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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忆(二)

    到了晚上,篝火点起。

    舞女登场,表演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漂亮舞女小姐姐穿着漂亮的长裙在草地上尽情舞蹈。

    有表演京剧的,也有表演单独的水袖舞的。各种不同的精彩的舞蹈让在场的小姐公子看的直拍手叫好。

    女娘们“你看她们的衣服好漂亮啊”

    “就是啊,我也想有一条”

    “哎哎,我知道京城里有一家成衣店,店里的好看衣服多的挑花眼,要不要……”

    “要要要,等秋猎过后你带我去。我要多买点好看衣服。”

    “可以啊”

    一时间所有的女娘们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也要去。

    “都可以都可以的,到时候,可说好了,钱带上,我们不仅要买衣服,怎么着也得顺带买点首饰什么的,不然只是买衣服,多无趣啊”

    “好呀好呀”

    公子们

    “季兄,你看到刚刚表演的喷火没?就那么一抬手,然后一喷,就喷出好大一团火……”

    “当真有趣对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唉~还是季兄懂我哦”

    然后这个李公子偷偷跟季姓公子说

    “季兄,你最近怎么样?”

    季崔:“过得那叫一个苦啊!家里管的严,酒不让喝,钱不给多花,唉。老弟,你过的咋样啊?”

    李峰:“万分同情啊,我也一样啊”

    “唉~”

    李峰突然邪魅一笑“季兄啊,我最近寻得一地方,我们去那喝酒去。如何?”

    季崔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确定?”

    李峰“确定”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唉~懂哦”

    “自然。”

    然后皇帝插话道:“今年秋猎办的特别了点,希望诸位能玩的开心,朕看大家像是无心看戏的样子,朕也不做那个不尽人意的人,那便,各自随意。不在拘谨,自由活动吧,各玩各的,怎么开心怎么来,哈哈哈哈哈哈”

    实际上皇帝自己看的眼睛疼,自己独自坐着无聊,想去玩儿了。

    此时的妃子其实早已看的疲倦,一脸无奈样,听着皇帝讲话。

    话讲完了。都在心里暗自欢呼“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然后各个宫里的妃子都跑到岑时那边。

    玉妃询问“这次玩什么?”

    锦妃小声说“色子?”

    司妃“不行,去年就玩过了换一个”

    锦妃摊手“那我不知道了”

    敏妃:“划拳?行吗?”

    岑时:“不行,不行,前年就玩过了,换一个”

    “今年就不喝酒了,不然明天大家都得缺席狩猎。我不喝酒了啊。”

    柳妃突然想到一个不喝酒也可以玩的简单游戏“猜数呢?一个人想一个数,其他人猜数,猜中了的人罚,抽条子。提示:惩罚要受的住,受不住的就别玩了。”

    众妃子看柳妃把话说成这样,

    舟妃“你看看你说的,我们哪个玩不了?就这?我肯定不会是那个受罚的人要真是,我送在坐各位姐妹们一人一箱首饰。”

    司妃劝到“还是得了吧,我们哪个没点衣服首饰的,就你那点够送吗?啊?”

    ……切……我有说一定送吗?

    ………………………………狗,跟狗一样狗。啧。

    岑时等的不耐烦了:“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来来来

    “18”“6”“7”唉,对了,“啊——”

    14?75?64?91?18?唉,对了,一个啊,“啊——”

    77?1?7?6?唉,对了“啊——”

    17?55?68?

    唉,对了,来来来。

    “啊——你轻点”

    “不可破例哦”

    一声一声的吃痛声音传出来。每个人多少都被抽了,每一个人幸免。

    突然间,引来了皇帝陛下。

    皇帝栋栋得跑到岑时跟前,好奇的询问:“玩儿什么呢?让我也来玩啊”

    岑时看看姐妹们,姐妹们看看岑时

    用眼神交流

    “让他一起吗?”

