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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练狼兵捶打战剑,暗违令突袭昭武

    右部兵团向昭武城进发的路上,都也该知道时间不紧,派兵沿途搜山梳泽,将躲藏其中的月氏部族都赶了出来。

    眼见哨骑将月氏人从一片树林里赶了出来,都也该挥手一切,百余名十四五岁的青年骑兵驱马而出,这是他们练习军阵难得的实战机会。

    四散逃跑的月氏人脸露惶恐,扶老携幼的在草原上亡命逃跑。

    有几个机灵的还时不时回首,望见身后突然杀出来的这帮瘟神后,立刻疯狂打马,催促着胯下的战马疯狂奔跑,下意识里要离这帮瘟神远些。

    青年骑兵在百夫长变声期的呼喊下排成线墙,不紧不慢的控制着胯下战马,在十夫长的带领下互相配合,逐渐结成了一张噬人的大网。

    骑兵们稚嫩黝黑的脸庞上尽是严肃,有人因为紧张,握缰绳的手都攒出了汗液,但他们胃口倒是不小,居然想围住三倍与己的月氏部族。

    眼见匈奴骑兵就要追上,逃跑的月氏部族中仅存的中老年男人们站了出来,他们在首领的带领下调转马头,大声吆喝着为自己壮胆,发起了反冲锋,意图牺牲自己,为部族逃跑赢得时间。

    飞驰的马背上百夫长嘴角微翘,望着迎面冲来的月氏残勇,他知道自己的逼迫成功了,月氏人最后的一点力量也暴露了出来,剩下的只不过是困兽犹斗尔。

    他指挥骑兵散开,利用战马速度优于月氏人的优势反复拉扯,再用弓箭射杀想要搏命的月氏人。

    直到一支箭矢射穿了月氏首领的脖颈,结束了他的痛苦与折磨。

    死亡的瞬间生前的一幕幕回放,逃跑途中鼓起的血勇,周围族人纷纷倒下时的痛苦,连敌人衣角都摸不到的折磨,从马背上倒下的他此刻终于解脱了,只剩马儿在一旁为主人低鸣。

    百夫长亲自上前,跳下马,拔出刀割下了首级,又切下了耳朵充当战功,其余人有样学样。

    血腥味似乎激发了骑兵们的热情,他们已经砍掉了羊角,如今就是网住黄羊了。

    随着匈奴骑兵的包围圈越缩越小,逃亡的月氏部族们被逼到了一起,值此危难时刻,他们哭喊着饶命,女人呼唤丈夫,稚童呼喊父亲,但再也没有保护他们的人了。

    百夫长一箭射停了众人,短暂的停顿后,是四散逃离和抛弃的盛宴。

    骑兵们也趁机散开,抓捕心怡的俘虏,反抗者被箭矢射穿喉咙,低首者则被一条长长的绳子绑上。

    百夫长挑选出俘虏中最美的娇娘,最值钱的财货,带来献给都也该。

    都也该勉励几句,令他们归队,而献来的月氏女却趁机咬断舌头,她不愿受辱,遂自尽而去,可惜了她花一样的年纪。

    对此都也该见怪不怪,尸山血海里活到他这个年纪,死亡见的太多,早已经麻木。

    挥手让侍卫处理了尸首,都也该打马融入从没有停歇的队伍中,这一路上没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沿途的月氏各部几乎都是望风而降。

    没仗打的几位右部王爷聚过来,跟都也该一起闲聊,正说笑着,前面哨骑打马而来,禀报道:“诸位王爷,前面斥候截住了一波人,他们自称是月氏的使者,说是奉新王之命,前来与我大匈奴讲和罢兵。”

    都也该面露疑惑,说道:“新王?塔宁诺阿难道死了?引他们带头的过来询问。”

    哨骑应诺前去带人,都也该身旁的哈斯额尔敦却笑道:“难道是左部的那帮小子抓住了塔宁诺阿?不然,这从那突然冒出来个新王。”

    巴雅尔连忙摇手否定道:“不可能,若是左部抓住了塔宁诺阿,不会一点风声也不露,他们沿着羌谷水北岸往东走,遇上的月氏败兵更多,不可能有我们速度快。”

    都也该听着却没有发声,不一会月氏使者便带到了。

    待使者恭敬的施过礼,都也该问道:“月氏的新王是谁?”

    使者恭声道:“是太子殿下受先王命,在昭武王城登顶王位。”

    都也该眼神一动,确认道:“太子?护涂何?”

    使者扶胸答道:“正是我家大王。”

    哈斯额尔敦忍不住笑道:“原来是那小子,你们这个新王别的我不知道,但论逃跑的功夫,他确实一流,这不,到头来还给自己跑出来一个大王。”

    众人毫不掩饰笑意,都也该问道:“塔宁诺阿死了?”

    见匈奴人如此倨傲,嘲弄,使者敢怒不敢言,低声回道:“没有,先王因身体不适,需在王宫长时间静养,固传位给太子,将政事尽皆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