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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此话怎讲?”简殊就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云霂倒也不卖关子,开口:“那本账册前面一部分都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承德七年六月收入记录的那张被撕掉了,巧的是,自那之后,生活拮据的县令府突然变得阔绰富余起来。”云霂将自己的发现娓娓道来:“承德七年四月,锦州突逢水灾,渭河堤坝被毁,朝廷特拨了十万两赈灾银治理灾祸,而揽下此责任的正是县令府。”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贪墨了一些赈灾银?”简殊接口。“对。”云霂点头。“可是…”简殊犹豫开口“他为什么要把记下来呢?要是不记下来,不就不会被知道了吗?”“……”云霂看了简殊一眼,“怎么了?”简殊有些莫名其妙。“你可知府内管账的是账房?不记下来,若是账房贪墨,他可就也不知道了。”云霂回道。

    ……“那信纸呢?”简殊沉默了几秒,转移话题道。云霂也没有多计较,“这个我不太确定,但有一个设想。就目前来看,县令的动机不大,那么可能其实这件事是别人所为,那人恰好知道县令的贪污之事,且那几页账册也掌握在手,故而以此为由要挟他勿要查此案,要真出了什么事,就把责任全都推给偷窃之人便是,两人皆可全身而退。”云霂道。

    “那…为何只有信封,没有信?”简殊继续追问。“大概是毁了,毕竟信上可能写了他贪污之事,至于信封…想必是那人料他不会留信,也确保联络,每封信上都写有日期和盖有印章,所以,大概是县令认为如果那个写信之人逼得太狠,或不守承诺,便会以要挟官员为由治那人罪,争一个鱼死网破罢了。”云霂推测道。

    “这样看来,若真相确实如此,背后之人的权势也必定不小,我们只凭一个不知真假的私印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若是你的假设成立,那个人袖口有县令府的标志…想是本来就准备栽赃嫁祸给县令府了。现在看来,除了引蛇出洞再徐徐图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简殊思索着。云霂接道:“说书先生?”

    “没错,放点消息出去,看一看这条大鱼的真面目,不过,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偶经此地,身怀异宝,随行不多的富家公子……”简殊笑着看向云霂。

    云霂看着狡黠的简殊无奈:“你想让我做诱饵?”“嗯,我知道这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了。我······可以在一旁当个护卫。“简殊应道。

    云霂默了默,”罢了,护卫就算了,你见过哪个护卫还需要主子保护的,小厮适合你。“听此,简殊便直接忽略了云霂的调侃,笑道:”所以······你是同意了?“”哎,你去哪?“简殊说完就看见云霂转身就走,立刻喊道。

    “回去看看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偷的。”

    “那明日在何处相见?”

    “说书先生。”

    渐渐地,云霂不见了踪影。简殊凝望着云霂消失的方向,嘴角扬起了一丝轻快的弧度。

    重新围上面纱,她也向远方离去。刚一离开,原地便现出一个一身清冷的白衣男子,面色略有不虞。接着又消失了。

    树叶飞舞间,一轮圆月更加显的明亮而又皎暇。

    简殊又是被鸟鸣声吵醒的,匆匆洗漱过后,便赶往了茶馆。

    打眼一扫,简殊并未看见云霂的身影,一时有些纳闷。正在这时,一个童声从背后传来:“你是简殊姐姐吗”简殊转头,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粉团子似的小女孩。

    简殊一时心生喜爱,蹲下身:“对啊,小妹妹认得我?”小女孩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那边巷子,大院子里的,哥哥,让我,叫你。

    简殊心下明了,从一旁小摊贩处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小粉团子手中,又摸了摸小粉团子的头后,便起身向巷子走去。

    推开门,一个包袱直冲面门而来,简殊吓了一跳,伸手抓住后顺势将门一关,便见一个陌生的公子坐在院中央的藤椅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