    “我无所谓”

    “我还好,随便啦”

    “我也随便”

    “我很同意,得会儿专坑他呗”

    众妃子一齐转头看向这个笋人锦妃。

    很会哦,可行哦。

    “啊?”只有皇帝一人一脸懵逼,啥也不知道。可怜堂堂皇帝,竟然被自己宫里的妃子耍的团团转。

    岑时:“来吧,我们玩的猜数,数字猜对了,就得被抽条子。”

    皇帝抹袖子。“来来来,我被抽一下,算我输。”

    “哦呦~很勇哦~”

    “那是”

    众人微微笑,可怜皇帝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

    “176”对了“pia~”“啊——”

    “76”对了“pia~”“啊——”

    “100”对了“纳尼?”“愿赌服输哦”“pia~”

    “啊————————”

    结果玩完之后,皇帝输得最惨,两条胳膊每一条是好的,手臂内侧全是红印子,一条胳膊已经肿的跟个面包似的了!

    皇帝:“黑幕,绝对有黑幕,你们联合起来玩我。”

    岑时“这可没有哦”

    皇帝指着锦妃“有没有?”

    “没有”

    又指着另一个人“你呢?”

    “向天发誓没有”

    皇帝:(愤怒)x100(无助且可怜)x1000

    熹妃看着可怜,但不多,就一点儿:“陛下,您还是先去治治吧,臣妾看你这胳膊,再不治就要废了。”

    皇帝气急败坏道“有黑幕,绝对的,我先去消个肿”

    然后捂着胳膊走了“下死手啊,嘶~啊,疼疼,妈的,哪有这样的。要废了要废了,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

    镇南王坐的无聊了,跑过去找小媳妇儿去了

    杜嘉宁酒量不好,但是爱喝酒。几杯下肚,便喝的醉眼朦胧,脸颊绯红,倒趴在桌子上,抱着一个装着半壶酒的酒壶。

    楚铭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嘉宁身边。

    拍拍嘉宁的肩膀说道:“小兄弟”

    嘉宁眯着眼努力抬起沉重的头看向眼前这个人

    “嗯?”

    镇南王忍不住笑了,千年冰块脸居然笑了!看呆了侍卫!

    ??????

    不知道啊!

    我眼花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还挺可爱的”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喝的说胡话的嘉宁立即回话“那可不!”

    随后镇南王也趴在桌子上,戳戳杜嘉宁红扑扑的小脸蛋。

    杜嘉宁被戳的烦了,小手抬起来打掉了镇南王的手

    然而镇南王非但没有生气还很温柔的问:“敢问阁下名讳啊?”

    喝的醉醺醺的杜嘉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小星星,哪看得出来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让自己看了觉得浑身不自在的镇南王,还以为是哪个自己还不知道的王侯权贵。

    脱口而出“杜嘉宁!”

    镇南王心中窃喜,可算是问到了。心想“之前叫人查你的身份,居然还查不出,身份这么神秘,又与那怪物关系那么要好,你应该身份也不简单吧,杜——嘉——宁——?”

    杜嘉宁喝多了,现在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模模糊糊的,还当这人是好闺蜜!?

    笑嘻嘻地说:“唉?你回来啦?”

    ?“啊?”

    杜嘉宁还很诧异道:“你不说要过一会儿才回来吗?怎么回来这么快?唉?你怎么换衣服了?还是紫色衣服。你怎么还长高了”说着就用手比量起来“还高这么多,你吃什么了,你不长这样啊…………”

    语落,一双白皙的双手扒在镇南王脸上!!!捏起镇南王的脸!

    看呆在场的权贵们,所有人一齐转头望向这二人,不由得心跳加速,替醉酒的公子担心,同时屏住呼吸,专注于眼前这二人的一举一动……

    属下们更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自家王爷在皇帝手下干干杀人的活,被朝廷上的官员称为“皇帝的屠刀”“阎罗王”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如今却被一个喝醉酒的不知是哪的人当捏脸娃娃玩儿!一瞬间全场寂静,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是吃惊的表情。

    但是镇南王却笑了,他居然没提刀杀人,破天荒啊!

