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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北平世家

    原来章老由于性格和身体原因,不喜欢刚劲的武学风格,是圈内另一个路数里的大家,走的是后发制人。章老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中医里,而中医的许多原理思想与武学是想通的,自然寻找适合自己的武学。

    “章老,停,我打不过你。”张挥直接跳开收手,服输。

    “阿挥,你谦虚了,那是你根本没发力,我这些不过是取巧自己玩个乐,真正对招时,都挡不住你的一个冲拳。”

    “既然我们约定了不用身体,那么过招确实是我输了,章老的高明之处令人佩服。”

    章老对张挥的心态很欣赏,年轻人能约束自己的胜负心,说明他在武学上的心智较为成熟。于是也不再介意规矩问题,四人入座,同张挥讲解起了自己的武意。大多数武学都注重先发制人,不让对手顺利发招或者进行抵挡,而章老则取了另一个衰弱的武学流派,后发制人,捕捉对手招式的路线,自身进行回避的同时,顺着其招式发力,让对手的招式快速用老,在其无法回转之时,给予回击,有点像电影里张三丰创太极拳的原理。

    为什么后发制人的许多武功会衰弱,章老以实际情况来分析原因。对方一旦身体出色,就可以轻易摆脱章老的牵制,将双方带回先发制人的节奏。章老的牵制只是用了简单的使用肉体力量和巧劲,所以即使是体质相当时,也无法真正地牵制对手。古籍里的后发制人是需要内力配合的,当有了内力之后,才能真正的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

    张挥现在还不懂内力是什么,但是他有灵力。听了章老的解说,他与张元容再试验一番,发现出招时,灵气跟着在体内运转,即使自己不使用强大的体质,也能牵制张元容的招式。只要自己跟着对方招式,顺之或者逆之对方的劲,就可以加快对方招式,或者减缓,快慢都由自己掌握,能够制造出许多战机,让胜负变得简单许多。好在张挥不想引起别人太多探究,感觉到张元容再次启用武师状态,加大对抗强度试图挣脱这种牵制时,便放弃了灵气的辅助。否则张元容和章老都要因此缠住张挥,一定要弄明白张挥怎么会有内力,这是现在所有家族武者都渴望破解的百年之谜。

    接触到张元容与章老的武意后,张挥颇为满意,这次比试他的目的已经实现。虽然他动用灵气,可以轻松击败对方,但是那样就太粗浅了,活着就要找点乐趣。他看着状态有点不正常的江晚晴,靠近她耳旁悄悄说到:“晚晴,你被我迷住了,看你一脸花痴样?”

    意外的是江晚晴没有顺着他斗嘴开玩笑,摸了摸发痒的耳朵,而是有些羞意地小声说到:“哪有。”张挥一时之间也被她的风情给触动,在每天看似自然的交往下压制的爱慕之情涌现,摸着她的秀发,温柔地说到:“你真美!”

    “咳咳,既然都打完了,我去安排晚饭,元容带他们去休息一下。”章老打断了两位年轻人。张元容带两人去后院的客厅稍坐,自有人上来布置茶果招待,而他自己去找章老了。

    “元容,看出张挥的来历了吗?”另一处休息室,章老吩咐完晚饭的事情,见张元容进来,便问道。

    “不是张家子弟,有一些王家的拳脚身影,大部分招式看起来都是世俗武馆的路数。”

    “这么说是野路子,只是身体有天赋?但是刚才他已经具备武师境界了。”

    “是的,他已经跨过了武者的身心意贯通阶段,而且比我还要强大许多,不仅身体惊人,而且武意随心,可以说是武师里的高手。至于那个女的,只是普通人,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真是奇怪,谈吐见识武术都很粗浅,却有着极高的身体与武意境界,又不是世家子弟。你刚才说有王家拳脚的影子,现在你就跟王家联系了解一下看看,也许能找出他的来历。”

    “我看张挥这人性格随和,心态品性看起来都不错,不如我先跟他问一下,直接去查,万一产生什么误会,没必要得罪这样一位年轻天才。”

    “也好,元容,你去吧。”

    张元容回客厅,找张挥闲聊,试探了解他与王家是否有来往。张挥不以为意直接说自己跟王时进认识,练过手。既然张挥这样明说,张元容也放心去找王时进了解了,于是借故离开一下,与王时进联系。

    江晚晴看着刚出现说几句话又离开的张元容,碰碰张挥的手,说到:“他们在查你。”

    张挥惊讶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智慧。”

    “你想死啊,我看起来很笨吗?”

    “嘶,别掐,开玩笑的,别掐了,再掐挠你了啊。”

    “这么说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没什么背景关系,跟他们这么交往真的没关系吗?”

    “无所谓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偷不抢,也不欺负人,平时不做亏心事,人又帅,身手好,别人没事惹我干吗?”

    “真臭屁。”江晚晴听完也略安心,拿起一小块西瓜往张挥嘴里塞,两人都刻意忘掉刚才两人动情的事,恢复往日相互调笑的朋友关系。

    “你们在哪比试,我也要来。”王时进接到张元容电话,听说这事,完全忽略了对方的问题。

    “都打完了,准备招待晚饭呢,刚才问你张挥的事,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他的师承,刚认识他时,还完全不懂武功,对于武者的事也完全不知道,都是通过跟我切磋学的,是个奇人。别说这些了,我这就去济世堂。”

    张元容放下电话,找章老说了王时进那边得来的信息,两人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便放弃了进一步探询,这里头必有蹊跷,静观其变为好。王时进到了后,与张挥相互问好,责怪他在这里玩也不叫上他。张挥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个圈子的,相互认识,只好致歉,表示不知。倒是江晚晴完全放下心来,显然王时进跟张挥是朋友关系,与那两人又熟识,自然没什么危险。

    这时章老也派人来请几位客人一起上桌吃饭,众人入席边吃边聊。张元容,发现张挥完全听不出众人的身份,说些圈内的事也毫无反应,比如每年的世家聚会,有项目交流,土地交易,产业投资,还有小型的武者大会。张挥也无所谓露陷不露陷,只是认真的听着他们的交流,汲取这些信息,增广自己的见闻。

    很多人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家族这么重视武学,其实武学就是他们一种文化渊源。对于他们来说,产业和钱财都是为武学服务的,武学才是他们的生活,通过武学与其他家族形成关系。一旦谁在武学上取得成就,那么必然意味着他拥有着优秀的家学,庞大的产业财富支持,在家族内获得认可地位,而其自身的武德修养定有积累,自然大家愿意加强同他的来往,看好他的发展。有点像字画古董的爱好,也是一些圈子的重要文化。

    王时进看到张挥不懂这些,于是也好意跟他介绍一下大家的情况。比如张元容来自汤山张家,张家不同与其他家族,是纯粹的武学世家,因此章老一开始以为张挥是张家的人。其子弟在世俗产业里也大多从事武术或健身有关的工作,在北平的武者圈子里声望很高。张家本身对于权力和金钱没什么野心,与各家基本没什么冲突,张家子弟不管资质好坏,大多从小接触武学知识,自然武德修养极好,几乎没有欺行霸市嚣张跋扈的恶行,与各家关系都很不错,尤其是与中医世家的章家交好,正是医武不分家。

    章老则是白坊章家,中医世家,家族成员多在中医系统里从业,而章老本身是中医协的荣誉顾问,可以说是中医界的泰斗,哪怕是处于隐退状态,他的人脉能量巨大。至于王时进自己,则是北平大石王家,主要从事药材产业,在全国遍布他们的药材生产基地,与章家关系极好,常有合作往来。至于其他的一些大家族,王时进说,有机会接触到再同他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