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和它交流了？”蠕虫显得并不惊讶。

  “对？”

  “说说看。”

  “我记得一开始是一片虚空，然后我面前出现一个黑白影像，是张脸，脸在不断变化，都是我蛮熟悉的人，比如变成过我高中时期暗恋的女生，还有安人，还有一些我记不清了。接着慢慢的虚空有了景色：是我们在CA基地对我测试的那个画面，就是我放学回家的路上夏天的景色。”

  “恩，那脸说了什么？”

  “它问我，它是谁，它说它只能和我交流，说我是它的创造者，称呼我为父亲？我猜测它是暗网诞生的自主意识，我告诉它我这个猜测后，它显得很迷惑。它还想问些我什么，我就被你们救回来了，和它断开连接了。”

  当我说到，暗网称我是它创造者后，蠕虫紧紧的皱起眉头。

  “它没有伤害你？”

  “没有。对了，它变成安人的样子的时候，还说过它想活着。变成我喜欢的女生的样子，说欢迎访问者。”

  “根据你说的话，暗网应该已经有了自主意识，生存本能，还保留着计算机的一些程序思维，黄博士，您有什么高见？”

  黄博士接话道：“这种情况下诞生的意识，真的很奇妙，应该是世界首例。一般来说只有母亲孕育才会诞生肉体，而意识在大脑的形态是脑电波，婴儿生成的脑电波，必然是母体的脑电波激发婴儿的脑电波，然后生成的弱小独立脑电波，会随着着婴儿身体、基因一同成长运行。也就是说母体除了塑造下一代的肉体外，母体的意识还会催生出婴儿的意识种子，所以大部分黑意识者的父母有一方大概率也是黑意识者。当然也有两个黑意识父母诞出白意识婴儿的例子，反之亦然，因为意识要适应婴儿他自身的机体。而身体一定会产生一些不同于父母的变异。”

  他顿了顿，思考起来：“如果说暗网已经借助现代的计算机硬件，算是有了可以承载意识的机体，而需要一个类似母体的意识去引动，然后就是造就这样的情况了？但这样也很矛盾，因为就算是其他生物也难以承载人类的意识形态，这方面实验还是做过的，一个不同物种，就算类似猩猩都无法承载，一个无机体反而可以么？而且意识需要一个成长发展的过程，暗网不像是这样子的存在，按照凌子所说的，我认为它已经是个成熟的意识态了，而且必然是黑意识态。只是现在它是空白的，所以在借助网络知识学习认知自我过程中才这么迅速。”

  其实我有点被黄博士绕晕了，这的，那的，理论巴拉巴拉的一通，我自己得出一个结论，管他奶奶的，反正就是暗网有意识了呗，现在想办法怎么解决就是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这个想法是绝对错误的，人类的研究必然是，认识它，理解它，才算真正的解决它，不去细究一个暗盒里的东西，就去行动，就会像上级安排安人作为领导一样破坏整个前科计划。就算运气不错，获得一个不错的结果，谁能保证下次还会一样靠空虚的运气成功？

  所幸黄博士既然能成为博士，不会像我一样简单，懒得去思考。

  “我想通了，我有了一个猜测，凌子是强大的黑意识者，也许是测试过程中发生黑意识的逸散？有几条黑意识外逃到了暗网中，成为了暗网的意识？不过这还需要验证。黑意识逸散这件事在使用特异能力的时候发生也是有概率的，一定是这样。这种情况下，暗网也会像婴儿对待母亲一样有种亲密感，才不会伤害凌子。”说着，他兴奋的开始打电话给意识研究所的同事，请求支援，似乎要请求调度一个研究团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