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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收获

    我们往山外走,与来的人打照面,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带头的我认识,是村里的老杀猪匠,姓刘我们村里人都叫他九斤。

    “哟,今天可以啊。”

    九斤盯着我和五叔的猎物看,一脸羡慕之色。

    五叔咧嘴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并没有多话。

    我们两拨人在山间小道上显得有些拥挤,九斤路过我身边时盯着我看,忽的开口,“你是凌老四的儿子凌春华吧?”

    我嘿嘿笑着点头承认。

    但刘九斤的话头显然不在我身上,他们几个人从我身边过去之后再次喊住五叔,“凌老五你进山比较多,知不知道哪儿有草药?”

    “草药?”我有些疑惑,转头盯着他们看。

    除了刘九斤以外,其他三个人年纪也都不轻,基本都是五十岁左右,两个人背着背篓提着小锄头,看上去像是采药那么回事。

    五叔露出一副鄙视神情,“你自己也是打铳的人天天往山里钻,你问我?”

    “这不是多问个人多条路嘛。”刘九斤呵呵一笑。

    说完他侧过身指了指身边的三个人,“城里来的朋友,我不好让他们空着手回去啊。”

    五叔见一时摆脱不了他们,索性招呼我放下野猪休息一会儿,“现在大雪封山去哪个旮旯挖药?要有也是树山直坞那里头,你们还跑那么远?”

    树山直坞是我们村里人的说法,就是大山里头很深处的一座山头的称呼,平日里没几个人会去那里头,一方面是因为路途太过遥远,另一方面则是传言那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到现在也还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不过凡是深山肯定会比近处要危险得多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刘九斤叉着腰叹了口气,“我也觉得直坞有,先这么说吧。”

    说完他就带着那三个人继续进山。

    我突然想到之前撒下的稻谷,“叔,我们的稻谷……”

    “没事。”五叔摇头了摇头,“村里人这点规矩还是有的,傍晚的时候你来收一下。”

    我似懂非懂点着头,心里对他们这些老猎人之间的事情又生出些好奇。想到这里我脑袋里不禁再次生出很多问号,就是刚才打野猪时五叔所做的一些我不理解的事。

    出了山,过桥之后才能绕路回家。过桥途中我们被村里人看见,一时间围上来不少人凑热闹。

    五叔交代我不要啰嗦,他来应付。

    回到家门口时,突然从屋里窜出个女生把我搞的一愣。

    我盯着看了几眼才发现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阮梨?”

    阮梨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路小跑着走开了。

    我不明所以,将野猪丢在地上后就进了屋,这才发现是我姐回家了。

    我姐也就是五叔女儿,比我大一岁,和我从小吃一锅饭长大的,说是亲姐弟也不为过。m.

    一阵寒暄又去了个把小时,四明钟上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一点多,因为要赶时间把野猪收拾出来卖,五叔顾不上吃饭,招呼我一起帮忙。

    我们老家宰猪还是用传统的办法,就是烧水烫毛刮干净之后再开膛破肚取出内脏,能吃的吃能卖的卖,实在没用处的多是在河滩上挖个深坑埋掉。

    一直忙到四点多,整只野猪收拾干净被砍成五斤左右的小块,我帮忙抬长凳搬床板,把肉一块一块的摆好等待村里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