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碎片，渐渐割开男人的皮肤，倏尔红色液体漫延开来。

    顾余丞只感觉一阵刺痛，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眸子里是深深的恐惧，浑身在颤。

    “我、我怕……我不会再对郁倦啊——”他吃痛地惊呼出声。

    原来，男人捏着碎片往下猛地一划，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还带着温热的红色滚滚流出，瞬间吞噬至整个伤口。

    犹如绽放的妖冶红玫瑰。

    褚淮韫嘴角微勾，看着依旧不停流的血，他浅褐色的眸子里竟有几分兴奋，神情邪魅而狠戾。

    是撒旦，也是罂粟。

    贴近顾余丞耳旁，声音依旧温润，却带了丝丝魅色：“郁倦，你不能碰，可是呢——”

    “你碰了。”

    言落，他手里捏着碎片，再次往下滑。

    一片殷红，滚滚冒出。

    终于，顾余丞感受到来自于伤口灼热的疼痛，伸出手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脸上涕泗横流，猛地跌在地上，大喊求饶。

    早已不见之前的顾余丞。

    盛气凌人，风光无限。

    懦弱无能，一塌糊涂。

    褚淮韫直起身子，随意扔掉碎片，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块素白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液。

    神色清冷淡然，浅褐色眸子里有几分厌恶，对于鲜血。

    良久，“你啊，总得付出些什么呢。”

    语气里，有无奈，有阴郁，甚至还有些许冷笑。

    说着，举步走出了房间。

    依旧不嫌烦地擦着手，只是怎么擦都有浅红印子。

    脏兮兮的，他还怎么去医院见郁倦。

    他来之后，郁倦便已经发烧了，浑身烫的像是火烧，却还在喊着冷，惨白着一张脸，眉心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