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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斗天龙道人显威

    他在这里暗自盘算,尤冠昭已来到冯鹤鸣身前,悄声道:“定是那道人乘师父不备出手暗算,他心肠歹毒,绝轻饶不得!”适才宋铮出手乃出其不意,攻敌不备,再加他手法迅捷如电,酒楼内也只有木红婉、道人、苏顾、与那藏僧看得清楚,余下之人与这几人相距甚远,浑然不知是何人所为。尤冠昭也并未看清是谁,他一心想要师父为自己抱残臂之仇,也管不得是何人所为,只向那道人身上推诿。冯鹤鸣心中自然清楚得很,不过那道人出手打伤自己的弟子,实在是不把天龙派放在眼里,这口气委实难咽,如若不与他论个高低长短,还只当天龙派软弱可欺,成为武林人的笑柄。

    想到此处,大步来到那道人近前,微一拱手,说道:“在下天龙派掌门冯鹤鸣见过道长。”他见那道人神采飞扬,气度不凡,定是大有来头之人,故而不敢太过盛气凌人。却见那道人如同未听到他说话,只顾与小男孩大声说笑。二人虽年龄相距甚远,交谈的却甚是投机,宋青书本就能言善辩,不时惹得那道人仰天朗声大笑。冯鹤鸣见那道人对自己全然不予理睬,登时羞恼万分。心道:“这道人好生狂妄无礼,待会儿定要让你见识见识‘啼谷神猿’冯爷的手段!”

    当下又沉声道:“小徒不知何故得罪了道长,竟然被道长废了一条手臂?他若有不当之处,冯鹤鸣自当严加管教,深究其过。道长出手如此恶毒,未免有违道家修身怡性之风,还请道长当面说个明白,以免日后武林同道问起,在下也好有话应答。”他这一番话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实在是高明之举。即逼迫那道人给个交代,又不失天龙派掌门风范。

    岂料那道人仍不和他说话,木红婉见道人这般举动,心中也是诧异,暗自思量:“这道士果然奇怪得很,喝酒吃肉不说,举止言行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她先前见道人大口喝酒大口吞肉时,已暗自纳罕不已,又见他出手保护宋青书,免被啸音所伤,心中已大生好感,只是他对冯鹤鸣视若无睹却有悖常理,她猜不透道人心中所想,便静静地冷眼旁观,以免两人动起手来伤到宋青书。却见那道人两眼看着宋青书,朗声笑道:“你想知晓贫道的姓名,这却不能告诉你。”原来宋青书问起他的名姓来,道人不肯说出。

    宋青书将嘴一撇,不服气地说道:“道长你耍赖皮!”道人大睁着眼睛,说道:“这又从何说起?”宋青书道:“方才道长问起我的姓名,我都告诉了你,问你却不肯说出来,不是耍赖皮是什么?”道人见他言语甚是有趣,心中很是喜欢,故意说道:“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贫道的一坛酒也不会遭了无妄之灾,如今我还心疼得紧,”伸手向怀里掏了半晌,又对宋青书道:“你仔细瞧瞧,贫道已是身无分文,拿什么买酒吃?我是一日也不能无酒的,不然就浑身的不舒服!”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宋青书见他满面痛苦之情,心想:“看他的样子真的很难受,若不是我他还能多喝些酒。”便对道人说道:“你不要再难过了!我请你喝酒如何?”道人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宋青书见他欣喜若狂之态,暗觉好笑。他离了位子,跑到木红婉面前,说道:“娘可否给我几两银子?”木红婉在旁听的一清二楚,便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塞到宋青书手里,温言道:“可千万不要让道长喝多了,以免酒后失言说出了姓名,可又要怪你的不是了。”她本也是古怪刁钻的性格,遇事不免喜欢凑趣。道人哈哈大笑,对木红婉拱手道:“多谢夫人赏赐!”随即从宋青书手中接过银子,放在怀中,笑道:“这足够贫道畅饮几回了,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木红婉和宋青书见他如此有趣,都不禁笑逐颜开。道人喊道:“伙计,再给贫道拿一坛酒来。”他已足足喝了两坛酒,却还意犹未尽,仍要接着喝,木红婉心中惊异:“这道人好大的酒量!竟是自己生平少见。”她只道宋铮豪饮成性,却不想这道人亦是嗜酒如命,越想越是好笑。

    冯鹤鸣嘿嘿一笑,对道人说道:“在下请道长喝上一杯如何?”抢步来到柜台前。柜台前放着两个盛酒的酒缸,缸中溢出酒香,冯鹤鸣探手拔去木塞,顿时酒香四下弥漫。道人对宋青书微一摆手,宋青书会意,起身来到木红婉近前。木红婉见冯鹤鸣脸上阴森狰狞,知他并非好意请道人喝酒。只见冯鹤鸣将身弯下,双手搭在酒缸的下端,两臂用力上抬,竟将那酒缸举了起来。天龙派的弟子一片叫好之声,木红婉一见也是凛然心惊,这酒缸足有一人之高,极是厚重,缸中又盛满了酒,足有几百斤的份量。他托在手中竟丝毫不显吃力,这份力道却是惊人。

    冯鹤鸣托着酒缸转身来至道人近前,怪笑道:“今日与道长初次相会,仓促间未备得礼物,既然道长喜欢喝酒,冯鹤鸣就请道长一次喝个饱如何?”双臂上抬,随即伸掌在酒缸上一拍,那几百斤重的酒缸挂风向那道人飞去。他这一掷已暗中运上内力,使得酒缸的份量又沉重许多,木红婉宋青书都为道人暗捏了把冷汗。

    道人见酒缸向自己飞来,仍自气定神闲,眼见酒缸已到了他身前,依旧泰然自若。宋青书急切喊道:“道长快些躲开!”他以为道人心中惊惧忘记了闪躲,是以高声喊叫提醒。就在那酒缸距他不过寸许时,道人猛然伸出左掌,在那缸沿上顺势一推,酒缸登时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起来,道人身形一晃,瞬间已向前跨了三步,身形微斜趁机伸出右手,酒缸立时落在他手掌上。他以单手托住几百斤重的酒缸,竟是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如同托住的是一团轻飘飘的棉絮。他出掌击缸、身形前纵、伸手托缸一气呵成,如同流水行云般游刃有余,木红婉不由得暗暗喝彩。宋青书本还为他担心,见他如此轻易地就接住了酒缸,喜的又是拍手又是跳脚。

    冯鹤鸣见道人身手如此精妙,心中也是凛然,暗道:“想不到这道人内功如此深厚,单手托缸竟然不觉得吃力,这样本事实在是万人不及。”他心中虽然惊骇不已,面上却丝毫不露。道人手中托着酒缸,纵声笑道:“冯掌门这样有心,贫道着实难安,今日也借花献佛敬冯掌门一杯。”右臂一沉,左手伸到缸口上,只微微向前一拂,就见一条酒线自酒缸中激荡而出,径向冯鹤鸣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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