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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逃脱

    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污。

    挡在成谦风身前的咒棘也渐渐退散。

    他眼神冰冷,忽然朝着地面射出数道咒棘。

    后者如利刃直插地面,足足刺入地底十几米深才停下。

    却并未发现葛涛。

    难道对方真被炸了个尸骨无存?

    到手的猎物就这么消失了,成谦风颇为不甘心。

    不一会儿沙地下冒出黑灰,是他的咒棘枯萎了。

    超能者除非开启咒心第六窍——能窍,才能延长咒棘离体后的存在时长。否则在离开超能者身体后的几分钟内便会“枯萎”。

    “谦风,当年送你去门阀果然没错啊,如今你居然成为了超能者。我真是……真心以你为傲啊!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我们成家。”成天牧翻身跳下迅猛龙,走上前来。

    他现在心情忐忑,根本没心思理会抓没抓住通缉犯葛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思绪不由得回到过去……

    弟弟成谦风是成天牧的父亲与一位情人所生,自幼天赋不俗,深得老督统喜爱。后来成天牧的父亲外出时遭遇辐射区的流寇被杀,咽气前留下遗嘱让小儿子成谦风留守第八庇护所继承督统之位。

    但成天牧的母亲先一步知道此事,于是买通知道内情的管家,偷偷将老督统的遗嘱改掉。

    将督统之位的继承人改换为成天牧,并将遗嘱指定的真正继承人成谦风强行送入新圣门为仆,美其名曰锻炼心性。

    哪知十年过去,这个弟弟不但没在人吃人的门阀里死掉,反而成为超能回归,这如何不让心中有鬼的成天牧心惊胆寒。

    看来自己的督统之位,算是坐到头了。但表面上,成天牧却只能极尽装出一副热情模样。

    “那个谦风,既然你回来了,那今晚我们兄弟俩的好好喝一杯。”成天牧硬挤出笑容道。

    “我直觉得那家伙还没有死。”面对哥哥尴尬的热络,成谦风也只是淡淡点了个头,目光依旧在被鲜血浸染的沙地上扫视着。

    “不会吧,据我所知只要品阶没进化至超能,一旦被咒棘所伤,伤口处会因残留咒能导致难以愈合。那个家伙先被你的咒棘洞穿身体,又自己近距离引爆了旧日手雷,这样还能不死?”

    成谦风抬头瞄了成天牧一眼,后者立马吓得闭嘴。

    “话是这么说,可这人能从戒备森严的大总统府里偷走东西,还能逃出堡垒来到这里,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况且现在死不见尸……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是是,我懂,我懂。”成天牧一边点头,一边转身朝府兵堆里大声道:“总兵牛田何在?”

    “我在,督统有什么命令。”人高马大的牛田挤出人群,躬身道,但眼睛却一直在偷瞄成谦风。

    “你带一队人,把死掉的兄弟给就地掩埋一下。那个重点是要将这附近再好好再搜一遍。掘地三尺也要将通缉犯的尸体给我站出来,就是碎肉残渣都行。搜仔细点,明白吗?”

    “明白。”牛田当即带了几个人开始干活。

    “弟弟,你看我这样安排可以吗?”成天牧满脸堆笑。

    “你是这里最大的督统,要怎么做,你安排了就行。”

    成谦风微笑道,但落在成天牧眼里只觉得头皮发麻,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谦风,刚刚那个……巨型异虫是什么?好像不是新圣门里的东西吧?”

    “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坐骑,她刚好要去西方大沼泽,我就顺路搭个顺风车。”成谦风简单应付了两句。

    一听西方大沼泽,成天牧脸上的冷汗更甚了,那是有名的禁区,怎么成谦风能与那里的人扯上联系!

    “那什么……谦风你一路过来肯定也累了吧,我们先回督统府如何?来,你坐我的威猛,小时候你可是最喜欢它的。”

    成天牧说着跳下了心爱的迅猛龙,示意成谦风坐上去。也不等对方拒绝,他自己则翻身上了另一位总兵骑来的角马背上。

    威猛正是两人小时候替这只迅猛龙取的绰号。

    “威猛,好久不见,你还忍不认得我啊。这玩意儿不错。虽然比不上食肉异兽,可看着拉风。关键是在堡垒里早就被人卖断货了。”成谦风满意地拍了拍迅猛龙的脖子,后者竟在浑身发抖。

    要知道成天牧为了保持威猛的凶性,每日以活物喂养。如今在嗅到成谦风体内的咒能气息后却吓得如此厉害。

    这就是咒能可怖之处。

    “这畜生只要弟弟你喜欢……喜欢……拿去就是。”成天牧大笑道,内心却在滴血。

    “那就谢谢哥哥了。我正好有点事需要去黑山庇护所一趟,期间正好拿威猛当个脚力。”成谦风微微点头,仿佛收下这头迅猛龙是给足了成天牧面子。

    “弟弟,自然是忙你的事要紧。那大概什么时候回督统府我好提前准备准备。这次你难得回来,你我兄弟得好好聚一聚,”成天牧赶忙道,表情甚是殷切。

    “嗯,二十三天后我会去督统府找你的。哥哥你可不要太紧张哦。”成谦风抬了抬眼镜道。

    “弟弟你能回来,我这个做哥哥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紧张。”成天牧不由得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那就好,记住了二十三天,不见不散。”成谦风哈哈大笑,拉着威猛扬长而去。

    只留下督统成天牧一个人在风沙中喃喃自语:“他竟然回来了,他怎么能就回来了呢。”