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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阳敛子

    南逸辰在她离去之后便一直站在窗前,冷漠的眉宇间似乎有些茫然。那人落寞的背影,寂寥的表情,失望的眼神?????如同深秋之叶,缠绵空中迟迟落不下。

    息月宫的风景,一向很好。安静的如同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诉说的烦躁,像是一块布匹生生的被别人撕扯着,麻木得令他心口钝痛。

    “命阳敛子到大厅。”冰冷漠然的声音响起,在空当的殿内有些森寒。隐在角落的暗卫领命而去。

    “宫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恭敬地站在大厅中央,规矩行礼。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体佝偻,虽然身着丝绸,但那一脸的风霜始终难掩他一生蹉跎的本质,嘶哑的声音,如同铲子划过地面般粗糙难听,然而那双眼睛,却依然矍铄有神。

    南逸辰经过他身边,略微停顿,随后径直坐在了主位上。一旁的侍女极有眼色的立马为主子斟满清茶恭敬放在离他手半寸的地方。

    一袭白衣,遗世独立,冷漠如冰,清雅似莲。王者之姿,气势隐隐,如玉雕刻的五官,深邃淡漠,恍如冰山之境,漂亮危险,只可远观,神圣不可亵渎。

    阳敛子瞄了一眼上位之人,心道武林群雄,莫如此也。

    他是鎏苓宫主上的专用大夫,其医术自是不必言说的,他一大清晨便被南逸辰身边的暗卫给召了过来,看上面的人,他心底也不过一叹,鎏苓宫的宫主,从来都轮不到他给他看病医治。

    南逸辰扫了一眼在下面恭顺而又局促的人,默不作声,优雅地端起手边的香茗,轻抿一口,不禁微微蹙眉,吓得一旁的侍女以为茶水不合口味,慌忙跪下请罪,本来清寂的大厅突然因为请罪声变得吵闹。

    “下去!”他冷冷一喝,在旁的侍女立即作鸟兽散。大厅终于恢复安静。阳敛子心头突突的跳。

    南逸辰沉默良久。终于问道,“找到了吗?”

    空气突然凝滞,阳敛子急忙跪下,“宫主恕罪,属下不才,还没有找到。”黑眸夹着风雪,一阵寒风呼啸。他只觉脖子一凉。下意识的摸上脖颈,温热的液体顺着满是皱纹的手留下。

    “三天之内,如果没有本宫要的,鎏苓宫也不会养一个废物!”他在上位冷冷开口,语气里的寒凉化作实质般冰冻住全身血液。

    阳敛子心头一紧,下一次,只怕不是流几滴血那么简单了,怕是身首异处了。他俯身在地,不敢抬头看那人阴沉的脸,“属下遵命。”说着急忙告退。大厅门口,他和前来的青姨迎面撞上,收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匆匆离开。

    “宫主。”青姨讪讪地行礼。南逸辰却直接忽视了她僵硬的表情。

    “何事?”

    青姨咽了咽口水,想她一把年纪了,心理年龄始终停在了某处,不升不长。“属下,是来,来,呃,对,宫主晚膳想要吃什么,今日厨房做了一道新的糕点,宫主要不要尝尝?”

    她一副心虚的样子,不用说南逸辰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冷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眼前只有四十多岁的妇人身体微微一颤,见此,他皱眉继续道,“下次想来救人时就早点来,否则就来收尸。”

    “啊?”青姨蓦地抬头,眼里一阵狂喜,这意思是,还可以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