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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太和楼风雨将至

    尤冠昭见师弟何断明被木红婉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又被那道人废了一条手臂,半点也帮不上忙,心中焦躁又无可奈何。苏碧清见他又是叹气又是跺脚,心如火焚的样子,不由好笑,对温明礼笑道:“二师兄,一个人若是武功平平,却爱到处惹是生非,结果会是怎样?”温明礼知她言外之意,他一向对苏碧清这个师妹宽怀忍让,便笑道:“自然会被教训一顿,灰溜溜的离开了。”苏碧清咯咯一笑,面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动人,她容貌虽不如木红婉那般清丽脱俗,却也温柔可人,别有一番风姿。说道:“那岂不是颜面尽失,再也见不得人了?”温明礼道:“那是自然,只盼他能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不然脑袋搬了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人一唱一和,冷嘲热讽,尤冠昭登时面皮紫涨,怒不可遏。对苏碧清喝骂道:“臭丫头,为何旁敲侧击的挖苦大爷?你只当我残废了一条手臂,就奈何不得你了吗?”跨步上前,就要对苏碧清动手。苏碧清却毫无惧意,冷笑道:“我又未曾提名道姓,你又怎知我骂的是你?我只听说有捡金银的,还未见过捡别人骂的。”说罢,将头扭向一旁,向温明礼眨眼偷笑。

    尤冠昭一时语塞,心道:“老子今天真是霉运缠身,连这个臭丫头也与我作对,只是如今自己身受重伤,说不得要忍一时之气。”他见苏碧清身后两个年轻男子手中皆拿着兵刃,看神情模样武功亦不在自己之下,何况旁边还坐着一位老者,目光炯炯,神态不凡,武攻一定非同等闲,就算自己未曾受伤,一对一动起手来也未见能讨得半分便宜,心中虽愤恨难平,也只得撤身退到一旁。只是他身子尚未站稳,就听得一声惨呼,急抬头看去,只见木红婉的软鞭已紧紧缠住师弟何断明的腰间,手臂一扬,叱喝道:“出去!”何断明的身躯犹如断线风筝般飞向门外。尤冠昭面上变色,心道:“这绿衫女子也不知是何来路,鞭法竟如此厉害,师弟这一摔之下性命只怕难保。”他受过木红婉一鞭,深知她软鞭之上密布钢钩,一缠一抖之下,伤势自不会轻。发一声喊,向外冲了出去。此刻外面雨幕正急,那地面上已是深可没足,何断明躺在雨水中动也不动一下,尤冠昭虽然心性狠毒,毕竟是同门之宜,只当师弟已重伤而死,心中一阵凄然。用左手将他揽起,拭他胸口尚有微弱气息,心中暗喜。他本已身受重伤,想将何断明附在背上已是不能,只好用左臂半架半拖着他。四下一望,已看不清有遮雨之所,心想:若是再让他淋了大雨,只怕再无生还之机。只好一瘸一拐进了酒楼,在门旁挨墙坐在地上,头也不抬一下,用衣袖为何断明擦拭泥水。众人见他如此狼狈凄然,俱各沉默未语。

    木红婉冷笑了一声,将软鞭收在腰间,款步来到宋铮面前坐下。见宋青书与那道人坐在一处,谈笑甚欢,颇感诧异。她生平最恨yín邪之徒,因而对何断明毫不留情,凝神出招之下,浑然不知身后发生之事。宋铮向她使个眼色,木红婉心领神会,宋铮为她倒了杯酒,笑道:“婉妹的鞭法较之从前越发变化莫测,棉柔中蕴含浑厚力道,凌厉中又不失轻盈多变,果然让人大开眼界!”木红婉只当他与自己取笑,脸上一红,柔声道:“你这是赞我还是损我?想来你时常不在家中,连我的鞭法也忘记了。”随即喝了口酒,低头不语。

