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槐眼里闪过一抹奇异亮光，“有一个人，会是个突破口。”

    “谁？”慕青心底又升腾起一丝希望。

    “春晓。这个人乃德妃的贴身大宫女，听说还是德妃家中的庶妹，平日里她服侍德妃，只需做一些轻松的活儿，离了德妃，还有其他小宫女侍奉她。简直比主子还像主子。”燕清槐回忆着春晓，继续道：“听说，春晓还是德妃娘娘的庶妹，姿色不错，性子聪慧，被德妃随手送给燕清耀蹂躏，春晓不疯才怪。”

    “属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既春晓已疯，我们还如何寻求她的帮助？”

    “真疯假疯还说不准，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扳倒苏贵妃的吗？”

    宫灯摇晃，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是……因为苏贵妃身边侍奉的那个叫做巧梅的宫女？”

    “正是，巧梅撞破了苏贵妃行苟且之事被杀人灭口，阴差阳错之下被我们救下，她便说了实情。也成为我们绊倒苏贵妃的关键。”燕清槐眉眼弯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春晓或许就是此事的关键。

    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东宫西厢。

    此时正是夜最黑的时刻。

    燕清槐打了个哈欠，累了一个晚上，终于感受到一丝困倦。

    “睡了，天亮之后见。”燕清槐关门关的迅速，其实慕青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儿还未说，不过太子殿下要休息了，那些话等天亮之后再说也无妨。

    哪儿知，刚合上的房门又被她从里头猛地拉开。

    “有件事儿你可别忘了。”燕清槐只把门拉开一段不大的距离，恰好够把头伸出来。

    因为困倦，她的目光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慵懒。

    慕青被那目光看得心口直跳，“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吗？”

    “别忘了天亮之后带五团春烧酒来，越多越好。”

    慕青木讷点头，“殿下，属下还有一事儿要禀明。”

    “何事儿？”燕清槐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轻依着门听他说。

    “殿下上次让属下查的两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燕清槐瞬间来了精神，有眉目了……

    “属下通过长时间的暗访终于查清楚屠神门被灭门的原因，杀他们的是江湖神秘组织云方城的人。世人皆说，云方城城主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在世人面前出现，也有人说，云方城城主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云方城中人神化了的人物罢了。而此次灭屠神门乃云方城城主亲自出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另外一件事便是殿下所说的那块玉佩的事儿。可惜的是，属下并未找到玉佩的去处，想来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找寻。”

    燕清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玉佩的事儿能找就找，找不到，只能说没有缘分了。”

    关了房门，燕清槐坐在床沿发呆。

    世人都没有见过的云方城城主，她却熟悉的很。

    只不过她想不明白，黯幽为何会对屠神门出手，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仇怨吗？还是说，黯幽其实，是为了替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