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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奴才

    水蛇洞里,土床不远处站着月珺和锦小泽。

    刘依素坐在土床边沿,双手握着海腴的手,眼睛专注地盯着失而复得的相公。

    王婷兰被拒绝后,不知所措地走到月珺他们跟前:“道长,锦公子,你们能否帮我劝劝依素姐。”

    未知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刘依素的选择,锦小泽没有权利置评,可他在刘依素听到刘保仁快死的消息时,瞧出她的愣神和犹豫之色。

    锦小泽朝王婷兰伸出手:“簪子给我吧。”

    月珺知道锦小泽要做什么,抢先一步接过簪子:“我来。”

    月珺将簪子往空中一划,淡蓝色的灵力形成一个长方框,框里出现刘保仁影像。

    刘依素:“这——”

    锦小泽对刘依素说:“簪子常年被佩戴于身,可投射出主人残存过往。希望你看完,再做出决定。”

    影像一:茶铺里,刘保仁手拿刻刀在认真地刻画着簪子,他手一滑,刻刀将手划伤,他简单止血后继续刻着簪子,直到一支凤凰簪完成。

    影像二:刘保仁跪在刘母的坟前,后悔地扇打自己的脸。

    影像三:有几个赶路的书生在茶铺喝茶,闲聊间说起,在秋水山遇到一对夫妻救了他们,那个女子跟刘保仁七分想象,刘保仁激动地询问那名女子的年龄身高长相等情况。

    影像四:刘保仁关上茶铺的门,背着一个小背包,揣着簪子,怀着一丝希望前往秋水山找人。

    刚一进去秋水山,他就掉进猎人的陷阱里,摔坏了腿,好不容易爬出陷阱后,又遇到野狼,在命悬一线时,是猎人及时出现救了他。

    他跟猎人打听刘依素的消息,猎人告诉他确实有那么一对夫妻,他们住在深山里,每隔几天会拿草药到集市上换取银两。

    刘保仁谢过猎人后,要前往深山,猎人叫住他,说他受了伤要是遇到野兽,就惨了,还不如等他们出来。

    刘保仁留在猎人家里养伤,跟他下棋,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他终于看见了刘依素,她挽着海腴,笑容灿烂地往山下去。

    刘保仁抓着簪子,泪眼朦胧地躲在树后面,看着她走远。

    猎人:“你怎么不上前相认啊?”

    刘保仁:“她过得好便好,我就不给她添堵了。”

    猎人摇摇头,暗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影像五:刘保仁每年都会来几次,随着年纪大,来秋水山的次数渐少。

    猎人劝他不要这般奔波,干脆住在秋水山得了,刘保仁以自己要给妻子扫墓上香为由,拒绝猎人的邀请。

    最近一次是去年,猎人病逝在屋里。

    刘保仁进屋先看到的是石桌上的驱兽粉和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仁兄亲启”的字样。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信,信件很直白,主要内容写着:保仁兄,你看到信件时,我已魂归冥府,以黄昏之龄,得挚友相伴,此生足矣。留了些驱兽粉,祝愿仁兄早日与孩儿相聚。

    看完信的刘保仁像个小孩嚎啕大哭,他年过半百才遇到这么个知心好友,就这么没了,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未免自己的尸身引来财狼,猎人弥留之际服用了药物,死后肉消骨留。

    缓了两日,刘保仁将猎人尸骨收殓入墓,为其守墓七日,便转身离去。

    头发鬓白的他,捶着自己腰,喃喃自语:“老喽,不中用了。”

    刘依素眼睛湿润地看着刘保仁一路撒着驱兽粉,步履蹒跚远去的背影。他要去深山内部,远远瞧了女儿一眼后,才返回火山口村。

    刘依素对去不去见刘保仁最后一面,心中已有答案,她恨父亲,同时也对他怀有期待。

    锦小泽见她有所触动,道:“不用担心海兄,我会照看好他的。”

    刘依素点头,感激道:“谢谢你。”

    月珺将身后的无量酒壶解下:“让它送你们到茶铺。”

    刘依素和王婷兰坐上无量酒壶,依素道:“我相公就拜托你们了。”

    锦小泽点头:“放心吧。”

    锦小泽交给刘依素一个召唤符,只要遇危险,可传唤他立即出现在刘依素身边。

    无量酒壶载着王婷兰和刘依素来到茶铺,那里围满了火山口的村民,王婷兰的婆婆张氏被人拦着,她哭喊着质问躺在一侧刘保仁:“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