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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寿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君儿,怎么了?没事吧。”莫老夫人急急问道。这莫雅君可是她最疼爱的孙女,长相没的,性格更是没的。对她这个老人家也尤为贴心。此刻见她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惊呼出声,当然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事,奶奶。”撩了撩浸上了些许茶水的衣摆,莫雅君自莫湛身后站出,“只是茶水洒在了身上,丫头也不是有意的,奶奶莫要生气。”瞧瞧这话的么有“内涵”。即表明了自己的状况,又替犯有过失的女孩求了情。不仅得了女孩的心,又通过众人之口将自己仁德贤淑的一面渲染的更加淋漓尽致,果真是计策。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准备怎么对付自己了。

    寿宴有条不紊的进行,所有人都拜完了寿,接下来应该是开席了。然而,突然的一声不大不的确能让所有人听到的惊呼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哎呀,我的裙子。”莫雅君羞赧的向众人报以歉意的一笑,却不知这一笑又夺取了几人的心。要这莫雅君却是个美人。中国古典美人标准的鹅蛋脸,发育的玲珑有致的身材无一不让人过目难忘。这放到21世纪那个美女横生的时代,这也是绝顶一的美女。原来是婢女打翻了茶杯,一整碗茶“不偏不倚”的洒在了她的衣摆上。莫雅清耐心的着这一切,不知道这莫雅君又弄什么花招。明明是她趁众人无暇在意之时故意将茶洒在衣摆上这番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就是她对付自己的新花招?可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明明来时无人注意了呀。不对,这偌大的宰相府怎会没人认识自己,一定是有人故意让她进来。是莫雅清吗?如果,刚才还对莫雅君持怀疑态度,那么此刻突然对上莫雅清狡诈的目光,莫雅清陡然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没错,这一切都是莫雅君安排的,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报那次受辱之痛。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莫雅清会出现在这里,乃是因为就算莫雅清不来,她也会派人以父亲的名义将她请来。她要让她尝尝这当众受辱的滋味。莫雅清又岂会将她这点心思放在心上。早已经猜到莫雅君一定会找个场合修理自己一番,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既然你主动出击,那么我怎样还手你可别介意。

    裳儿担忧的着莫雅清,在这欢乐的场合,她依旧感觉到莫雅清身上散发出的寒气。着莫雅清的双手紧紧攥住,她不禁慌了神。她知道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姐,可在如此场合之下如若姐做出什么的话,难免不惹人诟病。不行,她不能让姐再一次承受人们的猜测。未等她开口,莫雅清已然松开紧握的拳头。莫雅清终究是莫雅清,岂会那么容易就让情绪控制。她不知道的是那是因为这件事尚未到达能让她不能自己的地步,所以她才能放开自己的拳头。当不久后的某一天,当她因为某人的生死而担心受怕到失控,她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能很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因为还没遇到能真正让自己乱了思绪的人与事。

    整理混沌的思绪,莫雅清静静地着那一家人走进,走进。“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福的话语传来,莫雅清默默打量着众人。“。”莫老夫人一连了几个,众人也只是哈哈大笑。这是她的奶奶,记忆中这个奶奶最不喜娘亲,也带至不怎么喜欢她。如果时候奶奶对待自己还算可以,那自从十岁那年脸被毁后,奶奶似乎就成了记忆中的代名词。“娘,儿子送上一尊观音,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难怪当年平安长公主对一个武将一见倾心。这是嘛雅清第一次见到这个脑海中的父亲。虽已年近四十,但那俊朗的面庞,挺拔的身姿仍让人眼前一亮。这就是他的父亲,是母亲这一生痴痴恋恋的人,是弃她于不顾的亲生父亲。呵,真是可笑,此刻他满眼慈爱尽数给了在他身边的几个孩子,想必他已忘了,在那个的庭院还有一个被他遗忘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莫雅清此时竟想起了21世纪那个养育自己成人并一手将自己推向死亡之路的父亲。是否他也是将她再一次的遗弃,而并不是伤害。

    寿宴即将开始,莫老夫人在一干人等的簇拥下来到。着那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场面,莫雅清的心开始抽紧。这就是拥有共同血缘的一家人,此时此刻,在他们享受这愉悦的氛围的时候,可曾想到,还有一个莫家嫡长女独自一人在那一方的天地存活。他们此刻的欢笑就像一把刀插在莫雅清身上。然而,此刻的她又有些许的庆幸,幸她不是她。如果是那个懦弱不堪的莫雅清到这一幕,她想,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余的。幸而,幸而她不是她,这样她就不知道原来她已经被这么人抛弃。是啊,曾经的莫雅清不必承受这一切,但如今的莫雅清却要接受这一切。前世被背叛的事情与眼前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冲击着莫雅清的大脑。没想到,这前世今生她都要经历这场背叛的痛。

