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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烟,打火机摁了两次才冒出火苗,刚碰到烟头就烧了起来,烟雾缭绕,绕开还处于震惊状态下的季谢和邵言,裹着黑色运动裤的修长的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最近才入秋的天,又是黄昏,冷气嗖的窜进来罩在屋里,沈越嘴里的烟发出的烟雾顿时散了一半。

    “我去,这么冷。”邵言身上只套了件长衬衫,被风一吹总算是不傻站着了。

    他胳膊碰了碰季谢,两人一块坐沙发上,沈越灭了烟,被烟染过的嗓子说出的话带着些哑:“邵言你不滚去屋里套衣服?感冒传染我?”

    邵言被他一叫,哦了声,发现这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

    对人笑?不见得。

    季谢脑子灌了风,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你不说决定笑吗?怎么还是那个表情?”

    邵言走到门前听见季谢这个问句,停下也不往里走了,说实话他也挺好奇的。

    沈越从今天下午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先不说笑的多开心,就那句“老子从今天决定对人笑了”,听听,这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吗?

    沙发上,沈越抬起眸子看着季谢,然后又收回视线,开口:“我说笑,”

    “没说对谁都笑。”

    说完他抬起手,点开江余恙的头像,放在季谢面前,继续说:

    “只对她笑。”

    季谢脑子直接炸了。

    ——疯了疯了,他妈沈越竟然说只对兔子笑!

    ——他妈我没看错吧??确实是只兔子,卧槽。

    邵言换完衣服看见的就是季谢跟傻了一样,一脸“我好痛苦”的表情。

    他凑到季谢身边,问:“你怎么了?”

    季谢欲哭无泪:“我好像发现沈越的性取向是什么了。”

    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