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缺听出了青鸾话语中的隐隐愤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为了维护秩序，还是为了屠杀？

    这个问题明世缺也不知道。

    他本人也很想找周乞问清楚，毕竟这个提议是周乞先说出来的。

    只是现在，面对青鸾的逼问，他定了几秒后说：

    “圣曦君是在怀疑我们？”

    “不，我只是想要问清楚你们的目的。”

    青鸾还是分毫不让，直直瞪着明世缺，咄咄逼人之气让人望而却步。

    “圣曦君，若是寻找烛九丹的任务交与你，你会怎么样？”明世缺想了一会后反问道：

    “如若三年内找不到烛九丹，你就任凭魔界利用烛九丹解封蚩尤？”

    明世缺这个反问足够刁钻，一下子反客为主，让青鸾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需要更多时间去考虑，青鸾再怎么聪慧玲珑，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答案。

    不能放任烛九丹不管，也不能滥杀无辜，青鸾陷入了沉思。

    明世缺见青鸾没有反应，叹了口气说：“希望圣曦君也好好思考一番，有些事情真的是被逼无奈。”

    青鸾看了明世缺一眼，知道自己再闹下去指挥适得其反，便离开了忘生殿。

    明世缺望着青鸾离开的背影，自己也在思考着什么。

    二十三

    青鸾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与明世缺的对话。

    这几句话一直回荡在青鸾的耳边挥之不去。

    她是喜欢有苏晏卿的，喜欢了很久。

    从祥瑞四神还完整的时候开始起，青鸾就一直仰慕着玄华君。

    那时的祥瑞四神，整天忙碌于凡间各地，给人间带去祥瑞与幸福，但却独独不顾及自己的情感。

    而玄华君苏晏就是这样一个人。

    曾经的他，不苟言笑却出乎意料的温暖。

    青鸾还记得有一次与玄华君一同去华夏西南的一个小村庄审查民情时，半路遇上几个跑跑闹闹的小孩，这些小孩在嬉笑打闹，其中一个一不小心地撞上了苏晏。

    一开始青鸾还以为苏晏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但平日里严肃认真的他竟在孩子面前露出温柔的微笑，告诉他们不要在路中央玩耍。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那时的青鸾在孩子们散开后，打趣似的对苏晏说。

    苏晏望着孩子们跑走的方向，目光放远，慢慢站起来回答道：

    “是么，大概是那个人改变了我吧。”

    “那个人……”那是青鸾第一次听苏晏提起祥瑞四神以外的别人，不禁有些好奇，便追问道。

    “啊……就是姻缘祠里的白狐仙子啊。”

    苏晏转过头来冲着青鸾笑笑，阳光映着他的笑颜，灿烂而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