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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鼻子忍得太辛苦,尽管嘴边吊著笑容,泪水却自顾自地掉满面,孟汶越看越心惊,恨不得马上把妹妹带进新娘休息室。

偏偏主婚人嘴巴讲个不停,仿佛没把全天下的阿谀辞汇全用尽,绝不放他们离位。

孟汶偷眼瞪主婚人,他仍一无所觉,滔滔不绝地讲得尽兴,眼看孟穗的脸已经花掉一大片,眼线逐渐晕开,衬著她嘴边习惯性的蠢笑,看起来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向来缺乏同情心的名扬,此刻居然同情起他的小新娘。冷冷抬眉,不过是“直视”,还没正式进入到“冷眼”阶段,主婚人全身已掠过一阵颤栗,在眼光正式接触到名扬的眼睛时,话掉进喉间,哽著吐不出来。

“你还有话要说?”

冷冷一串字,吓得对方直摇头。

没话说了?很好!他迳自弯腰将孟穗打横抱起,快步走出礼堂。

他抱她……

让一个重病病患抱,好像有点可恶,可他的手臂那么粗一只,胸膛那么宽一副,人家要圈住她,她好意思大声喊不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真的很不好意思也!麻烦病人,罪大恶极,她羞愧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哦哦……他的身体也有淡淡香味,不过他的香味不刺鼻、不会叫人过敏,窝在里面,孟穗有一点点安心、有一点点甜蜜,要不是顾念他是病人甲乙丙,她很乐意一直在里面待著,不退离。

名扬对她的亲昵,惹来大批镁光灯,闪闪亮亮,像夜空星星,打扰得她不能尽情享受他身体的温暖。

轻轻一扭,他却把她拥得更紧,这个病人,力气……真大!

走到休息室,关门,把记者关在门外。这些报导够瑞秋看了,但愿她知难而退,不要干扰他的收购计画。

休息室里,孟姜早已躲在里面,双手拿著面纸猛擤鼻涕。

直到早上上门迎娶新娘,名扬才知道孟穗有个双胞胎妹妹,看孟姜“哭”得那么悲惨,他理解孟穗的心有所戚。

人人都说,双生子有心灵感应,看来,果然不假。

和名扬面对面,本来只是鼻子过敏的孟姜竟然真哭了起来,眼泪像是漏瓶饮料,一滴一滴掉个不停。这个男人……好高、好大、好雄壮威武……孟穗死定了。

呜……他看起来像帝王,说不定死了要后妃陪葬,难怪人家要给她们两干万,原来是要买孟穗去当兵马俑……

四物汤、四物汤……四物汤不够用,她要拿孟穗的生辰八字去拜送子观音,但愿杨家看在母凭子贵的份上,不把孟穗钉进人形棺里。

名扬不晓得孟姜的眼泪源自于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单纯以为她是舍不得双生姊姊结婚。

将孟穗放进沙发里,他用一种从未使用过的温柔口吻说话:

“好好休息,喜宴时,我再过来接你。”说著,他朝随后跟进来的孟汶一点头,离开休息室。

“孟姜,你为什么哭?”孟穗问。

“我没哭……哈啾!”在婚礼上提到兵马俑是大大的不吉利。

话说完,孟姜一个大大的喷嚏,把孟穗隐忍多时的欲望勾引出来,一时间,一人一下,很有节奏的喷嚏连续不断,直到两颗红通通的熟透莲雾,高挂。

“你和我一样,也是鼻子过敏吗?”

“他没事干嘛把礼堂弄成假日花市?他们靠花业起家的吗?”

挥去陪葬念头,孟姜对她的新姊夫不爽,他不知道台湾每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过敏儿吗?没事弄那么多鲜花来欺负人啊!

“对了,我找到一个办法不过敏。”孟穗宣布她的新发现。

“什么办法?在脸上戴氧气罩?”孟姜问。

“躲在杨名扬胸膛里面,用他的衣服隔著,就不会打喷嚏了。”唤老公,孟穗连名带姓,没办法,他们还不熟嘛!

“那么神?他穿的衣服是奈米新科技,能过滤灰尘花粉?”孟姜问。

“也许哦,他是病人,说不定身上的设备比别人好一点。”

“我想杨家不是普通的有钱。”孟姜说。

“我同意,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有本事弄出这么盛大的婚礼,除了了不起,没别的解释。”孟汶附和。

揉揉鼻子,孟穗又想打喷嚏了,狠狠的两个连环哈啾,孟姜、孟穗变成酒糟鼻美人。

鼻水倒流、频频咳嗽,花粉让两人不得安宁。

“孟穗、孟姜,要不要喝点水。”

“要。”她们同时点头,动作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