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10章 娘笑了,有人要吃亏了

    陆路颠簸,接连赶路近一个月,虞陈两家的女眷都有些吃不消。陈大人提出走水路直达京郊运河,既能节约时间,又能让女眷们稍微轻松一些。

    虞志远本无所谓走哪条路,只是他们带的客人身上多骨伤,陈大夫说他不宜受潮,一时间有些犹豫。

    此刻,他正坐在驿站房间内和虞烁相商,秦大夫带着伤者在另一间入住,两间只相隔一扇薄薄的墙,两人说话不得不放低声音。

    “要是换水路,起码在船上渡过半个月。舱房逼仄潮湿,说不定会让他留下暗伤。可要是走陆路至少还需一个半月,伤势耽误不得,且他的身份不宜在外停留太久。”

    虞志远说着叹了口气。

    他不后悔救人,既是栽倒在自家门口,哪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只是一想到他棘手的身份,还有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暗处的“客人”,他心里仍有些不安。这两位是目前大燕最危险的人物,偏偏凑到了一起,还和他们家绑成了麻花。

    想到麻花,虞志远觉得有些饿了。

    虞烁见父亲走神,站起来道:“爹先歇着,我去问问。”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三声很轻的敲门声,虞烁问了是谁,回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是我。”

    “小将军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虞烁松了口气,赶紧把门打开将人引进屋中。

    来人约莫二十上下,长眉星眸,气势非凡,正是那日守在马车外保护伤患,还被虞灿误以为是弥人的景砚。

    “我正要去找你!”虞烁跟景砚很熟,哪怕官职和地位相差甚远,相处却不似寻常上下级那般拘谨。

    “为换路的事?”景砚与虞志远相互拱了拱手打过招呼,兀自坐到长桌一边,一举一动透着闲适。

    他身上除了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还有种远超同龄人的云淡风轻。

    作为镇国公景风扬与惠阳长公主之子,他从小受到的关注实在太多,自是能够自若面对任何一种目光,是以虞志远三番五次的打量都没让他在意。

    虞志远平日相交的都是文绉绉的读书人,很少与武将打交道。虞烁虽上过战场,身上却也没有那么强的气势,坐在景砚身边,他竟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难免多看了几眼。

    “我们到底走哪条路,你给个准话吧。”

    虞烁考虑到景砚听不懂委婉暗示,说话从来不跟他绕弯子,两人在战场互相救过不少次命,算来算去都算不清了。

    虞烁常在外吹嘘景砚全大燕第一,像个小迷弟,可真待在一处时,他绝不会做出狂热崇拜者的样子来。当然,主要是怕被嫌弃。

    “走水路,尽快进京。”景砚早有决定,来这里正是为了告诉他们一声,喝了半盏茶,说了一小会儿话,他便起身告辞。

    “不去隔壁看看?”虞烁将他送出门,好奇地睨他一眼。

    “看他作甚。”景砚眼都没转一下。

    “他是你表弟啊。虽说是弥国皇子,可太后那边不是......”虞烁低声说着,越说声音越小。

    景砚目光深远,沉默半晌后忽问道:“那日,你们怎知驿站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