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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归来方知积善难

    (今天老何生日,为给老何推荐票的朋友们加更一章)

    对于在码头的零陵人来说,一艘悬挂星条旗的大船来到这个破县城,都很是好奇。

    等了半个小时,船才找到适合的停泊位置。何璋玲,龚雪琴,克伦斯三人依次下船,船上脱了军装得美国军人,还是很有合约精神的呆在船上。

    他们这一趟可是每人八百美金,来回不过两个月,原本呆在上海租界也是无所事事。

    以前克伦斯找他们办理点私活,一次来回不过一百美金左右,这次路程有点远,可票子给的足足的,这一路行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待在船上一个晚上没有什么问题。

    几人要在零陵暂时休息一晚,叫客栈的伙计给船上的近80人准备饭食后,三人开了两间房,住进了东山客栈。

    何璋玲欲让客栈小二给村内送信,可掌柜的却言辞闪烁地故又有而言他,说什么客栈马匹拉肚子之类的推脱之言。

    龚雪琴刚要出来说话,就被何璋玲打断,用只有两人能懂的肢体动作示意龚雪琴稍安勿躁,两人的小动作克伦斯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跟随小二来到房间内,放下行李,扫视客房内的摆设布局,见小二要离开,何璋玲却满脸堆笑地对着小二道:

    “辛苦了,这位大哥,这是一点小意思,你拿着”。

    右手从特制的裤子口袋呢掏出一跌美元,从中抽出一张10面额的递给小二,小二接过花花绿绿的纸张,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他可不认识这就美金。

    支支吾吾地不想收,何璋玲哦了声,把钱收回口袋,左掏掏右摸摸,又把手伸进内衣口袋。

    龚雪琴见何璋玲如此这般,还向自己打暗号,心知这是要动枪了,便也有样学样地照做起来。

    小二打个哈欠,正要松开握着嘴巴的手,便感觉有两只硬物顶住了自己裤裆中最紧要的部位,刚要开口大叫,突然一个幼稚的童声道:

    “乖乖地回答哟的问题,不然我可就开枪了”。

    小二那叫一个委屈啊,想想自己年纪轻轻的老命,低着头看着两支黑黝黝的枪口,对准得正是男人最重要得部位,心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卑躬屈膝的谄媚道:

    “少爷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不久,何璋玲下楼询问饭菜做好没有,当得知已然做好,便以慰问美国船工位接口,跟随送饭的队伍朝码头行去。

    待到了码头,上了船又以查验货物为由进入货仓内,不久后出来,和船长大兵们笑闹了会,兵承诺,下次回到上海时请他们豪华酒店三日游,嘻嘻哈哈小半个时辰,便折返回东山客栈。

    回到客栈一刻钟后,克伦斯听说零陵又天主教堂,便要前往礼拜,龚雪琴欣喜若狂地要和克伦斯一起去教堂做祷告,何璋玲对掌柜得示意歉意得微笑。

    只好跟在后面随前去位于城西的天主大教堂。在客栈众人看来,这位小少爷实在是无奈做出到教堂的决定,至少掌柜的是这样认为的,可哪位送何璋玲上楼到房间的店小二可不是这样以为的。

    他掂掂手里的二十块大洋,用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换来二十块大洋,真他娘的值得,他用不屑藐视的目光看向客栈内的众人,却对着早已远去的小小身影心生恐惧。

    感觉离开东山客栈有些远了,何璋玲得脸色这才黑下来,并对着雪琴和克伦斯道:

    “丫头,你跟着克伦斯去天主教堂躲一躲,这零陵透着古怪,我感觉何家堡被新任镇守使望云亭,竖为敲山震虎的典型了,我要先到鹅塘冲看看情况”。

    两人也知道问题严重,朝径自朝西而去。

    从街上路人手里花重金买了一匹马,出城后便心急火燎地朝邮亭方向赶,路上行人,有些好奇地望着一骑绝尘的身影,捂着鼻子在心里骂着,狗日的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何璋玲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从店小二口中得知,新任永州镇守使望云亭,在一些人的刻意奉承下,得知竟然有一个小土财主居然藐视这个新任镇守,居然连起码的孝敬都不给,便派人去查查这何家堡的底细。

    可这一查不要紧,差点惊的掉了下吧。

    望云亭自投军后,先跟随左宗棠入新疆平乱,又随武毅军至热河围剿白莲,甲午战争臀部受伤,近一月伤愈,复力战,连克连山关、分水岭诸要隘,功补游击。

    清、日和议后,由盛京将军裕禄奏授镇远军副将,到今日因功受北洋永州镇守使,官至陆军中将。

    他或许对从心底瞧不起治下那些屁民,可他也不是一个任由人一句话,就能左右其思想的傻瓜,这些年来一路征伐,让他得知一个真理:

    手里有兵的重要,要不然,就他在任永州府道州知事那会干的事,杀个七八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是因为手握枪杆子又会逢迎上意,才官至镇守。

    他可不会因为听了几句本地乡绅的几句片面之词,就二百五地发兵惩戒。应付完那些叽叽喳喳的乡绅,收下他们带来的礼品!

    几次派手下坐探下去查探,最后得知就是一个新崛起的土财主,民国一年开始发迹,至今成了邮亭镇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开荒种地新修水利,以家丁护生意,以垦荒揽流民。

    又和桐梓坪匪众形成左右犄角之势,至民国三年底,开荒三千余亩,兴修水塘一百余口拥有家丁700余人枪,家底不详。

    何楚松屹立于何家堡城头,望着似乎还没有撤退迹象的土匪,地主豪绅武装,镇守府的武装。

    心里五味杂陈,外面那些土匪,镇守府的人好打发,钱能解决。可那些地主豪绅武装可就不太好打发了。

    现在都有些埋怨那个小侄孙了,要不是他出的馊主意,佃户种地,整个零陵那个不是四五成,他倒好定下个什么一成五,还不用他妈的缴纳税负。

    流民可是好找,呼啦一下来了七八百户,邮亭镇里有些田地的地主乡绅那叫一个恨啊。

    无奈鹅塘冲何家护卫队在何楚松苦心经营下日趋壮大,单凭一两家无法对其说个不字。

    邮亭镇几位素有“贤名”的“乡绅富户轮番劝其还是随大流的好,尤其以邮亭镇凤岭张家,邮亭龙家,油麻塘郑家,福田邓家,梅溪陈家等六家家有良田千亩以上者更是直言,若是不把佃租恢复如同他们一样,后果自负。

    就连福田何家那位七十余岁的老族长,拐弯抹角地说明如若不同意那六家意见,将断绝与鹅塘冲何家得的一切关系。

    何楚松召集何选君,何国清等何家村的话事人以及护卫队郑军,杨帆,王世军,朱以海,王扈宁等一众商议,结果不欢而散。

    要不是何楚松以长辈压着,差不多就要闹内讧了。何楚松可是清楚的很,那几位外来户这几年在何家村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能轻易地放弃现在的既得利益而去过那种朝不保夕忍冻挨饿的日子吗?

    特别是杨帆,郑军等人,与现在镇守府的某些人有着杀父之仇灭族之恨,而他们如今手握兵权,这几年更是不断扩充本部,其一排人数已经超150人。

    虽说枪支不够,可挡不住换人不换枪地训练,至于粮饷,何楚松还是会拨付的,用何楚松的话说,他们拼了命的训练终归是为了何家堡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