    穿过蜿蜒的走廊,重生后的莫雅清第一次来到了前院。如果,她的菊砚台是不入眼的农家院,那么这前院则处处透露着一种高贵之气。不论是蕴含着古色古味的桌木圆椅,还是雕刻精美的陶瓷玉器。这一路,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或许是她们太不起眼了。也难怪,此刻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有谁会有闲心去注意一个服饰样貌皆普通的人。就这样,莫雅清隐于众人之中,冷眼着这喜气洋洋的一幕。

    裳儿愣了半晌,终是明白过来。她等的不就是这个吗?他们不把姐当回事那是他们的损失,哼,不让我们去我们还偏去。不过,姐的衣服还没换,妆容还未重新梳理,这样怎么行。当然,这些根本就不在莫雅清的考虑之内,妆容不齐又如何,这一世,她未曾想过要寻得佳婿;衣裙不合又如何,她就是要让别人,堂堂宰相府嫡长女,平安长公主之女在这深府过的是什么日子。着莫雅清神态自若的样子,裳儿闭了嘴不再开口。她知道,一切有姐呢。

    “裳儿。”放下手中的笔,莫雅清轻声召唤裳儿,“走吧。”“去哪?”裳儿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她还未跟上莫雅清思维的转换。这一直悠哉游哉的人走就走,这是要去哪儿?“去哪?”莫雅清笑的着裳儿,这个丫头可真是糊涂,今天,她还能去哪,“你我们今天该去哪。”不再理会裳儿的愚钝,莫雅清径自往那原本她该在的地方走去。

    今日宰相府一片喜气洋洋,今日宰相府人人笑意满面。却只有一个地方,一如往昔般冷冷清清,唯有一个人,被众人遗忘。裳儿不满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向外张望,似在盼望什么。莫雅清坐在书桌前,气定神闲的写着“行到水穷处,坐云起时”。她知道裳儿的焦虑为了什么,也知道不管裳儿等到几时,那些人终究不会来。他们忘了她,或许是不想让她丢了宰相府的脸。这样一个无颜无知之女,恐怕深养在家中才是对她最的安排吧。怎能再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呢。然而,莫雅清可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她的命运她自己掌握。既然他们不来,那么她就只自己前去了。这祖母过寿怎么能少了她这个嫡孙女呢。

    再过两天就是莫老夫人的寿宴了,这可是个日子。莫雅清不会让这样的日子白白浪费。上次给了莫雅君一个的教训,这次她会让整个宰相府刮目相。想到莫雅君那天气冲冲的样子,莫雅清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真没想到,莫雅君受了这么大的屈辱,竟然能忍下去。呵,当然,她可不会相信这是她当头棒喝,让莫雅君转了性子。凭着脑海中的记忆,莫雅清知道,莫雅君最是善于隐藏之人,现在她不动手,不代表以后她不动手。她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其实,莫雅清不知道的是最善于隐藏之人并不是这个处处与她作对,几次三番陷她于死地的蛇蝎美人。不久后的将来,当她发现某个人对着她眉目中春风得意之意难掩,对着他人却总是一副冰山脸时,她才明白,最善于隐藏之人原来一直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当然,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她的心已经被那个人夺取。

    前世的训练造就了莫雅清敏锐的观察力。感觉到裳儿的出现,莫雅清嘴角牵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这个女孩,自醒来之后明显更加依赖自己。莫雅清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给她的承诺会维持久。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既然已经将她当作亲人,今生不论怎样,她都会护她周全。然而,一切结局都已写。当年以后的某一天,莫雅清着满园菊花,脑海中浮现出那年和这个少女一起在田间慢跑的情形。那个爽朗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回荡。而今,物是人非。

    夜很静,莫雅清静静地坐在院落的椅子上,任皎白的月光洒在身上。裳儿远远地着,她就那样随意的坐下,没有一丝淑女的姿态,却显示出一种侠女风范。自姐受伤后醒来,她就知道姐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总是任人欺负却从不反抗的女孩了。现在,她纤弱的身体里隐藏着一颗坚强的心,那些人,再也不能随意的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