    宋铮含笑低声道:“这次武林盟主大会之事一了,宋铮自当日夜追随在夫人身前,寸步不离,夫人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只要你不嫌烦就好。”木红婉闻言,噗哧笑出声来。她虽与宋铮连枝比翼,情深意浓,却从未听他说过这样温馨柔情的话语,心中即温暖又是伤感。双眸微漾泪痕,怕被宋铮看见,急忙垂下头来,笑道:“你若是言而无信,小心我可不饶你,定重重打你几十鞭才好!”她话音未落,突见宋铮双眉一皱,木红婉不知何故,只当自己玩笑之语令他难堪,暗暗懊悔自己口不择言。正想着取乐逗他开心,宋铮已将她左手握住,沉声说道:“一会若有什么变故,婉妹切不可任性冲动!”木红婉见他面色凝重,心中一沉,她与宋铮相识十余年,深知他秉性豪迈不羁,虽刀斧加头面不改色,这般神情肃然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知道要有大事发生。忙对他点了点头。

    这是酒楼门口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瞬间便有十余人闯了进来,外面雨势急骤,雨点落在瓦面上的击打声如爆豆相仿,纵然外面有人呼叫也难以听清。宋铮耳音灵通,这些人尚在百米之外,他便已觉察到这些人大不简单,他担心来人是敌非友,故而提醒木红婉切不可鲁莽生事。

    这十余人进了酒楼,见里面杂乱不堪,都是表情鄂然,各自将身上蓑衣脱掉,便叫掌柜和伙计出来伺候。掌柜的和伙计都躲在里间向外偷看,见外面进来这些人也都是背刀负剑的武林中人,不由得叫苦不迭,只道武林中人翻脸便刀剑相向,唯恐一不留神丢了性命,战战兢兢都不敢出来,只在那里抖个不停。

    宋铮见当先这人年约五十岁上下,一身灰色布袍,一张脸木然不动,犹如僵尸枯鬼一般冰冷无情。身后背着一把夺魂镰,这柄刀形状甚是古怪,形同弯月,刀头处一分为二,似是毒蛇吐信,寒气森森。正是天龙派的掌门‘啼谷神猿’冯鹤鸣。在他身旁赫然站着一位藏僧,一身暗红僧袍,鹰眼勾鼻,形容枯瘦,却是双目烁烁生光,显然内功修为已是登峰造极。宋铮暗自思虑,也想不出这藏僧的来历。他二人身后的几人衣着打扮与尤冠昭一般无二,便知是天龙派的高手。

    冯鹤鸣见无人理睬,面上大为不悦,正要发作,已有一人爬过来,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哭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才来到这里,弟子......弟子......。”说到这里已是说不出话来。冯鹤鸣低头看去,见是徒弟尤冠昭,行容狼狈,衣衫破碎不堪,一条手臂垂在地上不能动弹,另一名弟子何断明满身泥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大惊。厉声问道:“我教你二人先行前来制备酒宴,怎会弄得这般田地?”尤冠昭泣道:“弟子与师弟遵从师命前来制备酒宴,哪敢有半分懈怠,一路快马加鞭到了这里,本想制备酒宴后便静侯师傅您老人家到来,哪知道闯进一伙人来,不由分说,叫我与师弟将座位让给他们。”

    冯鹤鸣道:“你又是怎么说?”尤冠昭哭道:“我和师弟自然不肯,就与他们争辩,岂料他们蛮横无理,竟掀翻了桌子,还大骂咱们天龙派微末小帮,平日里尽做一些下九流的勾当,还敢在这里摆谱,若不是无暇分身,早就铲平了天龙派。”冯鹤鸣脸色阴沉,四下环视。尤冠昭又道:“弟子们不服,就和他们动起手来,不料他们都是些武林高手,师弟被打伤,如今生死未卜,弟子也被废了一条手臂,再也不能为师傅出力......。”他将因由始末倒过来说出,且不露一丝破绽。冯鹤鸣听罢,猛然仰天一阵大笑,道:“老夫在武林中混了几十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狂妄无礼之徒,今日倒要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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