扯，还要担心岳子或阿雅突然从门口进来。他太不容易了，一顿饭吃得费神费力。
趁虎子出门扔垃圾，老毛等不及赶紧跑过去敲门。
————————————————————
天空好像要下雨，天色很暗，像一个黑洞，把人吞噬进去。大街上人出奇的多，此时的余久久一个人抱着胳膊站在陌生的街上，她很冷，冷得发颤。突然，手上的电话响起来，吓的她一激灵。紧接着，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传过来，“久久，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支撑不住了，快，快，他来了，快救…”
“齐然，你怎么了！喂，齐然！喂？”陌生的电话号码传来齐然痛苦的求救声。余久久焦急的朝四周张望，突然想起什么，往一个方向狂奔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间知道了齐然在哪里。气喘吁吁跑楼下，明明是白天，楼道里面漆黑一片。
“齐然？”
她一边摸索着去找门，一边小心翼翼的喊。
摸到门把下意识往下一拧，吧嗒，门没有关，她挥了挥手，拨开不知从哪里来的烟雾一路往前走，突然，她看到一滩血，从厕所一路蔓延到卧室，她哆嗦着手推开卧室门。
“你来啦。”卧室的男人站在窗边像是听到动静，回头朝她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地上哪里还有血迹。
“你不是…”余久久觉得哪里不对，电话里他明明出了事情。
“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我骗你的，我就是想见你，我好想你啊。”
“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余久久站在门口，迈不动脚，她觉得今天的齐然很奇怪。
“你为什么不过来？”齐然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皱起了眉，表情开始怪异。
“你今天怎么不去公司？你不是有通告吗？”余久久企图转移话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焦躁不安，面前的人让她不敢轻易靠近，她还在想这一路看到的事。
或许意识到她对他产生抗拒，齐然开始情绪低沉，“你过来吧，陪陪我，我每天很累，我不去公司了，我每天陪着你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她认识齐然，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你为什么还不过来！”齐然神色大变，突然，情绪激动的说，“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久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很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到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
余久久刚准备说话，只听后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影消失在门口，她觉得疑惑，正要回头告诉齐然有人进过这个屋子，刚转过头，只听“哐”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眼前瞬间消失，她张着嘴，呆在那里。
过了会儿，脑袋空白的一步步朝窗边走过去，仿佛走了千山万水，到了窗户边的时候，她终于流下泪来，齐然躺在地上，头朝下，血，满脸的血，头部像坏了的水龙头，不断往外冒，不一会儿把白衬衣染成了鲜红色。
她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几秒她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周围渐渐围上了一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发出撕心累肺的喊叫。
趴在吧台上冥思苦想这事儿怎么办才好，几次忍不住想进去敲门问问收拾好没，他瞅着肚子疼也不至于疼一晚上吧，那就是年轻人爱睡懒觉的毛病，到了十二点退房的时间总能出来见到人吧。
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人必须得走，要是想住得看有没有其他人退房，不然这钱他不挣了。要是她决定走那当然更好，省得他费口舌。但是吧，分析的半天，这心还是惶恐不安啊，他都想打电话问问兰兰把人安排得怎么样了，千万不能这时把人领过来，被兰兰发现了，他可真是四面楚歌了。
虎子提了两袋外卖过来，进屋就看见老毛对着岳哥的屋子东张西望。
“毛哥，看啥呢？吃饭了。”虎子把东西放到桌几上，拆着包装袋。
老毛看着墙上的时针，表情复杂。
“这肉怎么味儿不对？”
“这土豆没熟吧？”
“我不是说了我不吃这什么鱼香…”
“嘿，虎子，你干啥？”
正当老毛准备去夹菜的时候，虎子一股脑把几盒塑料盒往自己面前全挪过去了，完了夹了一筷子菜冲老毛嘿嘿笑，塞了一大口自顾自开始吃起来。老毛筷子落在半空中愣住了，见这小子还吃得下去，一头雾水，生生愣了几秒，过后反应过来，“诶诶诶，想挨揍呢？”
“你不是吃不惯吗？”虎子嘴里塞着一大口饭，表情无辜。
“嘿，你这小子，给我挪过来点，快点。”老毛其实就是心里烦，随口说了两句，发泄发泄嘛，这小子白长这么大个儿，就是个死脑筋，榆木脑袋。
老毛自己把饭菜拿了两盘过去，一心三用，偶尔看看门口，一边跟虎子东扯西扯，还要担心岳子或阿雅突然从门口进来。他太不容易了，一顿饭吃得费神费力。
趁虎子出门扔垃圾，老毛等不及赶紧跑过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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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好像要下雨，天色很暗，像一个黑洞，把人吞噬进去。大街上人出奇的多，此时的余久久一个人抱着胳膊站在陌生的街上，她很冷，冷得发颤。突然，手上的电话响起来，吓的她一激灵。紧接着，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传过来，“久久，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支撑不住了，快，快，他来了，快救…”
“齐然，你怎么了！喂，齐然！喂？”陌生的电话号码传来齐然痛苦的求救声。余久久焦急的朝四周张望，突然想起什么，往一个方向狂奔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间知道了齐然在哪里。气喘吁吁跑楼下，明明是白天，楼道里面漆黑一片。
“齐然？”
她一边摸索着去找门，一边小心翼翼的喊。
摸到门把下意识往下一拧，吧嗒，门没有关，她挥了挥手，拨开不知从哪里来的烟雾一路往前走，突然，她看到一滩血，从厕所一路蔓延到卧室，她哆嗦着手推开卧室门。
“你来啦。”卧室的男人站在窗边像是听到动静，回头朝她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地上哪里还有血迹。
“你不是…”余久久觉得哪里不对，电话里他明明出了事情。
“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我骗你的，我就是想见你，我好想你啊。”
“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余久久站在门口，迈不动脚，她觉得今天的齐然很奇怪。
“你为什么不过来？”齐然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皱起了眉，表情开始怪异。
“你今天怎么不去公司？你不是有通告吗？”余久久企图转移话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焦躁不安，面前的人让她不敢轻易靠近，她还在想这一路看到的事。
或许意识到她对他产生抗拒，齐然开始情绪低沉，“你过来吧，陪陪我，我每天很累，我不去公司了，我每天陪着你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她认识齐然，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你为什么还不过来！”齐然神色大变，突然，情绪激动的说，“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久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很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到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
余久久刚准备说话，只听后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影消失在门口，她觉得疑惑，正要回头告诉齐然有人进过这个屋子，刚转过头，只听“哐”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眼前瞬间消失，她张着嘴，呆在那里。
过了会儿，脑袋空白的一步步朝窗边走过去，仿佛走了千山万水，到了窗户边的时候，她终于流下泪来，齐然躺在地上，头朝下，血，满脸的血，头部像坏了的水龙头，不断往外冒，不一会儿把白衬衣染成了鲜红色。
她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几秒她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周围渐渐围上了一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发出撕心累肺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