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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合欢女配不认输

    因为卫琼这一把火,原本是被拧断脖子的太守,最终报上去的死法是意外烧死。

    虽然只要是个有经验的仵作都能看出太守在着火之前已经噶了,但没有人愿意为他的死承担责任,太守府上下齐刷刷封口。

    一时间寿宴成了奔丧,新任太守还没来,良西府乱成一团,没人有精力理会一夜间起了大火死精光的马家班。卫琼趁机分批将受害者送出城去,过程顺利的惊人。

    天风剑派的回信也来了,信上表达了对此次事件的愤怒,并表明三师叔已经在拍马赶来的路上,良西府附近就有天风剑派的弟子,马上就来接应。

    卫琼决定在天风剑派大部队赶来之前带着成许先跑,在走之前她清点了人数,数来数去还是少一个。她眯着眼,想起刚刚来到马家班时,见到的那匹过分灵活的小马驹。

    她查了名单,发现此人没有名字,大家一般叫他小马。她问了问几个和小马走的比较近的人,发现他们被关在马家班里当成牲畜一样圈养,对彼此的了解都少得可怜,根本不知道小马会去哪儿。

    没办法卫琼只能派人出去找,自己也出马,成许不知是怎么想的,也和她走在一起。在出发前,成许忽然问:“有人知道小马是哪里人吗?”

    大家都摇摇头,说只知道小马是最早被抓来的一批受害人,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平时连话都很少说,只在某一次挨打昏迷之后,迷迷糊糊说梦话喊娘,口音听着像南方人,但说的是方言,大家都听不懂。

    卫琼明白了,立刻和成许一同往南边走。小马特征明显,他们一路打听过来,最终在城外最南边的小河旁找到了小马。

    他躺在河边石头上,已经和他融为一体的马皮,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弱起伏着。他身旁的河水已经被染成了淡红色,空气里还飘着血腥味。

    卫琼快步上前,运起内力点在他胸口几处穴道止血。

    小马是最早被抓来的,也是受折磨最狠的。为了能让他完美融到马皮里,他的手脚都被斩断,骨骼在常年的训练下已经扭曲变形。

    他早已经没了自理能力,每走一步都是疼痛和折磨,卫琼难以想象他是如何走了这样长的路程,又如何在水边自我了结,这份寻死的意志都叫人吃惊。

    成许勉强给小马把脉,片刻后摇摇头。

    已经没救了,他心存死志,早就不想活了,不过是刚找到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卫琼问,“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小马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他用上最后的力气说:“他们卖了我,我没有家。就把我埋在这儿吧。”

    这里有山有水有虫叫鸟鸣,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他怔怔望着天空,眼泪打湿了马皮头套,“我叫,周福元。”

    话音落下,他眼底的光彩散去,安静的没了气息。

    卫琼抱着周福元的尸体坐了很久,直到他没了体温变得僵硬才寻了片空地将他搁下,着手剥去他身上的马皮。

    剥起来很难,还会让周福元的尸体变得更加难看,但她相信他肯定不想和这身皮囊长眠地底。

    成许本想动手帮帮卫琼,但看她这副样子,最终还是没打扰她,而是挑了个安静不易被打扰的位置给周福元挖墓坑。

    卫琼把马皮剥干净,见成许手脚还挺麻利,就去削了个木板,以指为笔,写下周福元之墓。

    将人好好安葬后,卫琼蹲在小河边洗手,成许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来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周福元是一心求死,你已经救了足够多的人,不必内疚。”

    卫琼回头,有些奇怪,“我知道啊,我没内疚,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不该那么简单弄死马国柱和太守的,他们值得更血腥更折磨的死法。”

    她从不会将没必要的担子加注在自己身上,只是周福元的死很难不叫人动容。

    “好了,回去吧。”卫琼站起来拍了拍裤腿。

    临时驻扎的小院里,有人翘首以盼等着她,见他二人回来,身上还带着血迹,连忙问道:“小马呢?”

    “自尽了,已经入土为安。”卫琼说,“还有,他叫周福元。”

    他已经自由了,他该被记住属于自己的姓名。

    在外条件不允许,卫琼就是回了房间也只能简单擦洗下身子,再换上身干净衣服。她心里乱,拿着软鞭去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心里还是不静。

    她内功是很扎实,水平也是同辈翘楚,可她已经很久没有进步过了。

    她要变强。

    适合她的秘籍功法她基本都试过了,只剩下一部《欢喜经》因没有合适的练功对象而搁置。

    思及至此,卫琼来精神了。她来到隔壁成许的房间,象征性敲了两下后便推门而入。

    成许还在洗漱,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外,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他短暂愣了片刻,匆忙把布巾丢回盆里,捞起外衫套上。

    那惊慌失措的程度,活像个深夜被采花贼登门调戏的黄花大姑娘。

    系统幽幽道:【你不就是这个人设吗?】

    采花贼卫琼没有半点心虚,她刚练完一圈,身上的汗还没消下去,正兴奋的很,“你是不是同意和我练《欢喜经》了?”

    成许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何时这样说了?”

    “你昨天问我内功是怎么练的,不就是想要精进武艺吗?你今天还主动扒拉了我一下。”卫琼在练武这件事上非常会顺杆子往上爬,“你们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你都扒拉我了,肯定是愿意和我练功!”

    她上次一个不注意就脱衣服的壮举还在成许脑海里,他慌忙向后退,那模样看着更像被逼迫的良家妇女了。

    “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千万别过来!”

    卫琼进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紧抿着唇,月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眉眼瞧着多了几分冷冽。成许知道她是不高兴了,但有些事情确实不能按照她的心思胡来。

    “不乐意拉倒,又不是只有你能拿来练功。”卫琼冷哼一声,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成许有意解释,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叹了口气重新关上房门。

    “不识好歹。”有女子冷哼一声,“宫主愿意同你练功是你的福分,你若不是功法体质正巧适合宫主,连进我合欢宫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类似的话卫琼也说过,只不过古韵说的更直白更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