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摇头道：“恃才傲物没什么错，只要他真的有才干，就算对朕不敬也无需计较。我赵家当年也是自江湖起家，论血脉也并不比谁高贵，只是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而已。若是我等后世子孙不肖，总会有人推翻大魏取代赵氏。所以，能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要看做了什么事，而不是坐在什么位置上。”

    曹吉祥闻言，钦佩的说道：“陛下，您的胸怀真是无人能比，那刘春霖遇到您这样的明君算他三生有幸。”

    灵帝叹道：“什么三生有幸？若他真是能人异士，便算朕三生有幸了。”

    ……

    子时三刻，月黑风高。

    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的刘春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顶头上司沈炼府外的巷子里。

    锦衣卫卷宗库里不但有外人的卷宗，而且还有大量内部成员的卷宗。

    不论内外，只要是有卷宗的人，其家庭住址、行为喜好乃至行动轨迹，能调查到的基本都记录在案。

    刘春霖把所有重要信息都记在了脑子里，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摸到沈炼家里。

    沈炼只是个区区百户，卷宗库里当然也有其资料。

    让刘春霖意外的是，他这位顶头上司竟然也是非法位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锦衣卫。

    卷宗记载，沈炼好色成瘾，不但家中娶了十几房妻妾，每晚还要在教坊司玩乐到深夜。

    基本上，此人每天要到子时三刻以后才回家。

    原本刘春霖还打算摸到沈炼家里办事，可知道了这一信息之后，便改变计划决定在外面就把这位顶头上司摆平。

    他很有耐心，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在阴影之中。

    蓦然，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春霖默默倾听，脚步声与白天听到的一致，其主人正是沈炼，只不过听起来有些不规律。

    “这狗官走路摇摇晃晃，该不会是喝多了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春霖自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绣春刀连带刀鞘轻轻往前一递，轻而易举便点在了沈炼腰间大穴之上。

    只这么一下，就令这位锦衣卫百户动弹不得。

    一瞬间，他额头冷汗直冒，一身酒意散了八成。

    “谁？可是道上的兄弟在和沈某开玩笑？如果是的话，还请尽快给沈某解穴，沈某保证绝不计较。”

    刘春霖微微一笑，绕到沈炼正前方，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大人，在下可不是道上的兄弟，而是你刚刚认识的同僚啊！”

    “是你？”沈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竟然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