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我们有个老师曾经说过。

    回答问题的时候不必次次都答对，但是态度积极也很加分。

    所以我现在说出杨窥天并非真觉得他哪里不对劲，而是纯粹为了岔开话题更成功一些。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沉默片刻后林易竟真道：「他确实有些奇怪。」

    这……

    「林老头，你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呢？」听着林易这话，我有些真假难辨的问道。

    不能够吧。

    杨窥天都恨不得把我俩的皮给扒下来了。

    他哪奇怪了？

    没动手不是因为实在不能当场发作嘛。

    「是吗？」谁曾想林易竟如此说道：「可他除了言语上攻击我们，显得对我们额外苛刻以外。还有什么实际上的攻击吗？」

    这好像还真没有。

    但，如果硬要按照这个标准来，那赖师傅也没有实际动手啊。

    难不成他也是好的？

    「不，不一样。」林易摇了摇头道：「赖师傅的话充满了试探和危险的味道。但杨窥天却没有，他的话只是看起来针锋相对，但实际上却给我们带来了好处。比如你的建议最终能得到采纳，其实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对于林易这话我并不怀疑，毕竟如果我的建议还没说出来就被否决。

    那不管是不是我用紫皇符做诱饵，恐怕都没有用。

    因为按照赖师傅的态度，他大概说都不会让我说，反倒是因为杨窥天与我们大吵了一架后。我的建议才有机会说出来。

    「而且之前提到创国初期的事情，也是因为杨窥天打岔，所以我们才没有暴露的。」顺着林易的话，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

    「嗯，是的。」林易点了点头。

    「难道他其实是穿着外派外衣的自己人？」我问道。

    同时将目光转向琳达：「你们秦岭秘密基地有什么，隐藏在外面不方便显露身份的自己人吗？」

    如果有我完全相信，那人就是杨窥天。

    但……

    「少夫人，我们确实有编外的协助人员。但关于对方的身份和个人情况，甚至是家庭情况我们都十分清楚。」琳达详细的跟我解释道：「而那些编外人员，只是出于某些个人原因无法在明面上加入我们。但却不会跟我们保留任何秘密，尤其是自己身份信息之类的。否则的话他们与我们之间该如何建立信任呢？」

    对啊。经过琳达这么一说，我才了然。

    本来就是编外人员了，如果还遮遮掩掩的话确实很难让人不怀疑。

    顿了顿，琳达又道：「至于线人的话，虽然他们身份是单线联系且相对保密。但据我所知秦岭没有如杨窥天这么高身份的线人。」

    「不光是秦岭，中土其他秘密基地也没有。」林易接过她的话说道。

    得到这双重否定，要说我一点不气馁是假的。

    「别难过。」林易看出我的忧伤，轻声安慰道：「以杨窥天的地位就算是真的想帮我们，也未必会成为我们的人。而且路遥知马力接下来我们多留心就是。」

    「嗯，只能这样了。」听到林易这话，我不得不赞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