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里有一只鸡腿。

  鸡腿被水泡了一夜，已经明显肿胀变大了许多，颜色也变淡了，水缸里的水面上浮着一层薄油，还有一张纸也浮在水面上。

  因先前苏海生舀水刷牙时，只掀了一半的缸盖，加上厨房光线不好，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这张纸和上面的浮油。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赶紧去喊醒刘大兰，并问她，“昨晚鸡腿只剩一个，对不对？”

  刘大兰揉揉眼，一脸茫然的说道，“昨晚鸡腿不是给老东西吃了吗？不对，她吃了一个，另外一个掉地上了，你后来不是拿去做那事了嘛，大清早的怎么好好问这事？”

  苏海生双手紧紧攥起，白着脸说，“你快穿衣起床，去厨房看看。”

  刘大兰那番话确认昨天的鸡腿只剩下一个，而且被他扔进了苏晓棠家的院子。

  既然如此，那水缸里的鸡腿又是从哪里来的？

  刘大兰被苏海生这副样子吓的睡意全无，赶紧起床去厨房。

  当她看见水缸里的鸡腿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摆手否认，“海生，这不是我扔的，真的不是我。”

  她满脸惶恐，生怕苏海生又打她。

  苏海生瞪了她一眼，“猪脑子，谁说是你扔的。”

  “那……那是谁干的？”刘大兰怔了一下。

  苏海生脸色青白，“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鸡腿正是我昨晚扔进小贱种家院子里那根。”

  “啊？不会吧？”刘大兰不相信的摇头。

  “那张纸是我包鸡腿用的，我认得。”苏海生指着那张还漂浮在水面的纸，脸色更加苍白。

  那张纸是小半张报纸，报纸的内容他还记得，正是水面上漂着的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