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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暗香袭人

    几天后,卓越让华衣出面相邀,由卓越、华衣、志伟三位董事作陪,在花园酒店宴请银行的金行长。

    金行长足足慢了一个多小时才出现,他一出现在包厢门口,卓越马上就笑脸相迎,但金行长却手都没有跟他握一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非常抱歉,卓董。因为工作忙,您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等下我还有事。”上次给云尚贷款的事情他非但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还落了一些把柄在华衣手里。不过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决不妥协,即使华衣把照片捅出去,反正不是贪污,他拼着声誉受损也要把云尚拉下马来。

    卓越愣了一下,姓金的态度非常的不友好,难道云尚当初在贷款的时候,“孝敬”得还不够,得罪了他。

    “金行长,您是能者多劳啊!”卓越沉住气笑着说:“能够请到您大驾光临,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我也不敢担误您太多的时间。”看样子没时间和姓金的“培养感情”了,干脆开门进山直奔主题。

    “现在云尚违规进入期市的资金已经全部撤出了,证监会已经作出了处理意见,罚款我们都交了。这些是我们财务资料,”卓越使个眼色,志伟就马上把一个沉甸甸的皮箱拿到桌面上。

    “麻烦金行长审阅一下,看看云尚的贷款可否通融一下。”

    金行长把公文包打开一缝,眼睛马上就亮了一下,皮箱里面里全是红彤彤的百元大票,以他的“专业经验”来估计,起码有100万以上。

    “资料有200页!希望可以令您满意。”卓越笑着说,从姓金的目光里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有一些人装得很清廉,只是因为还有达到值得他贪的价码而已,价码一到,原形毕露。

    “资料还差一点,起码要300页,还有上次的照片。”金行长横下心来,这红彤彤的钞票确实难以抗拒,反正都贪了,干脆一次贪个够。

    “行!”卓越一口就答应了:“金行长真的是快人快语,剩下的,我明天一定给您补上来。”三百万换取七亿贷款,特别现在是生死关头,一个字值!而且在卓越的记忆中,这个姓金的大概是在2003年还是2004年就东窗事发了,作为贪污了数千万的特大经济犯,金行长在一段时间里成了报纸上的头条人物。反正他贪来的最后都要被充公,现在给他这三百万,就当作是提前给国家的捐款吧。

    “好!”姓金的见卓越这么爽快,兴致也上来了:“卓董真的是少年英雄,你这个朋友,我金某人交了。”

    “不过,”金行长话是对卓越说的,但是眼睛却朝着华衣瞄过去:“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合作诚意,如果是象上次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卓越从他yín邪的眼神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家伙想打华衣的主意。卓越的心里马上涌起了一股怒气,但随即就为自己的怒气感到可笑,华衣现在又不是自己什么人,生什么气?

    华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当然明白姓金的话里的意思,她的眼睛也看着卓越,仿佛是想听从卓越的决定。但看见卓越若无其事的样子,华衣咬着牙低下了头考虑了两秒钟,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笑语盈盈。

    “合作的诚意当然有,”华衣接口说:“上次是华衣不对,没有把细节解释清楚,等一下吃完饭后,我再单独向金行长解释清楚好吗?”

    “这一杯酒算是赔罪,金行长咱们干一杯好吗?”华衣举起了酒杯,把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来,金行长,我也来敬您!”志伟也不失时机地举起了杯子,一场觥筹交错的晚宴终于在“融洽”的气氛中开始了。

    卓越今晚的酒风特别的狠,80年陈酿茅台酒就象是倒水一般往肚子里灌,又几乎像拼命似的不断地向金行长敬酒。

    几瓶下来,金行长涨红的胖脸终于开始转青了,他舌头打结地说:“卓董、王董,今晚认识你们俩真高兴,不过兄弟量浅,实在是不能多喝了。等一下,还要和华小姐谈工作,我们还先走了。改天,咱们再喝个痛快。”

    金行长逼不及待地站起来,华衣默默地站了起来,扶着他的手臂出去了。

    “就这样让华衣跟他走啊!”在回去的路上,志伟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我看华衣似乎不太愿意,看了你好多次”

    “不然怎么办?”卓越冷冷地说:“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又没有任何人逼她。况且,云尚又不是没有她的份,为了钱,牺牲一下小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卓越!”志伟摇摇头说:“你以前好象不是这样子的哩!早知道生意要这样做,我还不如拿着一亿去享清福哩!”