    笑着说“你把我当谁了?”

    嘉宁不以为然道“子殇啊。你不是子殇吗?”

    “我……”

    嘉宁没扭过酒劲儿,当场就要睡过去,头偏到镇南王那边,就当快要磕到桌子角时。头被一只大手扶着,另一只手护着桌子角!镇南王一个眼神。在场的侍卫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各玩各的。其他的人适应能力很强,只是一瞬便反应过来了。

    镇南王忽悠杜嘉宁:“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嗯”

    楚铭满意的笑了。就当他的大手要碰到嘉宁纤细的腰时

    白璃终于回来了

    微笑着大声说道“诸位,夜深了天凉,不宜在外面久留。还是请诸位移步致各自的营长,我已经安排妥当在诸位的营帐里都放置了熏香,各位一定能睡个好觉,若是在外边呆太久,着了凉,明天的狩猎就不能来了。那多无趣呀,是吧?”

    众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都相继离开座位回去了。

    等到无关的人员都走了之后,白璃一秒变脸,阴沉着脸看着还坐在座椅上镇南王和……喝的不省人事的杜嘉宁。

    楚铭把侍卫禀退了之后空空如也的休息场地就只剩下两只两只前年的的狐狸和一个睡着的小猫。

    白璃冷冷的质问镇南王:“别人都回去了,镇南王怎么还不走?”

    镇南王:“人都走了,就我不走,自然是有事与太子殿下商量。”

    白璃蹙眉,愤怒的看着眼前人,肯定打着坏主意。

    “什么事,能让镇南王亲自与本宫说?”

    镇南王没看白璃,转头看着倒在自己腿上睡得死死的小媳妇儿。

    撩起他的发梢,玩味的说道“殿下,您让我闭嘴,却不给我一点好处,这让我很难答应你啊。就是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看了一眼生气的白璃

    白璃此时很愤怒,白璃清楚楚铭是什么样的,自是不能把嘉宁让出去,跟不能拿嘉宁做为交易筹码。

    “你这是在威胁我?”

    楚铭立刻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当然不是,但若您真这么觉得,也可以视作威胁吧……怎么样,太子殿下,您想好了吗……若……?”

    话没说完,他的腹部开始剧烈疼痛,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你……”

    白璃嗤笑。蹲下身子,用刚刚刺青蛇的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镇南王的脖子上。

    镇南王瞳孔微缩,大气不敢喘。

    “楚铭啊楚铭,你要好好想清楚,到底谁是恶人。你还没那能力威胁我”边说边把匕首从脖子的侧边划到下巴,白璃猛的挑起镇南的下巴。“我能让你疼一时,便有更多法子让你痛不欲生,尊卑有别,下人怎么能以下犯上呢?”

    说完,公主抱抱起嘉宁潇洒走掉。

    走前霸还放话“这就是威胁我的下场,这还只是惩罚罢了,不算重的”

    嘉宁的营帐内。

    白璃“嘣”的一把将喝醉了的杜嘉宁摔在床上。

    可疼坏了杜嘉宁,屁股都被弄疼了。

    他揉揉屁股,大声说道:“你干什么?”

    “呦,就醒了?”

    杜嘉宁小声说;“本来醒酒就快”

    然后又气的破口大骂:“你有病吧?没事儿做什么摔我,轻点会死喔”

    白璃两手叉腰反过来骂嘉宁:“你才有病,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嘉宁气急了“我就喝点酒而已,你这也要管?”

    白璃翻了个白眼儿,吩咐锦舟做一碗解救汤。

    白璃从身侧的拿出一个装香丸的镂空球形挂链。

    “呐,闻一下这个,提神的。待会儿解酒汤好了,你就喝了,不然今晚有你难受的,那么烈的烈酒说喝就喝,一喝就喝个没完,本来酒量就不好,就别喝那么多,下次我可不带你回来。”

    杜嘉宁虽然气但是还是闻了,果然,一下就让人精神抖擞,身体瞬间感觉充满了力量!!

