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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落汤记

    睡到午饭前何如初才半眯着眼醒过来,她起来一直看见夏夏在院子里修剪花木就自顾自洗漱梳头,随意挽起头发走出屋子。

    午时的阳光很刺眼,照在花上叶上一片亮晃晃,何如初吃罢午饭看着夏夏里里外外一直忙碌都没坐下来就说:“夏夏,别忙了,过来坐吧。”

    “花木都长疯了,不修整一番屋里头不亮堂,如初是有话要说吗?”夏夏刚才就看到何如初似乎有话,但却有些欲言又止。

    点头,睡觉的时候迷糊中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她确实不愿意费神去揣测什么,但是大前天和昨天发生的事都透着一些说不出的东西,所以她还是忍不住去思量:“夏夏,你是想藉由这件事提醒我一些什么对吗?”

    夏夏停下手中的剪子摇头笑说:“姑娘多虑了,哪儿来那么多事由。”

    “别哄我!”

    “当真没有。”

    “还没有呢,衣裳那桩事儿且不说,我真能当你是因为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而生的念头。但你当着我的面跪倒认错,那就说明你不止在做给盛淮南看,同时还要做给我看。你是想告诉我盛家不简单,而我太过简单对不对!”何如初有些恼,不因为夏夏要提醒她什么,而是恼自个儿,在夏夏眼里她难道就这么白痴。

    闻言,夏夏转身别有深意地看着何如初,缓缓说道:“如初姑娘,您很聪明,但是在盛家仅仅聪明是不够的。”

    呃,这才是终极中心思想么?

    长叹一声托腮望天,何如初说:“唉,不知道何太太能使出什么招儿来,只希望何太太宅院里十几年斗下来经验丰富,能够战胜万恶的黑暗势力!”

    “只怕有些难,已过了婚聘仪程,三书六礼备足,三媒六证已就,何太太就是不允,那也得双方你情我愿,只要公子爷不松口,凭着何家是不敢得罪盛家的。”夏夏又泼下一大桶凉水。

    继续叹气摇头,何如初双手一摊说:“夏夏,你告诉我,有没有哪个伟大而无敌的英雄曾经战胜过这厮?”

    夏夏被何如初这串形容词给逗乐了,掩嘴笑道:“自然是有的,这世是又有谁能战无不胜。”

    拍拍胸口,何如初老怀安慰,感慨地道:“嗯,知道他也曾经感受过挫败我心里就平衡得多了。”

    她才不会去问谁战胜了盛淮南,这种事知道留着暗爽就成,鸡蛋好吃也不必知道是哪只鸡下的。

    直到晚饭后夏夏收拾好要去城西小宅院时,何如初才慢悠悠地说一句:“夏夏,疼就别忍着,憋着更疼。”

    “不疼。”

    这一整天何府里风和雨霁,直让何如初怀疑何太太什么都不打算做,第二天直到下午也没见消息,不过据说府里很热闹,中午设宴请的是郑提督公子郑韶,何如初认为这热闹跟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每天下午她都会固定地到小杂院旁边的池子边坐会儿,这时候池边最是荫凉舒服,等炎夏一过她自然就不爱来这。

    池上开着莲,小朵小朵浮在水面上,微风一经吹过花朵便随着波澜起伏,碧水与波光之间清香阵阵袭人。

    这里惯常没人来,何如初赤着双脚浸在水里,沁凉的水顿时间让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凉爽之气来:“美好,夏夏要不要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