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湲闭着的双眸微微颤动着，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开口。

    她已经疲于解释了。

    她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真相与否，和她都没关系了。

    她啊，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要是可以死掉，如果……就这么死掉的话，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拒绝的模样让倾零痛得呼吸难耐。

    “你难道就想这么死了？朦湲，你是不是忘了，你父亲乌鸫还在牢里坐着呢？你要是想要让他把牢底坐穿的话，你就继续，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就让乌鸫下去陪你，你说，怎么样？”

    他的话终于让她有了反应。

    他原本以为会看到她怒火的双眸，以为她会声嘶力竭的让他滚，或者说：倾零，我恨你。

    可是，没有。

    那双已经睁开了的眼睛里，依旧是荒芜的，什么都没有。

    就好似再无任何东西可以入她的眼睛一样。

    压下心底所有的不安和慌乱，倾零让自己看起来冰冷无情，他不能让她看出丝毫。

    否则，他会彻底的被她放弃。

    朦湲望着他，嘶哑的嗓音缓缓地说着，她说：“你不要后悔啊。”

    不要后悔？

    他已经后悔了啊！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他已经悔不当初想要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