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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出发(大结局)

    随着六皇子的登基大典,种种纷乱渐渐平定下来。

    六皇子的年号定为建安。

    六皇子本来就是安王,如今用建安为年号,也是希望平安顺遂的意思。

    权力的更替当然是复杂的,但过程也是缓慢的。

    建安帝没有采取雷霆手段的意思,他按部就班地安抚老臣和勋贵们,表示自己会尊重他们的利益。

    宗室当然也很重要,除了几位明显的冯家一派的人物被冷藏,绝大多数宗室都照样领着皇家的银子,过着富足的生活。

    朝臣们见风使舵的本领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建安帝一概照收不误。

    按照科举的官员选拔制度,任何一位官员都相当的不容易。其背后都是一个家族,甚至几个家族,还可能与地方势力相联系。

    如果能风波不兴地过渡,为什么非要大起大落呢?

    建安帝对此看得很明白。

    他在陆斐的庄子上的时候,闲暇时候和陆斐还有齐先生很是交流了一番。对于君主内阁制,六皇子没有推行的打算。但是他却明白了权力分配的道理。

    各种争夺,各种拥立,归根结底就是利益二字。

    作为皇帝我愿意放弃一部分,作为大臣你必须表示忠诚与臣服。

    这大概也是另外一种君主与内阁的均衡吧。

    梅清对绣嫁妆完全没有兴趣,身边的丫鬟们难免嘀咕几句,觉得小姐精美的刺绣手艺不展现一番。实在太浪费了。对此梅清不予置评,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事儿。

    她跟吴启辉谈了一次。关于吴启辉的去留。

    蒙萨和大昌相隔千里之遥。是跟着去蒙萨,还是留在大昌。梅清将决定权给了吴启辉自己。

    吴启辉决定跟着去。

    不禁他自己跟着去,他还打算将妻子也带去。

    按照他的说法,在梅清身边,他有着脱胎换骨的感觉,继续留在京城这弹丸之地,只限于经营陶瓷生意,他觉得远远不够。

    梅清把这些说法看成是恭维。有一位崇拜自己的弟子,感觉还是相当好的。

    那就一块儿去吧。

    还有一位想一块儿去的人,让梅清相当的意外。

    三叔父家当然是必须要拜访的。

    水仙斋的股份。京城的陶瓷业务,梅清都拜托给了三婶娘打理。

    曲氏对此当然很高兴。只是,她接着就略带犹豫地提出,陈婉想跟梅清到蒙萨去。

    梅清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曲氏连忙澄清,陈婉想去蒙萨与陆斐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想到那边儿去长长见识而已,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在蒙萨嫁了也好。

    正说着这事儿。陈婉自己就来了。

    她想去蒙萨,虽说母亲勉强同意跟三妹妹提,总不如自己过来当面说清楚。

    自从陈娟出了事,陈婉和梅清往来也少了。

    陈婉的婚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搭上唐家,却又给凤至抢了去,如今陈婉还没能定下亲来。

    没有别扭的客套。陈婉比梅清所想要直接得多。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陈伟枫作为礼部侍郎,虽然不是特级的。却也算是高官了。作为高管的长女,陈婉的性子实在算是特例了。

    她的直爽和率性。和潮流的闺秀太过不同,所以她大抵只有祝文婉一个闺蜜了。自从祝文婉遇害,母亲给她百般努力物色的唐家公子也成了凤至的驸马,陈婉更加觉得这京城非常的无趣。

    难道自己是个女子,就只能在这弹丸之地终老吗?就只能任由父母摆布吗?

    如果说从前这些或多或少也是陈婉的看法,作为表姐,知晓了好些梅清的做事风格之后,陈婉就完全不这样看了。

    她也想要广阔些的天空。

    梅清倒对她有了一丝欣赏。

    敢于表现自己的人总可以获得一丝尊重。

    再说,梅清在京城的生意也大部分交给了曲氏,如果陈婉跟着自己在蒙萨,肯定需要自己帮忙的,这也算是互相牵制。

    梅清为自己心底的谋算恶寒了一把,赶紧晃晃脑袋将这样的想法赶走,口中就直接答应了陈婉的请求。

    如此以来,自己的随行人员又增加了一员。

    虽然刑部侍郎嫡长女陈婉指婚蒙萨靖王陆斐乃是先皇的旨意,但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的。

    礼部和内务府分别为梅清提供了丰厚的嫁妆和十分看得过眼的礼物。

    蒙萨使团加上送亲的车队和护送的兵士,整个出行队伍变得相当庞大。

    在出城门的时候,这庞大的队伍和另一队细长的队伍相遇了。

    清一色的青色小轿,一眼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

    “是先皇后宫里头没有子女的小主儿们,今日也要到城外的庵堂里安置,为皇家祈福。”吴启辉策马到梅清的马车旁,轻声回禀了一声。

    先皇的就妃嫔们当然不会与蒙萨的队伍争道。小轿很整齐的靠边让出路来,让梅清的车马过去。

    从小轿一尺见方的纱窗里,梅清见到了各式各样的面孔,有面如死灰的,有平淡无波的,也有咬牙切齿的。

    她甚至见到了一个熟人。

    米丽景撩开了窗子,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从身旁经过的络绎不绝的车队。

    她们四目相对。

    却没有产生仇恨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