    卓越不说话,却猛然急转弯,调转车头。

    “上哪儿?”志伟发觉走的路线不对。

    “夜总会!”

    “干嘛?”

    “上夜总会当然是找小姐啦,废话!”

    华衣一坐上金行长的汽车,金行长就已经逼不及待地把他放在她的大腿上了。

    “小心开车!”华衣象是躲避蟑螂似的缩了一下。

    “好,小心开车、小心开车!”金行长笑着收回了他的禄山之爪,反正今晚华衣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了,何必急于一时。

    金行长带着华衣回到他包养二奶的公寓,这两天正好二奶回家探亲了,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一定要把华衣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先洗个澡。”华衣丢下金行长,走进了浴室。

    “行”金行长兴奋地跳到床上,逼不及待地宽衣解带。云尚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华衣这个骚娘们终于栽到他手里了,今晚得好好整治她一翻。

    华衣拧开水龙头,花洒里的水象雨点一般落下来,突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下雨的晚上,在酒店的门口,云早成吻她,卓越脸上绝望的神情。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了。费尽苦心,绕了这么大一个大圈子,结果才发觉自己把最好的都错过了。

    水珠越过高耸的乳峰流下平坦的小腹,虽然已经历过无数次的挞阀,她的身体还是象处女时一样完美,肌肤滑嫩、充满弹性。但华衣知道这具身体已经不再纯结,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纯结过。

    华衣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职工家庭,她刚出生时,她奶奶和父亲一看到是个女的,马上就变了脸,软硬兼施地逼着她妈将她送走。然后对外说,女孩生出来就死了,这样好再生个男孩。

    华衣被送给了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妇,他们干个体,经济环境还可以。刚开始的时候,那对夫妇还挺痛惜华衣的,但是当华衣长到十二、三岁时,情况就开始变了。养父每当喝醉酒后,眼睛就直勾勾地朝着华衣那开始发育的身体上盯着看。有一次养母不在,养父借着酒劲把华衣抱到了怀里。

    惊恐万状的华衣逃回了亲生父母的家里(因为两家很近,华衣的生母也常来看华衣,所以小华衣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亲人的冷眼和家里的贫寒马上就让她傻了眼。因为超生,家里被罚了不少款,父亲又下岗了,弟弟被宠坏了,读书不用功还整天惹事非事。

    在家里没住上两天,***闲言冷语就出来了(这个老虔婆华衣曾经幻想着要掐死她),爸爸整天坐在那里抽烟闷不作声,母亲流着泪劝华衣回到养父的身边。

    这一刹那,小小年纪华衣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怎样才能活下去?”这个问题震得她小脑袋“嗡嗡”作响。

    第二天,华衣就回到了养父养母的家。刚开始的时候,养父还有所收敛,但是时间一长,又故态复萌。这一次,当他的魔爪伸到华衣身上时,她就不再抵抗了。当然也是仅仅限于触摸,当养父还想做更出格的行为时,就遭到了华衣的拼死反抗。

    她觉得自己付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了,从那些同班男同学仰慕的目光里,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价值。要付出更多,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回报。

    “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但是我必须活下去。”才仅仅十三、四岁的小华衣已经不懂得流泪。

    从上大学开始,华衣就一次都没有回过家,卓越,是那时候她唯一的依靠。他身上没有酒气、温柔、手也不象养父一样象砂纸一般的粗糙。

    卓越虽然很优秀,但是华衣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成功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卖”给谁,最起码第一次不要留下遗憾。

    那天下雨的晚上,华衣也流泪了。因为她突然发觉自己其实爱的还是卓越,但是在这个都市里,感情是最奢侈的商品,她和当时的卓越都消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