    白璃坐在床上。杜嘉宁看着手里这个挂链,神情突然暗淡下来。

    用低沉的语气询问好闺蜜“你……还是……会有自杀倾向吗?”

    白璃听了,很诧异,他没想过他会这么问。

    低头,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才回道“是啊,现在……我的病情变重了,得用药物才能才能稳定情绪。这个……你知道的,我已经到了要靠这个香丸才能保持理智的地步了…………”

    “那……你……”

    白璃抬起头苦笑道“别担心,虽然病情加重了,但是也不是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没事的……”

    杜嘉宁难得一见的严肃“我是想说,你最近没有一个人关着自己吧”

    白璃突然沉默了,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不好回忆吧。

    “你不要成天多想,人各有命数,那位的死与你无关,她既然选择牺牲自己生下你,那必然是想你好好的活着。就算……就算是替你母亲活着……你就当做,你是她的眼睛,她生命的延续……你现在这样……她肯定也不想看到的……”

    白璃绷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如洪水般喷涌而出,势不可挡。

    声泪俱下道:“可是我就是会忍不住的去想……我,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我越是不想去想她我越是想她。我,我每天要靠着药物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碗接一碗的药,我看了恶心……就连我这胳膊,也满是伤痕……”

    嘉宁看着很是心疼,自己也没有母亲,也从未见过生母的样子。自己是养父母养大的,可是就在成人礼当天,养父母便因病去世,亲戚朋友都骂自己是灾星降世,出生克死母亲,现在又克死自己的养父母,亲戚朋友都不待见自己,自己还曾有一段时间四海为家,风餐露宿,还好,最后遇见了和自己一样没母亲的白璃,才有了住所……

    但实际上,杜嘉宁自己只不过是没了父母,但是白璃不同,他出生在皇家,自幼便卷进了皇位的争夺战中,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学,在别家孩子开心玩闹的年纪,只有白璃一个人在书房里闷声读书,他要比别人花更多的精力在学习上,没日没夜的学,差点没把自己学成一个机器!

    不仅如此,小时候还经常被同龄人孤立,谩骂,生生被剥夺了整个童年,这样的生活环境一直持续了数百年不止………

    在这样压迫的环境下,白璃逐渐夜不能寐,每晚要靠点燃安神香才能使自己强行入睡,还会常常做噩梦——梦里一直重复着他出生之时母亲生他时痛苦的尖叫声和……大盆大盆被端出的鲜红血水!!!又因为自小缺少母亲的陪伴,渐渐患上了一种病。

    一种让他情绪莫名其妙的低落、对周围事物突然失去兴趣、自我怀疑的病……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抑郁症”!!!还慢慢的有了想要轻生的念头……有的时候眼前会突然一黑,在一睁眼,便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胳膊上道道疤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不过好在这些年有杜嘉宁开导式的陪伴,白璃的病情才那么一点点的好转……但是自残的行为还是没有……

    杜嘉宁拍着白璃的后背,关切的问到“你……没把你的情况告诉皇帝和贵妃吗?”

    白璃摇摇头:“没有……”

    嘉宁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一个人憋着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反而会恶化的,你怎么就不说呢?”

    “我,我怕他们担心,我不想他们担心。”

    杜嘉宁此时已经无语到极致了

    这怎么能不说呢?

    “你现在都什么样了,你心里内点数吗?你不说,我去说。”

    说着起身就要走

    白璃一把拉住杜嘉宁:“别去,不要去。”

    “你,你看看你现在,人前强撑着,人后也不肯放松自己,每天什么事儿都不说,全是一个人承受,受到什么委屈了也不说……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你自己?”

    白璃生气了,大声怒斥杜嘉宁:“我说了,别去,我不用你管!”

    “你……”

    突然屋外的竹兰一声“殿下”稍稍缓和了屋子里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