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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咦,真儿,那是谁?”

邵母正想扶起邵真之时,忽见邵桂珍抱着一名看似奄奄待毙的陌生人,吃一惊,张口问道。

“她是怎么了?”

邵文也惊声问道。

邵真道:“爹,她是真儿的好友,受了暗算,我把她带回家里来医治的。”

站起了身子,邵真转首向邵母接着:“娘,她受了严重的刀创与毒伤,真儿请求娘为她一治。”

“这还待你说么?”

急急的走到邵桂珍脸前,邵母查看了一下明敏秀的伤势,脸色一变,低呼道:“快,珍儿,快把她抱至房里,她的伤势不轻,慢了怕不好。”

显然是很急迫,邵母话落一半,一把抱过明敏秀,促声接道:“珍儿,你快到丹房里把‘回生散’拿来!”

不待邵桂珍回答,便急急入厢房里……

邵桂珍也手忙脚乱的拿药去,接着又端了一盆清水于是乎,邵桂珍母女俩便在房里头为明敏秀诊治。

邵真父子是男人,只好被摒弃于门外了。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邵真微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显然他已放下了心,扭了扭脖子,开口说道:“爹,幸好娘她老人家精擅医术,否则真不可想像。”

“谁说不是。你娘自小便从你外祖父学习医术,天底下之人,谁不知道她的名号——‘女华陀’?”

打了一个爽朗的呵笑,邵父面漾得意之情,显然深以有此贤妻为傲,拂了拂颌下的短须,邵父在一张檀木椅坐了下来,转动着眼珠,望向邵真说道:“那女人是否便是名噪江湖的艳屠煞明敏秀?”

像是一窒,邵真舔了舔唇角,呐呐的道:“爹,您老人家怎知道?”

“呵,你未免太小看为父的了,真儿,你以为我退隐武林,便不知江湖事么?”

邵父眯着两眼,笑着说。‘摊了摊两手,邵真也坐下身子。

“其实我才没空理那武林之事呢,只不过你与她两人的名头似乎来得响亮一点,对不?”

邵父望着爱子说道:“那传言,哦,是说你俩在江湖上双栖双飞,是否真实?”

“爹,您知道人总是有一个通病,尤其那些吃饱饭无事干,专管别人闲事的俗人,总是喜欢加油添醋,画蛇添足,仿佛他们不这样,就会对不起自己似的。”

耸了一耸双肩,邵真微露苦笑道:“我和她的关系绝对是纯洁的,不过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罢了,爹,您不是说过,在江湖上闯,一定要有知心,能同受甘苦的朋友么?她便是真儿共生死的朋友。”

朗声打了一个呵呵,邵父似乎是很信任他的爱子,微笑着道:“真儿,并非你一回家门,爹便与你唠叨个没完,事实上,即使是你俩人如传言所说,爹也不会反对,感情之事么,两心相悦,两厢情愿便可,何况你又非小孩子,你当可自主自个的终身大事,谁也管不着。只是,你娘她呀,可就不是这样了。”

微微一怔,邵真问道:“娘她老人家又怎么说呢?”

“其实你娘也没如何说。”

唇角始终露着微笑,邵父又道:“你知道她是守旧了一点,她总认为男女之间,只有爱情的存在,而没有友情的存在……”

说至此,顿下语音,两眼凝深的注视了一下邵真,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然后才缓缓接着道:“只是那传言把你们渲染得太过份了,真儿,你能不能解释你们响当当的名号——‘鬼见愁”

与‘艳屠煞’,这,意味着大多邪味儿,是不?”

轻舒的笑了一下,邵真道:“爹,您定知道‘立德务滋,除恶名尽’这话儿,昔日您也是武林中人,您一定知道江湖上人心的险诈,尤其是那些宵小之辈,心之毒,计之险,尤比猛虎毒蛇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付这般人,如果讲仁义道德,不就是替自己掘坟墓,爹,您以为然否?”

邵父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当然,爹,您会说人性本善,并不须要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错,这种人只须略施薄惩即可,但对某种人讲迁善改过,徒然令他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用尽一切无耻的方法,不择手段的向你报复罢了……”

润了润两唇,邵真接着道:“这,不是自掘坟墓是啥?

真儿与明姑娘的见解是相同的,虽是出手过重,但这些都是该杀的人,是的,我俩的外号显示着残酷,毒辣,险狠,但这只针对着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是如此,除此之外,真儿可把心自问无愧,并没有做出悖天理,伤地义的不法事情!”

“知子莫若父,为父的当然相信你。”

轻轻地颔首,邵父抚着短须道:“嫉恶如仇是富有正义感的表现,但每事得探讨它的因果本末,如果求之心切,错杀无辜,那良心的自责并非你所能招架的了!”

“孩儿谨记父训。”

脸上一片肃穆,邵真恭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